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楊嘯天笑了一下,對着藍天碧揮揮手,說道:“別緊張,也別叫我什麼楊……司令了……我還是喜歡你叫我小楊,不然就直接叫我名字也行……”
“這……”藍天碧本想說這樣不妥,可見到楊嘯天那凌厲的目光後,頓時反應過來,說道:“那好吧,我還是叫你小楊吧……”
“嗯!”楊嘯天點點頭,從身邊拿出帶來的那個牛皮紙袋,交給藍天碧,說道:“我還有一件事情讓我幫我辦……”
“你就吩咐吧,保證完成任務!”
楊嘯天見剛纔的話起到了作用,於是笑着說道:“這裡面有兩份材料,一份是葉明軍違法犯罪的證據,你交給老楊,讓他馬上派專案組下來富州展開秘密調查,不能走露一點風聲!另外一份是陳澤世的材料,他是我一個兄弟的父親,被冤枉入獄,你要做的就是推翻這樁冤案錯案,將陷害的主謀繩之於法,我懷疑清海市有官員參與其中,不管涉及到誰,一查到底,如果你覺得這件事難辦的話,我自己來處理,我會以我自己的方式解決那些人……”
“呃……”藍天碧自然知道楊嘯天會用什麼方式,他是一個殺手,肯定會神不知鬼不覺地讓這些人從這個世界消失,於是點點頭,應道:“小楊你放心,中紀委的部長是我的一個好哥們,這件事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嗯,那我先謝謝你了!”楊嘯天站起身,伸出手和藍天碧握了一下。
………………
離開香格里拉大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楊嘯天是吃完晚飯才和藍天碧分開的,他們兩個可以說聊了整整一個下午,說的也都是關於部隊的建設。
楊嘯天站在酒店的門前,分別給陳曉雅、苗蓉蓉打了電話,她們都沒空,而李芷兒也回到了家裡,這麼多天沒回去,再不回去,她那個當市委書記的父親就會發動公安局找人了。
沒有地方去,楊嘯天看了看時間還早,於是就沒有開車,步行到了香格里拉大酒店旁邊的藍夢酒吧裡,剛走進藍夢酒吧,從裡面就傳來了非常舒服的音樂聲,走進去後,或許是時間還早,裡面沒有多少客人,零零散散地坐着幾個客人,在中央的舞臺上,也只有酒吧的舞女在扭動着自己的身體,那幾個舞女穿着十分妖豔,正站在舞臺上跳着極其富有誘惑力的性感舞蹈。
楊嘯天走到一處遠離舞臺的吧檯旁坐了下來,隨手一招,把調酒師叫了過來,叫了一杯啤酒,就坐在那裡喝了起來,酒一大杯一大杯地灌進肚子裡,楊嘯天卻一點沒有醉意,這點酒對他來說就是喝幾杯水一樣,根本沒有什麼作用,不要說啤酒了,就算是紅酒,喝個幾瓶也不會醉的。
在楊嘯天一個人喝酒的時候,不斷有小姐來拉楊嘯天進入包廂,酒吧的包廂是做什麼用的,楊嘯天當然清楚,只是他對這樣的‘小姐’沒有一點興趣,在這裡沒有所謂的素臺小姐,她們都是酒吧用來招攬客人用的秘密武器,有哪個男人不會喜歡這樣嫵媚的女人呢,畢竟這是夜場的招牌,誰都知道酒店、酒吧、歌舞廳、KTV等夜場娛樂場所會有這些有償陪侍女的存在。
喝着啤酒,楊嘯天感覺有些尿急,於是站起身,朝衛生間走去,當楊嘯天走到衛生間那條走廊的時候,他的耳邊卻忽然響了起來一個急促的聲音:“快,333包廂出事了,保安呢,保安快點到333包廂去。”
聽到這聲音,楊嘯天本來不想管酒吧的事情,可不知道爲什麼,楊嘯天卻停住了走向衛生間的腳步,轉身就朝包廂走去。
一分多鐘後,楊嘯天走到了三樓,只見三樓已經是一片混亂,大約十幾個手持砍刀的青年男子正在對大廳裡的各種設施又砍又砸,而酒吧裡的保安也已經衝了上去,但那些青年男子對着他們就是一陣亂砍,下手之狠,出手之快,完全是訓練有素,絕對不像是一般的混混。
