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請上車。 ”
華天再次對江南露出了微笑,江南也沒有拒絕,朝他點了下頭,鑽上了車裡。
一路上,華天仿若吐口水一般,不管是江南所問的,還是沒問的,他一股腦兒都倒了出來,除了發泄心中鬱悶之外,更重要的是華天覺得江南真是有能力的人,也不知道爲什麼,內心就對江南充滿了期待,除此之外,還有信任。
說真的,當華天差點把牀榻之事都要跟自己說的時候,江南都有些不習慣,要知道華天剛纔還很輕視自己,一下子就這麼信任,這變化也忒快了點。
然而,想想他此時的處境,以及愛子心切的關切之心,江南便也理解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司機把車停了下來,正巧話也說完了,該知道的事情江南也都知道了,下了車便要走。
“江先生,你剛纔不是說也有事來醫院嗎?不上去嗎?”
華天有些奇怪的問道。
“你們要找的方醫生是我朋友,進去之後,你們跟他說我的名字,他會多加照看你們的。”看着醫院名醫版牌上,方辰那二傻子模樣的照片時,江南就忍不住嘀咕起來:“丫丫的,我當時誰呢,原來是這小子,不對啊,這小子什麼時候來這裡當醫生了?”
“江先生,你在說什麼?”
華天聽不清江南在說什麼,又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
江南收拾了下情緒,淡淡的笑道:“你們上去吧,有事找方醫生,他要是不見你們,就報我的名字,說是我朋友就行了。”
聞言,華天臉上就浮出了感激之色,連連點頭,就差跪地磕頭了。
不過,江南沒再理會他,離開了醫院,他直接給方辰打了個電話,交代他注意一下華天孩子的情況,要是有所發現馬上通知他。
方辰也是點到即通,江南親自交代的事情,他自然也意識到了情況的重要性,所以,他讓助手趕緊準備,等待華天一家子的到來。
這點事情方辰還是會處理好的,這就是他的職業,唯一不同的就是要把疾病情況告訴自己,不過,短時間內也不會有個結果,江南正好趁這個時機,去會一會那個一直對自己有偏見的老傢伙。
從華天的身上,江南確定了他確實和楚飛揚有所合作,華天的公司本是一家制陶工業,名氣雖然沒有楚氏集團那麼大,但是,在江城市也是前五的製陶工業公司。
談起和楚飛揚的合作,華天當初也覺得奇怪,他的製陶工業跟楚飛揚的楚氏集團八竿子都打不着,但是,楚飛揚卻親自出面,跟他談合作,而且開的條件也很豐厚,華天當時也很困惑小心的,可是最後還是坳不過李桂花的勸說,加上條件實在誘人,就答應了。
只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他和楚飛揚聯合生產的這片藥物,竟然有那麼大的副作用,會人體有那麼大的損害,更令華天沒有想到的是孩子還誤食了他拿回家,準備送藥監局的樣品。
對此,華天有一句自我評價,就是自作自受,人作孽,天在看,總有一天會報的。
這是華天的悲哀,是他的可憐,但是,也是他可恨的地方,換而言之,這也是他咎由自取罷了。
溫觀海之前一直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楚飛揚犯了法,這次要是有華天出面,那楚飛揚就逃不了了。
在去寧家別墅的路上,江南掏出了手機,給溫觀海打了個電話。
“江南,你小子終於活了,怎麼樣,你現在在哪呢?”
電話才響了一聲,那邊馬上就接通了電話,隨之而來的便是溫觀海激動的聲音。
從這聲音中江南隱隱聽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他頓了下,輕咳了下,淡淡:“那個,不好意思哈,打錯電話了。”
說着,他就要把電話掛掉。
“你小子裝什麼呢,實在有事找你,楚飛揚出事了,這是你知道嗎?”溫觀海瞭解江南的性格,扯淡肯定沒有人比得上他,只有趁早把事情說出來,這才能勾起他的興趣,那樣他纔會有興趣聽下去,纔有機會把這件事交給他來辦。
當然,溫觀海已經做好了江南獅子大開口的準備,這傢伙就算是答應也一定會趁機宰自己一頓的。
“楚飛揚出事了?什麼意思,什麼時候的事?”
江南就是想說楚飛揚的事情,聽說楚飛揚出事了,他也不裝了,臉上也沉了下來。
“今天早上,有人在……”
溫觀海把楚飛揚事的整個過程,包括他和楊紫等人對這事的看法,以及他們眼下的部署都告訴的江南,然後語氣凝重的說道:“這件事越來越棘手了,我有種感覺,這世界要變天了。”
“溫局,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杞人憂天了?”江南輕笑道。
“我不是杞人憂天,最近我們一直在調查,江城市如今潛在着幾股不明勢力,這幾股勢力表面沒聯繫,但是,內在卻有着千絲萬縷的牽扯,楚飛揚就是其中一顆重要的旗子,現在他已經出事,我擔心這幾股勢力會集體爆發,不是我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就這幾股勢力而言,我們江城分局都不一定能對付得了……”
沒等溫觀海說完,江南便不耐煩的打斷道:“好了溫局,你別添油加醋,把情況說得這麼糟糕,我還不知道你什麼意思?那我現在就給你表個態,這事愛誰誰幹去,哥不摻和。”
說完,江南就要把電話給掛掉。
“江南,你先別掛電話嘛,這事我們還是可以聊聊的。”從電話中,江南都能聽得出溫觀海正在狡黠的笑着,他又繼續道:“這是你要是不幫忙,我也不勉強你,但是,這裡面有一件事,你一定很感興趣。”
“我什麼都不感興趣,溫局你還是把嘴巴閉上吧,我又不是你手下那些不諳世事的小警察,你這些花言巧語是騙不了我的。”江南輕笑道。
電話那頭的溫觀海一臉的無奈,搖了搖頭,又道:“你不是一直都在調查五年前沉船的事情嗎?楚飛揚就是一個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