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之中,聽到一絲歡快,這讓楚離有些意外,卻更爲擔心起來,心道:“雪薇這丫頭不會悲傷過頭,犯病了吧。 ”
暗忖着,雪薇又開口了。
“離離?怎麼樣呢,有空嗎?”
回過神來,楚離忙道:“有啊,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我在中心遊樂場,你快過來,有件好事要告訴你。”
說完,也不待楚離再說什麼,雪薇就掛了電話。
遊樂場?
難道是去散心?可她又說有好事,那又會是什麼?
楚離心中有些疑惑,她也確實擔心雪薇,看了下時間,叮囑下伊葉照看果果,便趕去中心遊樂場。
剛到遊樂場大門,就看到了雪薇,只見她拿着一根比臉還大的棒棒糖,邊吃邊盯着遠處,那個入神,楚離從她眼前走過,她都不曾發現。
“雪薇,你在看什麼呢?”
帶着好奇,楚離走到了雪薇的旁邊,順着她的視線看去。
那邊是旋轉木馬,圍着許多上,而上面多是小孩在玩。
“看見沒有,那個男人。”
雪薇瞥了眼楚離,伸手指了指旋轉木馬上一名腦滿腸肥,看樣子都要將木馬坐爛的中年男子道。
楚離皺皺眉:“那個男人怎麼了?”
猛地一下,腦子裡閃現出一個可怕的念想,楚離瞬間就怔住了。
“這丫頭不會是因爲江南那番話,悲傷過度,打算隨便找一個男子對付吧。”
想着,她忙拉着雪薇,勸說道:“雪薇,那個男人不行,不適合你。”
雪薇卻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她,道:“離離,你在說什麼呢,那男人行不行關我什麼呀?”
“雪薇。”楚離激動了,捂着雪薇的手,又道:“江南就是個混蛋,說話一向不經過大腦,通常都是口無遮攔,他今天說的話你別在意哈。”
“你放心,我已經找過他了,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等回來了,一定會去跟你道歉。”
一口氣說了一溜,楚離口都有些幹了,卻發現雪薇有些懵,隨後又輕笑起來。
“離離,你放心吧,那事早過去了,我已經忘了。”雪薇笑笑。
楚離哪裡相信,要真是忘了,還會找這種男人當備胎嗎?
想着,她又勸說道:“雪薇,你要心裡不舒服就說出來,不要藏在心裡,你要是想發泄,那就盡情發泄。但你千萬別做蠢事,咱自愛一點,寧缺毋濫,那邊那個男人真不行,關外表都打負分了,還不如楊那個什麼。”
真是苦口婆心啊,雪薇算是聽明白了,原來是誤會了。
她咧嘴一笑:“離離,你想什麼呢,就算我和江南真的分手了,也不會隨隨便便找一個男人來對付了事,我堂堂一個警花,還沒這麼飢不擇食。再說了,我和江南也沒分手,怎麼可以揹着他做這種事呢。”
說着,她咬了一口棒棒糖,在楚離準備開口之時,將剩餘的棒棒糖塞了過去。
她頓了下,指了指那個男人,解釋道:“那個男子不正常,我從楊紫那裡得知,他好像不是地球人。”
“不是地球人?還是外星人不成?”
楚離有些無語,她一直有些懷疑,當警察的是不是都是神經過敏,看什麼都覺得有問題,這是職業病嗎?
“就是外星人。”
雪薇微微皺了眉頭,又道:“這個人跟江南走得很近,我懷疑……”
話到最後,雪薇卻停住了,她心中有些疑惑,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來。
外星人的事情楚離也聽說過,聽雪薇這麼說到也沒覺得有什麼意外,再者說了,她原本就覺得是雪薇和楊紫敏感過度了。
楚離搖了搖頭,沒打算再順着雪薇的話往下問,緩了口氣,轉移了話題,問道:“對了,你不是說有什麼好事嗎?在哪呢?”
聞言,雪薇便眨巴着眼睛,似乎想起了,嘴角微翹笑了笑。
“你不說我差點就忘了,走,跟我來。”
雪薇神秘一笑,一說完,不由分說,拉着楚離就往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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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羅王國駐地觀察員的大本營二層。
林依婷一直皺着眉頭,臉若冰霜,瞥了眼江南,道:“可以開始沒有?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江南笑笑:“你先來吧,我擔心要是我先來,你一會兒就不想玩了。”
林依婷忍不住輕哼一聲,卻也不再多說廢話,先行開始。
在場的人都退出去很遠,目不轉睛的打量着二人。
“這傢伙真是想死,竟然跟隊長討價還價,這一定會激怒隊長的,他死定了。”
吳峰在心中唸叨道。
對於江南,他或許只有一個形容了,就是這傢伙是在找死,同時還在祈禱,千萬不要連累自己。
薛曉嵐站在江南身旁,卻也皺起了眉頭。
在她看來,江南現在做的這些都很不明智,激怒眼前這個女人,只會將他自己推入深淵中。
然而,再看看江南,卻見他臉上依舊掛着戲謔的笑容,無不輕鬆。
“滴滴!”
隨着一陣警示聲響起,林依婷的投籃結束了。
一看到上面的分數,不僅是殭屍男,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900分,新,新的記錄。”
人羣中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瞬間引起一陣驚呼。
林依婷冷瞪了眼江南,撇嘴輕笑:“你要是現在認輸,馬上跟我走,我或許會考慮饒你一命。否則……”
江南笑笑:“我剛纔已經說過了,我呢,吃軟不吃硬,威脅我的話千萬不要說,就算你是女人也不行。”
林依婷臉那個黑,看到江南仍是這番態度,她真想拔槍。
但最後還是忍住了,退到了一旁,冷喝道:“好!現在該到你了,我就不信你能破了這個記錄。”
“那可不一定。”
江南朝她淡淡一笑,將遊戲幣塞了進去。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江南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平時過分害怕林依婷,見慣了她的冷血,這些人竟有些替江南擔心起來。
薛曉嵐則依舊眉頭緊鎖,這時候,最擔心的是她。
她擔心的倒不是江南會輸,而是完全不清楚江南到底想做什麼,又是如何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