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江南淡淡的回了一句,怕寧靜還說別的,一說完轉頭就要往外邊走去,頭都沒有再回一下。
看着江南的背影,寧靜的神情又黯然下來。
雖然她已經習慣了失憶之後江南這般漠然,但是,她的心依舊是那麼的不是滋味。
其實,江南也有種怪怪的感覺,好在寧靜沒有再說話,他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你們想死還是想活命嗎?”
收拾了下情緒,江南看向那些雙腳還在打顫的張盛的手下,淡淡道。
“大哥,你別殺我們,你要我們做什麼我們都答應你。”
一聽江南這般問話,那些人瞬間就嚇尿了,以爲江南要對他們動手,撲騰一下久跪在地上,差點沒把地板跪穿,哭喪着臉,哀求道。
江南擺擺手:“我殺不殺你們不重要,外邊的人正圍着這裡炮轟,據我估計,你們外邊的兄弟現在已經死了大半了,再硬撐下去也不過幾分鐘,這裡馬上久變成一片廢墟,你們到時候也是死。”
此話一出,那些人趕忙回頭看去,豎着耳朵想要清楚自己這邊炮火的聲音,猛地發現這邊的炮火聲越來越少,顯然就是江南說對了,所以,這幾個人臉上頓時露出了絕望之色,直接癱坐在地上。
“這次真的完蛋了。”
一個個都面若苦瓜,那叫一個絕望。
“好了,你們要是不想死的話,就按照我說的去做。”說着,江南突然停頓了下來,冷眼掃過去,淡淡:“當然,你們要是有誰想死的話,我現在可以送他一程。”
這些傢伙雖然膽小,但並不是傻子,瞬間就明白江南這話什麼意思,眼睛一瞪,齊刷刷都挺起了身子。
“大哥,只要能活命,你說什麼,我們做什麼。”
生死選擇的時候,只要不是傻子和一心尋死的人,都會毫不猶豫選擇生,所謂好死不如賴活着,也就是如此。
“好!”
江南輕喝一聲,又問道:“你們誰會潛水?”
“我會我會!”
“我也會!”
……
一幫人爭先恐後的舉手,江南掃了一眼過來,又道:“體力好的,一晚上能大幹八場以上的,有誰?”
“哦,我要聽實話,誰要是想在我面前表現,沒那能力又想濫竽充數,這個張盛就是他的下場。”
江南加強了語氣,眉頭也皺了下來。
此話一出,整個大廳瞬間就安靜下來,一些已經把手舉過半的人,趁着江南沒看過去,趕忙把手縮回去。
這話還是很有作用,此番下來,剩下的也就只有三個人了。
“好了,你們三個人現在去拿四套潛水裝備。其他人去找兩艘汽艇,再把這裡的擴音喇叭都搬出去。”
江南話才說完,這些人連點頭帶爬,一下就跑開了。
“真是一羣奇葩啊。”
看着已經開始按照自己說的做的這些傢伙,江南忍不住感嘆道。
當然,也只是感嘆一下,外邊爆炸聲連天響起,看這樣子,張盛這些嘍囉下屬,已經快要招架不住,得抓緊步伐了。
想着,江南的臉色微微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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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艘戰艦,圍着海島,面對面緩緩駛過來,在巡航艇外邊不遠處停了下來。
在一艘戰艦的控制室,一老一中,兩個男人站在觀察處,都拿着望遠鏡,觀察着眼前的海島。
“傅爺,張盛可是您帶出來的徒弟,他還長期給咱提供可用的牀上資源,我們真的要除了他嗎?”
中年男子放下望遠鏡,轉而看了眼身旁那個滿頭白髮,臉上佈滿歲月痕跡的老者道。
傅鵬飛也放下望遠鏡,皺着眉,有些怨氣的道:“你以爲我想嗎?這都是老闆的主意,要是我不做,那死的就是我。”
說着,他又忍不住嘆了口氣,仰着頭,眼前浮現起過往日子,張盛總是送來形形色色的美女,雖說都是開過鮑的,但是技術那叫一個精湛,把他這個千年老牲口伺候得舒舒服服,那是一個享受啊。
只是,這種日子很快就不會再有了,也不會再有美女了,這以後寂寞的午夜,估計只能用自己那雙都能磨破柔嫩皮膚的雙手解決了。
當然,還有一條退路,那就是街邊紅燈區女郎,但是,這些女郎都是奔錢去,都是按照任務去做的,哪裡還有盡心的,恨不得一天能接一千個活,那玩意還怎麼爽?
“老闆也真是,張盛不就是色了點嗎?可是他也從來沒有壞事啊,爲什麼非要除了他。”中年也忍不住抱怨道。
跟傅鵬飛一樣,李慕容不想殺張盛,目標也是張盛時不時送來的那些女人,個個前翹後挺,摸上去都帶勁。
“別抱怨了,老闆吩咐的,我們不想死的話,只能照辦。”
傅鵬飛還是知道輕重的,張盛就是死在女人上,他可不想重蹈覆轍,相比性命,他寧願用手解決。
“好了,趕緊吩咐下去,讓導彈隊準備,等待我命令,一起開炮,把裡面的人跟海島都給我炸了。”傅鵬飛冷着臉道。
李慕容咬了咬牙,他原本還想說什麼,但看到傅鵬飛的神情,又想想那個高深莫測的老闆,他也就只能閉上嘴。
“好,我馬上下去辦!”
李慕容剛想轉身出去,就有一個人匆匆跑了進來。
“傅爺,對面的人好像投降了,我們該怎麼辦?繼續轟炸嗎?”
進來的人透過玻璃,指着從海島裡面游出來的兩艘汽艇道,
傅鵬飛趕忙看去。
果然,只見這兩艘汽艇中間拉着一條白色長布,在海風中飄揚,看上去真的像是在投降。
“傅爺,上面好像有字!”
李慕容突然指了過去,傅鵬飛定睛一看,似乎真的有字,趕忙拿起望遠鏡看過去。
“對面的渣渣,你們打累了嗎?”
一看到這幾個字,傅鵬飛瞬間就怒了,望遠鏡直接被他給摔了。
“這個張盛,簡直是不知死活,都死到臨頭了,還跟老子裝比,瑪德,看來他真是想死啊。”
傅鵬飛並非因爲這幾個字生氣,相反,他內心還有種欣慰:“自己帶出來的徒弟就是不一樣,都這樣了還能臨危不懼,真是個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