江南心裡忍不住罵道:“杜燦這孫子,真是三天不吃葷憋死他,肯定又是去偷吃了。 ”
這邊掛掉電話,他立馬撥給了杜燦。
“南哥,兄弟寂寞……”
“寂寞你妹。”江南臉色怒沉:“杜燦,你搞什麼飛機呢,丟下家裡的準媳婦不顧,跑回江城鬼混什麼。還寂寞,你是不是想婚禮的時候來個小三鬧場啊?”
“南哥,我……”
“我什麼我,趕緊滾回去。田甜剛給我打電話了,你不接她電話,她急得孩子都要蹦出來了。”
“不是……”
“靠。”江南臉那個怒:“你這孫子吞吞吐吐什麼意思,還是不是男人了?”
“南哥,不是我不想回,兄弟我有苦衷啊。”杜燦委屈道。
“扯什麼蛋,天天抱着媳婦上下翻滾,你還苦了?”江南直接鄙視,這傢伙分明就是飽漢不知餓漢飢,還在自己面前裝可憐。
“南哥,其實,我當初也是這麼想的,纔會那麼快同意結婚。可特麼哥一答應,夢想直接就變成粉末,還特麼被一陣陰風全颳走。”
杜燦大吐苦水:“南哥,你知道的,我三天不見洞就發慌,五天不見就眼冒金星,七天直接就送火葬場了。”
他頓了頓,接着道:“本以爲田甜懷孕,我答應跟她結婚,以後專心辦事,不帶套了,再也不用擔心意外中獎。可是,可是……”
說到這,他忽然就怒了:“可是你知道她媽怎麼說嗎?她媽說,孕期內不能發生關係,以免小蝌蚪再次着牀,發生連環孕,延長孕期。她……她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侮辱我。更要命的是,田甜那傻丫子信了,她竟然信了。”
“呃……”
江南都被杜燦這番言論,準確的是他準丈母孃的話驚住了,此刻,簡直就是無力反駁。
連環孕,這還是他頭一次聽到這個詞。
“南哥,實不相瞞,六天,今天已經是第六天了,我要是再不發泄一下,明天直接就gg了。作爲兄弟,你也不想看到我憋死吧。”
“好了,是兄弟就不要勸我了。啊,兄弟我寂寞,南哥,我給你發地址,你來陪陪兄弟吧。”
江南想了想:“把地址發過來吧。”
說完便掛了電話。
杜燦準丈母孃那番言論簡直就是極品,能看能摸就是不能進行活塞運動,杜燦也真夠悲催。
不過,他一句話直接就跑回江城,而把田甜晾在一旁不管,這確實有點過分,瞧瞧田甜剛纔那焦急的樣子,恨不得馬上就飛回……
正琢磨着,江南的腦子裡突然浮現出了劉慧纖瘦的身影,他神色一下就沉了下來。
杜燦才走了大半天而已,田甜就急成這樣,肯定也很傷心。
而劉慧……
劉慧被刺受傷,沒了孩子,比起田甜,她傷得更重,更徹底,而在最需要自己陪伴的那段時光,自己又在哪呢?
江南澀澀一笑。
剛纔,自己還冠冕堂皇的訓斥杜燦,說他如何如何,可現在想想,自己屁資格都沒有。
“江南,想什麼呢。”雪薇付完款過來,看到江南發着呆,便好奇問道。
“呃?沒事,忽然想到一個人。”江南笑笑道。
雪薇臉色閃過一絲落寞,但很快就消失了,笑笑道:“是離離吧,你別擔心,買蛇這事全權我負責,保證不會讓她把火氣發到你們身上的。”
江南搖了搖頭,笑笑道:“不是她,是另一個朋友。”
“嗯?”雪薇眨了眨眼睛,繼續猜測道:“寧靜?”
雪薇並不知道江南和劉慧之間的事,更不知道他們發生過關係,自然也沒忘劉慧身上想。
江南繼續搖着頭,這次他不打算再回答,看着那邊正跟球蟒玩鬧的果果,道:“雪薇,這蛇可以你付的錢,出了什麼事可別賴到我身上。”
“能出什麼事,頂多被離離說叨兩句,放心吧,你女朋友會幫你抗下來。”雪薇咧嘴一笑,聽得江南都有些懵。
什麼意思?怎麼這話聽得好像錢是哥付的。
“好了,事情辦妥了,我們開房去吧。”雪薇上前一把挽住了江南,身體貼了上去。
“不是,雪薇……”
“哈哈。”江南正爲難着,雪薇突然笑了起來:“江南,逗你呢,誰大白天去開房,累死黃牛呢。”
她拿出了一張會員卡,塞給江南,笑笑道:“這是江城最新開的一家情侶吧,那裡各種花式玩法都有,還有情侶房間,我們明天晚上再去。”
“好了。你女朋友陪你待了一天蛇窩,該回去工作了,拜拜。”
雪薇說完就揮了揮手,真的離開了。
離開了寵物店,雪薇臉上的落寞越發了明顯。
江南則是愣了愣。
這傢伙到底是來幹嘛的,監督不讓他們買蛇?
這一點都不像啊,她勸都沒勸一句,還付了錢,攬了責任,這哪裡是什麼監督,根本就是有意來幫他們的。
楚離要是把整個過程完整看下來,她不氣死,估計也能氣瘋。
緩了下情緒,江南朝果果她們走了過去。
江南打算去醫院一趟,跟劉慧的事總得解決,不然梗在心頭,不管是對他,還是對劉慧,都不是什麼好事。
不管如何,以後都不能再傷害她了。
於是,他讓唐心怡帶果果去學校,自己便驅車轉回幸福醫院。
回到醫院病房,劉慧已經醒了,坐在牀上。
因爲早上那一出,夏秋和夏冬現在是一刻也不敢懈怠,即便劉慧一直說她沒事,不是去跳樓,她們仍然還是堅持陪坐在牀邊,不敢離開。
“夏秋,夏冬,你們也都累了,回去休息一下吧。”江南看着她們倆道。
夏秋和夏冬相視看了看,知道江南有話跟劉慧說,這次很懂事的點了點頭,便出去了。
她們走後,江南關好病房的門,坐到病牀前。
“劉慧,我……對不起。”江南拉過劉慧的手,握在手心,說了這句他很想說,卻一直也沒說出口的話。
劉慧顯然是沒想到江南會這麼說,愣了愣,忙道:“怎麼了,江南,好好的,說什麼對不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