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在突破虛境的時候,丹田內真氣轉化爲真力越圓滿,真力越純淨,那麼未來的可能也就越大,實力也就越強。
相反的,即便達到了虛境,但是丹田內依舊有不少真氣殘留,那麼未來的路就等於被阻塞了。就如同死去的白寡婦,即便是虛境,也是虛境初期中比較弱的一類。
不過,一般的術士是無法控制自己什麼時候突破的。
只有一些絕世天才,纔有超強的意念去壓制突破感,或者有真我境大宗師幫忙壓制。
虛境也分三六九等,真力也有強弱之分。
而除了少年之外,另外兩名冷厲青年體內丹田的渾厚與純淨度,甚至都要比張耀輝和雲茹強上那麼一絲。
“這麼看來,此人極有可能成爲又一大天驕。”易東心中暗自思忖,也微微有些無語,沒有想到剛到穆陽山就遇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你們現在給本聖子跪下,或許我還可以饒你們一命。”少年臉上並沒有怒意,只有輕蔑。
他的神覺生來強大,已經感知到了易東三人的修爲。
即便三人與他同樣是先天圓滿,但同一個境界也有強弱之差,甚至猶如鴻溝。
易東輕笑,他已經施展佛陀斂息經將自己的真實修爲掩藏,而且在來之前,河圖老祖還給了他一個玉蝶,同樣有遮掩氣息的作用,正好與佛陀斂息經相輔相成。
除非修爲達到真我境的大宗師,或者精神強度比他強大太多的術士,否則沒有人可以看破他的僞裝。
前來論道大會之前,河圖老祖已經警告過他,在論道大會上可以一鳴驚人,展示出讓其他宗門忌憚的潛力,但是絕對不可能震撼世人。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這道理,易東自然是明白的。
他看了少年一眼,笑着搖搖頭,對身邊的張耀輝和雲茹說道:“咱們走吧。”
說完,他邁步前行,根本不去理會少年的羞辱。
張耀輝兩人點頭,深深的看了萬法宗三人一眼,緊緊地跟隨在易東身邊。
“呵呵!惹了我武鳴,還想走?”
少年冷笑一聲,身形一閃,出現在前方,攔在了易東三人面前。
“你想怎麼樣?”易東笑問。
“怎麼樣?自然是打一場。坊市中雖然不能打鬥,但是卻設立了競鬥場。你們可敢與本聖子前往競鬥場一戰?”萬法宗聖子武鳴輕蔑道。
“又或者,你們三個不過是隻會放嘴炮,卻是根本不敢出手的廢物?若是不敢應戰,日後見到本聖子,要行跪拜之禮!”
武鳴的聲音冷淡,雖然不大,但是卻蘊含了一絲真氣,在山間迴盪。
很快,從山上走下來十幾個人,紛紛看向易東以及少年等人。大部分都是年輕人,顯然是各宗來參加論道大會的年輕一代強者,前來看熱鬧。
“這不是萬法宗的武鳴兄弟嘛,這幾個人是怎麼把你給招惹了?”人羣中走出幾個年輕人,顯然是認識武鳴的。
“不過是三個不敢應戰的廢物罷了,不值一提。”武鳴輕笑,面帶譏嘲。
“我等都是前來參加論道大會的各宗精英,豈有畏戰的道理?要知道,一旦踏入這裡,代表的便是宗門。若是幾位當真不敢應戰,那麼便向武鳴兄弟道歉吧。”走出來的幾名年輕人中,有一名下巴上長着黑痣的青年語氣冷淡道。
“沒有想到來參加論道大會的術士中,竟然也有慫包。”
“也許是被武鳴兄弟的名頭嚇傻了吧?哈哈,武鳴兄弟可是被稱爲最有可能成爲第四名天驕的十人之一啊!”
不少人面露嗤笑,口出嘲諷。
畢竟,能來參加論道大會的,基本都是中級以上的宗門,而易東三人很明顯不可能是六大宗的人物,自然也不會有人覺得忌憚。而武鳴名聲很大,萬法宗同樣強大,這時候選擇交好武鳴是最尋常不過的選擇。
易東面色如常,不起絲毫波瀾,淡笑着看向眼中毫不掩飾輕蔑的武鳴,以及剛剛走出來的幾個說話的男子。
“你們!”
張耀輝和雲茹兩個人的臉色卻有些難看,他們怒視着幾人,氣的滿臉通紅。
但是他們現在是跟着易東來的,沒有易東發話,他們可沒有膽子越俎代庖的去應戰。
“算了,咱們走吧,我還真沒有興趣與一個傻B一戰。什麼好處都沒有,這不是浪費時間呢嘛。”
易東笑着搖頭,滿臉不屑。
武鳴雖然在先天圓滿中算是強的,但是在他眼裡,一巴掌就能夠拍死。他這次來穆陽山,便準備扮豬吃虎,至於什麼狗屁的瑤池派的名聲,他這個瑤池派掌門可不在乎。
河圖老祖也只是說讓他保證瑤池不亡而已,可沒有說不能敗壞瑤池派的名聲。
“呵呵,說那麼多幹什麼?還不是怕了?你們可以放心,本聖子不會在競鬥場殺了你們的,你們若是輸了,只需在論道場當衆向我跪下就行。如果我輸了,便將這件中品法器送給你們。如何?”