此時此刻,一些保安雖然手裡拿着警棍,但對方毫無顧忌,每一刀都朝着衆保安地身上砍去,頓時就有十幾個保安被砍倒在血泊之中,而另外還有一些保安,看到對方如此兇狠,都駭得不敢上了,甚至縮到了一邊,這些人畢竟都是打工混飯吃的,面對這些出手要命的惡徒,誰又會爲那區區的一兩千元薪水去送死。
而令楊嘯天想不通的是酒吧裡的保安怎麼這麼菜,一般酒吧這樣的場所都會有黑道的人罩着,而藍夢酒吧卻見不到一點黑道中的人,都是身穿制服的保安,看那保安的架勢,也都是一些沒有什麼武功底子的壯漢,所以不堪一擊。
那些持刀的混混也不想戀戰,砍翻了十幾個保安砸毀了一些酒吧設施後,就開始隨着涌擠混亂的人羣向外面撤離,而遇到有些聞訊而來不怕危險的保安便砍殺而去,頓時又有一些保安血淋淋的倒在地上,由於太過混亂,甚至有到酒吧裡玩的客人也被誤傷,滿身是血的倒下了好幾個。
“啊……”一聲女子的慘叫,楊嘯天往女子的叫聲處望去,只見一個女孩正被一個拿着砍刀的混混夾在脖子上,而這個女孩楊嘯天一眼就認出來是那個在樹林救的韋芳。
“怎麼是她?”楊嘯天喃喃自語道,如果沒有見到韋芳被抓,楊嘯天不會管,而楊嘯天目睹到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哪裡還忍得住,這些混混實在太猖狂了,連客人也砍,而且還抓了自己認識的女孩,這哪行啊,楊嘯天沒有多想,大吼一聲,衝了上去。
走到三樓的樓梯口,攔住了那些混混的去路,只見有三個手握砍刀的混混有人攔住了自己的去路,便衝上來四五個人,其中一人罵道:“媽的,你給我讓開,不怕死的兔崽子……”
說着上前就是一刀,這一刀,直奔着楊嘯天的右臂而去,來勢又快又疾,顯然對方已經用了全力,要是砍到了,楊嘯天的這條右臂,必然是隨刀而落,而楊嘯天看到這些人如此狠毒無忌的出手,心裡的怒火已經爆了出來,渾身燥熱,這時他忽然加快一步,身子斜地裡一欺,已經避開了刀峰,到了那人的身前,右手抓住了那人地手腕,跟着左拳一揮,正擊在他的面目上。
楊嘯天的一拳之力何等之大,那人的臉上頓時濺開了一朵血花,身子向後仰倒在地,而此刻他手中的砍刀,已經握在了楊嘯天的手上。
另外的幾個人看到同夥被撲來的一個年輕人打翻在地,立刻狂吼着一左一右的向楊嘯天撲來,楊嘯天冷笑一聲,有刀在手,全身的精氣神已經聚於刀上,這些混混出手如此狠,過去傷在他們刀下地人絕對不少,他也不會心慈手軟,腳步不避反上,右臂一抖,手中的砍刀猶如猛虎般劈向了撲上來的幾個混混,只聽得“錚”的一聲脆響,他的刀已經將其中一人的刀震得向着自己的同夥的刀斜擋而去,等到對方兩刀相交,楊嘯天伸臂揮刀忽然在兩刀之中猛的一絞,霎時之間,那兩柄刀已經被他高高的絞飛在了空中,而不等這兩柄刀落地,楊嘯天忽然連揮出兩刀,這兩刀下去,血光飛濺,就聽到兩聲慘叫,兩個混混的手臂竟被他齊肘砍斷了。
砍斷了兩人後,楊嘯天看也不去看他們,就提着刀繼續迎了上去,而其餘的混混已經隨着人流跑到了樓道,看着提刀走過來的楊嘯天,又有五人停了下來,揮刀向他砍來,在樓道上本不宜於羣攻,而且楊嘯天又居高臨下,他雖然對付這幾個混混綽綽有餘,可打架殺人也講究勢氣的,此時楊嘯天看上去就是一個殺人的魔鬼,手握砍刀步步B進,讓那些混混都有一種驚恐之色,看到了地上橫七豎八躺在血泊中的一些保安和自己的同伴,當然還有一些無辜的顧客,那些混蛋此時握刀的手已經開始發顫。
在氣勢上已經輸了,所以楊嘯天對這些人根本不放在眼裡,看着地上的血跡,楊嘯天頓時有了一種殺人的亢奮,這是他殺人時候的氣勢,而此時楊嘯天雖然不想殺人,但是身體裡的燥熱已經控制不住了,有些清醒的意識一直努力地告訴自己:不能殺人,你現在已經不是天狼了,你只是一個普通人,你叫楊嘯天!
