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SH市,對於薛雅來說註定了是一個無眠的夜。 從L大回到家,她甚至都不知道前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先是林凡一聲招呼不打便離開了薛家,緊接着她薛雅便被禁足在家,沒有薛狐的允許不得離開家一步。 十幾天的時間,對於以前的薛雅來說,幾乎算不得什麼,以前的薛雅每天在家吃吃喝喝,恨不得抱着電腦玩遊戲能一連幾天不出家門。但不知道爲什麼,這幾天的薛雅,這幾天過得卻是一點意思都沒有,就連最愛玩的LOL玩起來都有些枯燥無味。 正直半夜,薛雅從牀上躡手躡腳的爬了起來,輕輕的拉開窗戶,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窗外,確定了沒有一人後這才從窗戶裡鑽了出來。 薛家別墅牆頭並不高,小時候薛雅經常翻過來翻過去,所以這大半夜的雖然看不清,但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順着牆角凸出來的磚塊一躍上了牆頭。 夜幕下的涼風颳在臉上,讓薛雅心中壓抑頓時間好受了許多。她想要逃離這個家,去很遠的地方找到他,然後問清楚那天爲什麼會不辭而別。 而且父親薛狐爲什麼會將自己禁足在家的原因。 薛雅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在這十幾天當中這個年頭越來越強烈,好像薛狐越是讓她在家不讓出去,她心裡的這個年頭就越是深刻。 逃出去,去京城找到他。 初秋的季節,跳下牆頭的薛雅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黑色長袖,所以剛一落地,薛雅便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衣櫃裡明明有很多好看又可愛的厚衣服,但她偏偏就只穿了這一件黑色長袖,似乎這件衣服在黑夜中會讓她顯得更加隱秘一些。 跳下牆頭後,薛雅就像是從籠子裡終於得到釋放的可愛小兔子一樣,貓着腰順着牆邊快步跑去。 “老爺,您確定讓她去京城?”別墅的二樓,站在窗前的兩道身影,一直默
默看着薛雅翻牆的管家王老,見薛雅被動的打了個冷顫,忍不住出聲問道。 薛狐負手而立,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眼看薛雅越走越遠,生怕被凍着或者發生什麼意外,管家王老再次問道:“老爺,她還這麼小,真的放他去京城?” ‘一次是侮辱,侮辱十次就是尊重了?如果您認爲錢財可以替代幸福,開個可以讓我買下您女兒一輩子幸福的價。’“林凡那個孩子,你覺得怎麼樣?”猛然間,那天林凡義正言辭的將那張支票退回時說的那些話,響起在了薛狐的耳邊。讓他忍不住回想起了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似乎當年自己正直林凡這個年齡的時候,也經歷了許多這樣的事情? 雖然不知道薛狐說這些是什麼意思,但王老還是很認真的想了想纔回答道:“爲人剛正不阿,性情穩重。單論人品和性格已經不輸於他的父親,只是心智算計上卻是差了很多,只是這些應該算是好處吧?” “你覺得他像不像年輕時候的我?”說出這話時,薛狐一個恍惚間清醒了過來,搖了搖頭看向薛雅消失在黑暗中的方向:“如果我的女兒真正喜歡誰,就算他是當年那個名動京城智公子的兒子,那又何妨?” “讓阿正跟着,但有一點要記住。不到生死關頭不能出面,薛雅不小了,是時候讓她在社會上吃點苦頭了。” 退出房間的王老無奈搖了搖頭,對這對父女他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只是關心薛雅的安全,他也沒有在說些什麼,有阿正在暗處保護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 從於家走出來時,已經是第二天凌晨了。 雖不是徹夜長談,但也算得上是聊到了深夜。人一旦上了年紀就容易懷舊,也不知道於老是真的在懷舊還是裝傻,他從頭到尾都一直再講以前的事情。 至於林凡想知道的二十年前京城究竟發生了什
麼,卻是一個字都沒有提起。 ‘因爲他們不想讓你知道,不想讓你知道那些黑暗的歷史,更不想讓他們揹負了二十年的負擔和仇恨強加在你的身上。你真的覺得以你現在的實力,可以撼動那些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家族了嗎?’‘有些事情,當你擁有了足夠的實力,就算你不想知道,也會很自然的知道…’於老的話說的很隱晦,林凡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他也明白爲什麼這麼多年來,從未有人跟自己提起過當年的事情,以及最後究竟是誰逼迫父親和母親離開京城。 並且發下永不再回的誓言。 “十月三號?”掏出手機看了眼,並沒有未接電話和短信,這倒是讓林凡有些意外,不過在看到日期時,林凡心中深處的某根弦忽然動了一下。 “好像明天是懷采薇開演唱會的日子,應該不是這件事…”走在街上的林凡,皺着眉頭在記憶深處尋找着和十月三號有關的事情。 究竟是什麼事情? 林凡不會相信這是個偶然,十月三號這個日期絕對在很久以前對自己有過一個很深的印象,只是時間過去的太久了,一時間有些想不起來究竟是什麼事了。 “粑粑,粑粑~我給你講個笑話好不好。”一對父子和林凡迎面走來,小男孩看起來只有七八歲,虎頭虎腦的看起來長得非常可愛,他似乎走的有點無聊,在父親笑着同意後他繼續說道:“愚公爺爺臨死前,把他的兒子叫到牀前,臨死前愚公都不忘將他一直沒有完成的事情交代給兒子:移山,移山。兒子愣了一會接道:亮晶晶~愚公猝…” “哈哈哈哈…你個小傢伙,這都從哪看的?” 那位父親爽朗的笑聲,和小男孩稚嫩的聲音,一下子勾起了林凡埋藏在深處的許多回憶。更加想起了那個有近距離開槍綜合症的中年人,在峽谷前用身體爲自己擋下子彈的那一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