武鳴笑笑,手中出現了一件藍色的軟甲,藍芒森森,隱約有白芒閃耀,雖然算不上非凡,但也價值不菲,起碼價值數萬凝氣丹。
防禦的法器本身就比攻擊法器要珍貴一些。
“一件中級法器……哼,還不足以讓老子出手!”
易東臉上起先一僵,隨後很不自然的笑了,笑的很不屑,很輕蔑。只是看在其他人眼中,卻根本就是在裝腔作勢。
他現在的演技,早已經爐火純青,騙幾個沒入世過幾次的術士界毛小子,那是輕而易舉。
周圍不少人嗤笑,臉上的充滿嘲諷。
“那不知這物可夠?”
武鳴同樣笑了,臉上的輕蔑越來越濃,說話間,他的手裡出現了一枚通體雪白的丹藥。
他剛纔一直在注意易東臉上的表情,自然看出來這不過是在強撐罷了。
而且,他對於自己的實力有絕對的信心。
華夏術士界中排的上號的年輕高手,他都耳熟能詳,眼前這個跟自己年紀差不了太多的男子,在他看來,十招之內就足以擊敗易東。
即便同是先天圓滿,也有天壤之別。
武鳴手中丹藥出現的一瞬間,現場的氣氛瞬間有些凝滯,幾乎所有人都呆呆的看向那枚丹藥,眼中露出嫉羨。
“呵呵,區區一枚虛丹而已,不夠!”
易東身體再次一僵,彷彿強裝冷笑,臉色通紅的發狠道。
“哼,不敢應戰便承認,莫不是本聖子要將那日月摘下來做賭注?”武鳴臉色陰沉下來,他已經看出易東不過是在苦苦強撐罷了。
“真是丟人啊,虛丹價值數十萬凝氣丹,這都不夠當賭注的話,常某還真不知道什麼可以當了!”
“此人就是個慫貨,根本不敢與武鳴兄弟比鬥。”
周圍不少人一個個面露嗤笑,眼中全是毫不掩飾的譏諷。
就連一些原本只是單純看熱鬧的年輕術士們,此時也都不屑的看向易東。
唯有張耀輝和雲茹兩個人臉色通紅間有些古怪,眼前這尊大神的魔威與強大,他們可是深有體會,要說易東不敢和這萬法宗聖子一戰,打死他們都不信。
他們也看到了易東臉上的表情變化,心中有所明悟,覺得易東肯定是在耍對方,然後最後來個狠的。
“你們……你們憑……憑什麼這麼說我!”
易東彷彿惱羞成怒,一臉羞憤的看向四周之人。
“哈哈……”
“這廝居然還惱羞成怒了……”
“原來他也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麼寫!”
一片鬨堂大笑聲中,周圍人紛紛笑着看向易東,猶如看一個小丑。
“廢物!”武鳴冷笑搖頭,隨後不屑的繼續道,“既然你不滿意本聖子拿出來的東西,那不知你這廢物能夠拿出什麼東西?本聖子在這裡發下話,無論你能拿出什麼東西,只要你贏了,本聖子十倍賠你。不過嘛,若是你輸了,就給本聖子在論道場內跪三天三夜!”
“你……”
易東面色變幻,深吸一口氣,眼中露出決絕之意,他彷彿是含着羞憤,大吼道:“老子拿這些東西跟你賭,你可敢!”
只見易東的手上光芒一閃,驟然出現了一件紫色長劍,一件紫色披風!
無一例外,全部都是極品法器!
這些都是他從華復來的芥子袋內得到的,兩件極品法器一出,震撼全場,一片死寂!
“我……我看到了什麼……兩件極品法器……”
“這……他……他到底是什麼人,身上怎麼可能有兩件極品法器!”
“難道他是某個隱世勢力的傳人?”
“兩件極品法器啊,這賭注太大,大的驚天啊!”
短暫的安靜過後,立刻傳來一片驚歎。
所有人,一個個目光炯炯,望向易東,準確的說是望向他手中的兩件極品法器!
就連武鳴這個時候都有些發呆,難以相信,眼中露出驚疑。
“你要是不敢賭,那就算了。”
易東深深的呼出一口氣,隨後臉上露出得意之色。說話間,他轉身作出要走的架勢,暗中微不可查的朝身邊的雲茹眨了眨眼。
“易兄不可啊,這是老祖暫時給你在路上保命所用啊!豈能拿出來對賭!”
雲茹福靈心至,知道了易東的意圖,此時一副被嚇得臉色煞白的模樣,驚恐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