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清嘴角蠕動,最終只是化爲一句:“謝謝。”
冬雪一如既往,冰冷如雪,沒有再說什麼。
“切!”
羅賓和考文斯雖然很不爽,但也不得不承認江南此計甚妙。
在儘量避免女兵捲入戰鬥的情況下成功分散了敵人的兵力,有利於各個擊破。
這時,江南又開口了:“雖然我們儘可能避免把女兵捲入戰鬥,但戰場的局勢瞬息萬變,女兵們還是應該學習一些防身和攻擊之術。”
“先教她們使用槍支。”考文斯想在潘清面前找點存在感,搶着話道。
然而,江南很嘲諷的看了他一眼,道:“她們的槍支百分百會被沒收的,就算學會了開槍又有什麼用?”
“那你說女兵應該學什麼?”考文斯不爽道。
江南平靜道:“暗器。”
“唔,原來如此。”肯尼點點頭:“的確。時間緊迫,暗器、槍支只能學一項。我也推薦學習暗器。人販子集團收繳女兵的槍支後,肯定會放鬆警惕。他們絕對想不到這些女兵壓根就不用槍支,而是使用的暗器。”
衆人隨後開始商量具體實施的細節,作戰會議結束後,已經差不多是中午了。
負責後勤的女兵已經把飯做好了。
王舞、桃月和鹿彤三個原本隸屬戰鬥部隊的女兵也跑到後勤幫忙,負責打飯。
輪到江南打飯的時候,王舞給江南盛了滿滿一大盆肉,但輪到考文斯的時候,就只有兩根肉絲。
考文斯那個怒啊。
這丫頭明顯是故意的!
但王舞卻是振振有詞:“考文斯教官平日裡肯定沒少吃肉,估計都吃膩了,今天換換口味,我給你多盛點苦瓜。”
說完,王舞又舀了一勺苦瓜蓋到了考文斯的白米飯上。
“這丫頭!”
考文斯想發飆,但後面的羅賓拍了拍肩膀,跟他使了個眼色。
考文斯一甩手,端着餐盤離開了。
少許後,羅賓也端着只有兩根肉絲的餐盤來到考文斯身邊。
“考文斯大哥,再忍兩天。等進攻的金城島的時候,我有一萬種方法弄死江南,還有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羅賓眸中掠過一絲寒光。
考文斯看了羅賓一眼,心中暗道:“羅賓這小子,長着一張正太臉,心比自己還狠。”
他收回目光,隨意掃了一眼,心中也是拂過一絲戾氣。
但見不遠處,江南和潘清正有說有笑的吃着飯,隱約還能聽到皮膚好、觸感棒之類的詞,再聯想到潘清昨晚在江南那裡過夜,考文斯這心口抑鬱的想吐血。
江南那邊。
“呃,江教官,差不多可以了,就別再刺激考文斯了。惹急了他,誰知道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潘清道。
江南笑笑:“反正這兩天,他們不會對我怎麼樣。”
潘清愣了愣:“江教官的意思是..”
“就如字面意思。”江南也沒說透,他笑笑又道:“吃飯,吃飯。”
吃完飯,江南就開始訓練女兵使用暗器了。
而與其同時,納美首都島也發生了些情況。
因爲昨晚的颶風,反政府武裝的船隻被掀翻了好幾艘,損失慘重,不得不放棄對首都島的包圍。
而一直被困在境外的閻愛等人順利潛入了首都島,和閻愛一起潛進來的還有陳東和楊子琪。
但迎接閻愛她們的卻是‘江南墜海而亡’的消息。
之前,伊葉跟閻愛她們聯絡時,始終開不了口。
得到江南死亡的消息後,喬詩藍和江小溪立刻就哭了出來。
閻愛則一直沒說話,只是腿一直打着顫,連路都走不好。
宋樑也沒說話,只是一直捶着街邊的一顆大樹,手上的皮都破了,血都流出來了,但他卻絲毫沒察覺到痛。
孫浩強和張良也差不多。
除了女人的低泣聲,沒有一個人說話,氣氛十分壓抑。
陳東和楊子琪身爲局外人,此刻心中也盪漾着莫名的悲傷。
陳東和江南這些年一直爭鬥、爭吵,也打了幾次架,但這一刻,陳東心中突然空落落的。
他曾經以爲,如果江南那個天殺的被制裁了,自己能笑半個月。
但直到此刻,他才發現,他一絲笑容都擠不出來。
“該死!這心中莫名的悲傷是怎麼回事?老子會爲江南的死難過?別開玩笑了!”
陳東恨恨的握了握拳頭。
楊子琪心中也是悵然若失。
因爲江南‘拋棄’溫柔姐姐的事,楊子琪恨了江南很多年,曾經數度想收割江南的性命,但當江南真的死了的時候,她卻沒有一絲釋懷,反而心中更加沉重。
少許後,她搖了搖頭,回過神來。
她看了陳東一眼,道:“那個,首領,關於江南的委託..”
“繼續按計劃行事。”陳東淡淡道:“既然我們已經受了委託,就一定要完成。”
“可是..”
“沒有可是!”陳東粗暴的打斷楊子琪的話。
“是!”楊子琪沒再說話,她看得出,陳東現在心情很不好。
這時,楚離牽着果果走了過來。
衆人立刻收拾好情緒,將悲傷掩蓋下去。
楚離看了衆人一眼,然後突然深鞠躬,道:“對不起。”
果果也是對着衆人深鞠一躬,道:“對不起。”
看到這一幕,剛剛止住眼淚的喬詩藍再次鼻子一酸,‘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喬詩藍是一個看起來奔放無比,實際上也很開放,但內心卻很纖細、脆弱的孩子。
“南宮月這個叛徒,當初信誓旦旦向我保證,會保護好首領。可是,首領墜海的時候,你在哪?騙子,大騙子!”喬詩藍聲嘶力竭道。
黑劍諸人中,她最怕的就是南宮月。
當初被南宮月修理的很慘。
但最信任南宮月的,也是喬詩藍。
喬詩藍在黑劍呆了一年。
臨走的時候,她對南宮月說:“小月月,江南首領就拜託你了。”
而南宮月的回答是:“爲了保護江南首領,我會不折手段。”
喬詩藍就是得到這樣的保證才安心離開的。
三年後,她再次與江南重逢,得知了南宮月叛變的事。
雖然她從來沒說,但她心中一直信任着南宮月。
直到此時此刻,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