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逃命的七八個人類強者,正朝着秦天的方向跑來。
秦天朝着他們狂奔而去。
於是。
雙方,以極快的速度靠近着。
遠遠的,距離差不多一公里的時候,秦天就已經聽到了遠處傳來的轟隆之聲。
聽起來。
就像是一隊重騎兵正在發起衝鋒一樣。
這樣的動靜,更加讓秦天臉色凝重了。
單單從這一點,就足以證明他之前的猜想是對的了。
很顯然。
這些骷髏騎兵,比之前遇到的那些步兵更加高級,力量更加強大。
而且,他的精神力波動,感受到了這些骷髏騎兵手中拿着的長矛兵器,散發出一股很隱晦的波動。
這種波動很熟悉,若是秦天沒有猜測的話,這些骷髏騎兵手中的長矛,應該是下品法器。
並且,不是那種破損的,而是完好無損的。
這個發現,讓秦天感到大爲詫異,同時,他的身形,終於停下。
身後的黃沙龍捲消失不見,四周圍的黃沙地面,也沒有那些土包出現,很顯然,在這個區域,只有這些更加高級的骷髏騎兵。
雖然他很想找到慕傾城,但是這個遺蹟實在是太大了,秦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得到,所以就算是心急也沒用。
這些骷髏騎兵手中的長矛都是完好的法器,秦天自然想將它們全部都收取。
畢竟,完好的法器價值還是不小的,秦天收取起來,就算自己用不着,回去之後,也可以給手下的人用。
沒有多久。
迎面而來的那些人類強者跟秦天擦肩而過,有人提醒秦天快跑,可是,秦天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有人想拉秦天走,結果被旁邊的人拉住:“你管他幹什麼?你不想活了?”
這個時候,跑得最快的人才能活下來,而且不用跑得比那些骷髏騎兵快,只要比別人跑得快就行了。
近了。
更近了。
秦天可以清晰無比地感受到,從這羣骷髏騎兵的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冽殺機。
頭頂的太陽猛烈無比,空氣中瀰漫的氣息是無比灼熱的。
這些骷髏騎兵隊發起的衝鋒,更加讓空氣顯得灼熱,氣息沉悶逼人。
秦天赤手空拳。
而後。
他身形一動,直接朝着這羣骷髏騎兵衝了過去。
呼!
一把長矛,帶着尖銳無比的破空聲,直接朝着秦天的腦袋刺了過來。
從速度以及力量上看,這些骷髏騎兵的實力,果不其然,達到了元罡境初期的地步。
這些骷髏騎兵,全部都擁有元罡境初期大宗師的力量。
長矛,在空中帶出一道幻影,幾乎眨眼間就來到了秦天的眉心位置。
秦天甚至可以感受到這把下品法器長矛之中攜帶着的可怕力量,他毫不懷疑,即便是以他現在的身體強度去硬撼這長矛,恐怕也要受到不輕的傷勢。
當下。
秦天腦袋猛地一偏,長矛就順着他的肩膀之上的位置平平而過。
與此同時,秦天的右手已經猛地探了出去,精準無比地抓住了長矛中間的位置。
然後,他輕喝一聲,周身力量猛地爆發,竟是直接抓着長矛,將這個骷髏騎兵直接從骷髏馬上面掀飛了起來。
接着。
秦天雙手握着長矛,長矛上面掛着那個骷髏騎兵,他直接將長矛掄圓了,狠狠地朝着下方的骷髏馬砸了下去。
轟隆!
地面,在這一刻狠狠地震動了一下。
可以看到,那個骷髏騎兵的身軀直接解體,那匹骷髏戰馬的骨架,同樣崩塌解體,眨眼間,兩者就混合在了一起,不分彼此,碎成了一團。
這一切說來話長,但其實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秦天在奪取了一個骷髏騎兵的長矛之後,他頓時將這杆長矛狠狠地揮舞了起來。
同時,如影隨形這低級的武學神通,被秦天直接施展而開。
以秦天如今的實力施展如影隨形,那種威力,是以前完全不能相比的。
可以說。
秦天手中的長矛每一次點出,每一次砸落,每一次撩起,都達到了十萬斤巨力。
普通的元罡境大宗師,根本就不可能擋得住!
於是,那羣剛纔還在亡命而逃的人類武者,就眼睜睜地看着,那些曾讓他們聞風喪膽的骷髏騎兵,竟然在這個少年手中活不過一秒。
對方施展出來的招數,實在是非常美觀,看起來賞心悅目。
看起來,對方似乎並不是在跟一羣兇狠的骷髏騎兵戰鬥,而是在跳一支舞蹈一樣。
這人是誰?
爲什麼會擁有如此恐怖的實力?他們雖然實力不強,但此刻都看出來了,那個少年,實力之強,跟他們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簡直天跟地。
事實上,這些人的總體實力都不弱,最低的只有後天一流,但只有兩人,四個達到先天宗師巔峰,元罡境大宗師也有兩人。
平日裡,他們在社會之中,混在人羣裡面,會有一種巨大的優越感,可是在這一刻,他們看着秦天,再看看狼狽的自己,忽然間就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這到底是哪裡來的怪物?看他隨意輕鬆的樣子,實力很顯然要遠遠超越那些骷髏騎兵,莫非,他如此年輕,卻是傳說強者?
但這個念頭一冒出來,立刻被他們否決掉了。
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年輕的傳說強者?除非他是秦天龍。
但,也沒有人認爲他就是秦天龍,因爲在這些人的心目中,秦天龍是一個傳奇,那種級別的強者,身上必定擁有霸絕天下的氣勢,怎麼可能看起來如此普通?
“話說,我們要不要過去幫一下他?”
有人想要幫忙,卻又有些害怕,所以就想大家一起去。
“等會,先看看,我覺得他好像一個人就能對付這些鬼東西。”
事實上,不是說他們不想幫忙,而是他們此刻實在是抵擋不住心中的恐懼。
他們這些人,加上之前被骷髏騎兵殺掉的十幾個人,全部都是臨時湊到一起的。
可以說,他們之間,彼此都不認識,只是恰好進來這個遺蹟之後不久匯聚在一起而已。
說實話,大家都沒有什麼默契跟信任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