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太謹慎了吧?凌厲那傢伙雖然沒點本事,手下倒是有不少個能打的,應該不會有事吧。”坐在最後一排的一個壯漢,從睡夢中醒來,思考了一會後道:“畢竟,這裡可是距離W省只有半個小時的路程,誰敢在這裡動凌厲?那不是找死麼。” “小心無大礙,熊大,拿槍準備。”張浩熟練的從腰間摸出手槍,擺了擺手示意衆人提點心來。 雖然說說笑笑,都覺得張浩有些小心謹慎過度了,但衆人依然聽從命令各自掏出槍來,坐在張浩身邊的那個虎頭虎腦的年輕人,摁下手機上凌厲的手機號打了出去。 滴。 “凌少嗎?我是虎哥的手下,張華,我們到了這門口,怎麼別墅外面一個人沒有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請啊?”這傢伙不愧是長了一副虎頭虎腦的樣子,說話都是這麼直接。 “沒什麼事情,進來吧。” “好,我們這就進去。”掛斷了電話,張華晃了晃腦袋對張浩說道:“浩哥,我就說沒事吧,你不相信,在內地,能有什麼黑道組織在這麼快的時間掀掉凌厲的別墅?” “確定是凌厲的聲音嗎?”其實剛纔電話中的聲音張浩聽得很清楚,只是爲了確保安全再問了一遍,見張華點頭,張浩也就徹底放下心來,只是還有些擔心的說道:“先把那個女的放在車裡,我們先進去看看。”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這讓張浩等人下意識的摸出了腰間的手槍,還未走進別墅的大門,就已經聞到了血腥味,這無疑是一種警示,張浩示意身後幾人放輕腳步前進。 當張浩輕輕推開別墅的門時,張浩直接愣住了,不,不僅僅是張浩,四人全部愣在了原地。 不管是血腥的,還是恐怖至今的,張浩自認爲行走在傭兵界這幾年裡,也都各自見識過一些,睡過亂墳崗,也見識過滿江飄着屍體,被鮮血染紅了的江流,然而當他進入別墅看到別墅內那一地的血腥時,在
進門前一直在心中告訴自己要鎮定的他,依然有了短暫幾秒的大腦空白。 沒有遍地的殘肢斷體,沒有鮮血淋漓的牆壁。 一具具屍體混亂的躺在地上,鮮血沒有成河,卻依然將那本就是紅色的地毯染得更加鮮紅,妖豔的鮮紅色在燈光的照耀下,反射進入張浩等人的眼中。 那些珍貴的傢俱震散了一地,那張也不知是鱷魚皮還是什麼珍貴動物皮做的沙發,從中間斷開一大截,露出了裡面的淡金色棉絮,牆上那副曾經凌厲吹噓很多次價值三百萬的名畫,濺上了鮮血。 別墅的樓梯上,混亂的躺着六具屍體,六人從穿着打扮上可以看得出是凌厲身邊的人,這六人張浩有些印象,是凌厲身邊經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基本上算是洪幫的精英成員了,他們不管是槍擊還是近身格鬥,都是非常強悍的。 然而此時此刻,這六人皆是眉心中彈躺在樓梯上。 往上看,二樓並沒有一樓屍體這麼多,有幾具屍體是趴在欄杆上的,也有不少是趴在地上,他們幾乎死法相同,要麼是眉心中彈,要麼,要麼就是喉嚨處有一道不深不淺的血絲。 專業! 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着一個詞語,專業! 張浩不是沒有見過精準的殺人技巧,子彈百發中一點,仰或是飛刀百米中靶心,連環飛刀刺入等等技巧,然而當這種技巧運用在十幾個人幾十個人上百人身上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就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那絕對是一種靈魂的震撼。 張浩有一種錯覺,一種很荒誕的錯覺。 ‘難道這些,是一個人做的?’張浩的腦海中,不禁回想起了不久前接到的那張照片上,那個看起來性格溫和,平易近人的青年,那個笑起來總是帶着些許羞澀的年輕人。 難道,真的是他一個人做的? 啪、啪、啪… 別墅中很安靜,所以林凡的腳步聲雖然很輕,但卻依然清晰的落入了高度緊張的張浩耳中,別墅中的一
切,讓張浩等人在打開門後有了短暫幾秒的愣神,然而他們畢竟是久經戰場的僱傭兵,只是短短几秒的時間,便恢復了冷靜。 幾乎沒有人去看腳步傳來的方向,四人同一時間拔槍指向了林凡! “我原本以爲僱傭兵會比這些廢物好一些,沒想到也一樣不堪,四秒鐘的愣神?你們覺得,如果是在戰場上,四秒鐘的時間,足夠你死多少次了?” 當手槍的準心處找不到林凡的身影時,張浩心中有些驚慌失措,然而他雖驚不亂,一把摁倒了身邊兩人,就地一滾來到了旁邊的沙發後隱藏了起來。 林凡的速度不快,然而他扔出的三把鋼刀,速度卻搶先在張浩將自己隱匿起來之前來到了張浩面前! 嗡… 鋼刀一陣嗡鳴,也不知是在興奮即將染血還是因爲林凡用力過猛,嗖的一聲,第一把鋼刀直接刺穿了張浩肋下的衣服,扎入了牆壁之中,兩外兩把鋼刀,則是因爲張浩等人反應快躲了開來。 然而林凡並沒有打算就此停下。 碰! 隱藏在沙發後的四人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看着林凡就這樣衝來,紛紛回頭朝着林凡開槍,然而別墅中就這麼大,各種各樣的傢俱幾乎擺滿了整個大廳,林凡躲避的速度並不快,卻依次躲開了四人慌亂間射出的子彈。 這其中自然有着四人驚慌失措的緣故,如果是心態平靜的情況下,林凡自然不可能躲避的如此輕鬆。 “怎麼辦浩哥?”眼看一輪子彈射出,非但沒有命中林凡,還差點因爲反彈回來的子彈而傷着自己人,屋內這種不大的空間裡進行槍戰,那絕對是找死的行爲,虎頭虎腦的年輕人幫着張浩拔出那把刺穿肋下衣服的鋼刀,問道。 “行了,都別開槍了,笨嗎?手裡的槍什麼子彈都不知道嗎?別等會人沒打死,自己被自己打出的子彈打死了!”摸着肋下一陣陣火辣的刺痛感,張浩厲聲喝道:“我們四個,難道還怕他一個不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