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麗絲坐在電腦面前，有些出神。
能夠研發出這種軟件，並讓自己和上司狼狽不堪的人，會是什麼樣子？
這已經是處長被請去調查後的第三天了。
艾麗絲被處長調去當負責人的當天，艾麗絲就把這件事越級向上報給了處長的上司。
作爲部門裡的交際花，艾麗絲因爲長相甜美，爲人開放，所以對於處長的上司並不陌生。
“你說的這件事非常重要！”艾麗絲猜的沒錯，處長果然沒有把這事往上報，而處長的上司聽到艾麗絲的報告後，也收起了玩笑的表情，“我會秘密着手調查，如果那個軟件真的像你說的那麼神奇的話，我會對你進行獎勵！”
“務必要快！”艾麗絲補充了一句，“對方，也就是軟件的所有者很精明，他會很快就讓軟件顯示非法……”
“我知道了！”處長的上司果然沒說錯，他很快就帶人去找處長，而此時，處長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用那個軟件查人。
處長的上司很惱火，然後此事就沒了下文。處長直接被請去調查，以艾麗絲的判斷，他回來的可能性幾乎微乎其微。
甚爲有一個想要親近她的同事很神秘的告訴艾麗絲，處長躲在辦公室裡，偷偷查的人，竟然是處長的上司！
艾麗絲並沒有追問原因，這些年周旋在男人中間，一步步走過來，到現在處長被調查，她被提拔爲部門負責人，下一步很有可能就是處長，艾麗絲很清楚什麼能問什麼不能問。
在處長被請去調查當天。那個軟件就顯示非法了。
不過這已經不關艾麗絲的事情了。
艾麗絲雖然懂一點計算機，但她並不是軟件專業人員。技術人員的活應該讓技術人員去做，這一點處長的上司很明白。他把處長弄去調查的當天就把處長的計算機弄走了，對外公佈是找技術人員破解那個軟件，至於下文，艾麗絲至今還沒聽過。
她現在坐在處長的辦公室裡。心頭反倒沒有多少的喜悅，更多的，是對那個未曾見面，卻讓自己狼狽、處長下臺的人的好奇。
對面那個，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艾麗絲能夠想到白自行的下場，自己這邊把對面的機子黑了，服務器也黑了，還搞來了一些資料，對方既然能反擊。那白自行的下場可想而知。
不過這一次是對方小勝，誰知道下一次呢？
……
林棟在機房裡，感覺到自己都快發黴了。
已經有五天，那邊沒什麼反應了。這些天來，林棟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不斷的在世界各地尋找肉機，然後種下軟件，有時甚至突發奇想。會把小天眼系統也種到對方的肉機裡，從騰清源、廖子傑或姜紅偉那裡要來一些通緝犯的照片。放到小天眼系統裡，進行隱秘搜索。
“種”進去的程序並不影響本機運行，全是後臺操作，因爲軟件並不大，林棟限制了資源匯款單用，因此不容易被察覺。所以很安全。
林棟並沒有特意去搜索某地，只是隨意想起ip，然後便找，找到了能用的就發展成自己的肉機，找不到就算了。這個過程裡。讓他充分感受到了世界上有無數奇葩的人——電腦裡存的東西真是什麼都有啊！
“今天還要守着嗎？”廖子傑已經在用林棟給的新版小天眼系統搜索自己所要的通緝犯了。這幾天裡他已經成功的找到了兩條線索，並已經抓到了一個在逃十一年的國家級通緝犯。
“不守了。”林棟搖了搖頭：“對方徹底沒再用了。而且我現在在世界各地放了一百多個防盜版軟件，只要他一露頭，立刻就會被封掉，加包都不行，不用我再守着了。剩下的就你們的事情了！”
“那好！”廖子傑笑着說道：“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你一個堂堂大學生，卻在我們這兒當苦力，真是讓我佩服啊！”
“別盡說好聽的，拿點實際的東西來！”林棟伸出手來，“嘴甜沒用！”
廖子傑笑着說道：“還真有！我們領導早就說了，等你忙完了，好好商量一下這個專利費的事情。先前就是太草率，才被鑽了空子。”
“那個白自行怎麼樣了？”林棟想起了那個“罪魁禍首”，問道：“處理了沒有？”
“已經被起訴了。”廖子傑說道：“玩忽職守和泄露國家秘密罪。恐怕不會輕判！”
“唉！”林棟嘆氣，“傻狍子一個！”
“別說他了，走，周廳和公安部的人都在，他們正說你這事呢。”廖子傑爲林棟着想，“你這軟件有了這件事，都開始用序列號了，那就要賣正版的了。一套多少錢你也要想好，呆會兒好給他們說。我聽說部裡要訂購不少套的。後面安全部門，還有姜哥那邊也要訂不少！”
一套多少錢？
林棟倒還真沒想過，這軟件原本是準備無償給他們用的，現在這麼一搞，反倒正式起來。
那麼，一套多少錢好呢？
會議室裡，周廳長和公安部的一起正聊着什麼，見廖子傑帶林棟過來，周廳長站起來，一臉的感慨：“小林啊，這一次多虧了你。如果不是你來的及時，又及時提醒我們，這一次我們的損失恐怕會很大！我代表公安戰線，並受安全部門的委託，感謝你！”
林棟開着玩笑：“這感謝我受了，別弄什麼錦旗之類的就行了。我可還想着低調點呢！”
“哈哈哈哈！”林棟一開玩笑，大家都樂了，那個公安部的領導，也是個中年男子，笑着說道：“小林真幽默！錦旗就不給你送了。這事宣揚不得。我們只是希望能夠秘密的採購你的這個軟件。聽小廖說，這個軟件用起來很方便，現在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了！這樣的軟件，對我們來說，多多益善啊！”
“我肯定是沒問題。”林棟笑着說道：“你們要的越多，我這邊自然就來的錢越多，我也希望多多益善啊！”
“還有一條，”公安部門的領導和周廳兩個對視了一眼，然後對林棟說道：“因爲這件事情比較隱秘，爲了方便，我們希望能將你納入到公安部門的視線內。當然，不是監控你，而是讓你有一個私下裡的公安方面的身份，畢竟這個系統太過於重要，而保密性又極強，希望你能理解。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們會給你辦一個證件，有一個入職儀式，你正式成爲我們的編外人員。不過可沒工資給你發哦！”
林棟愣了一下，這事……這事還真不好說是好事還是壞事，不過對方既然已經說了，他想想倒也沒什麼影響，便點了點頭。
“那就這樣吧！對了，你這軟件一套多少錢？”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