楊嘯天在自己的呼喚下,頓時清醒了不少,手中舞動着那把砍刀,刀花四濺,腳步一步一步向那幾個混混緊B,等他揮出幾刀後,基本上戰局已經定了,那些被生生的砍斷了手臂的人,自然又是慘叫連連,有些承受不住疼痛的人,早已痛得暈死過去。
就在這時,卻聽到樓下又傳來了一陣鐺鐺鐺的砍刀撞擊聲音,楊嘯天轉頭一看,原來是在外面接應的混混衝了進來,而先前抓住韋芳的那個領頭混混此刻已經躲進了一間包廂,楊嘯天沒有想那麼多,大步向前,走到包廂的門口,對着包廂一腳踹開了包廂的門,而與此同時,樓下的混混也殺到了面前,二十幾個人,個個手持砍刀,出手也非常的兇狠,而且顯得是經過訓練的打手。
看到這裡,楊嘯天頓時明白這些衝上來的混混是爲了什麼而來的,他們是爲了被劫持的韋芳而來,想到這,楊嘯天就是想不明白這韋芳有何能量,能讓這些這樣大大出手,她不就是一個小丫頭嗎?從那天在小樹林裡救她時的情景看,這個韋芳並不是有錢家的小姐,怎麼會引來這麼多混混呢?看來她一定是遇到麻煩了!
此時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楊嘯天見不對勁,就轉身和那二十幾個衝進來的混混廝殺在一起,又連着砍下了五六個混混,這些被砍傷的人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楊嘯天不及細想,就飛快地進入了包廂,只見兩個混混手中的砍刀同時架在了韋芳的脖子上,而韋芳此時神智已經不清醒了,一個勁地哭喊着:“救命啊……唔唔唔……你們放開我……救命……”
“放開她!”楊嘯天對着那兩個混混大喝一聲,冷冷地說道:“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快點放下你們手中的刀……乖乖地離去,我不會爲難你們……”
話剛說完,外面十幾個穿着黑色西服的保安正在往房間裡衝,楊嘯天見這裡已經是一片混亂,大約十幾個手持砍刀的混混也隨即站在了門口,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進入了楊嘯天的視線,通過那雙眼睛,楊嘯天看得出,這個大漢不是普通人,在楊嘯天打量這個大漢的同時,他也在打量着楊嘯天,兩秒鐘後,大漢嘴角露出一絲自信的笑容,問道:“是你砍傷了我的這些手下?”
說話間,大漢不等楊嘯天開口,主動從人羣中走了進來,而站在楊嘯天身前的保安卻沒有一個人敢阻攔,更不用說出手了,眼睜睜地看着他朝包廂走來。
“既然知道,又何必再問呢?”這一刻,楊嘯天意識到了此刻的危險,他瞟了一眼被兩個混混在脖子上夾着砍刀的韋芳,只見她拼命掙扎着,嘴裡發出‘嗚嗚!’的叫聲。
楊嘯天的目光猶如一條眼鏡蛇盯着獵物時的目光一般,陰冷的讓人發寒,身上涌出了凌厲的殺意,楊嘯天的氣勢變化讓眼前的這個大漢心中一顫,同時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
那個大漢眯起眼迎上楊嘯天的目光,瞳孔猛然縮成了最危險的針茫狀態,直覺告訴他,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極度危險。
眼看大漢下意識地摸向了腰間,楊嘯天手腕微微一抖,握住砍刀的手也瞬間用了一點力,準備隨時將手中的砍刀揮出,冷冷地說道:“如果你敢動一下,必死無疑!”
大漢能夠感受到楊嘯天的身上流露出了強大的自信,那股自信是經歷了某些特殊經歷後建立起來的,並不是隨便嚇唬人。
大漢冷冷地發出了笑聲,聳了聳肩膀,說道:“小子,這裡已經被我們的人包圍了,你識相的就不要做無謂的反抗,或許……或許我會放你一條生路……”
“哼哼……那就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實力了……”說完,楊嘯天的身體動了,在身穿黑色西裝的保安的身邊閃過,腳下的功夫此時發揮的是淋漓盡致,對他們來說,楊嘯天就好像魅影一般,是人非人,是鬼非鬼,對着他們就是一陣亂舞,下手之狠,出手之快,讓站在不遠處的大漢爲之震驚。
此時此刻,楊嘯天手裡的那把砍刀就好一條毒蛇般吞噬着那兩個用刀架在韋芳脖子上的大漢生命,每一刀都對着脖子劃過,轉眼間兩個人都倒在血泊之中。
而包廂裡的其他人,看到楊嘯天如此兇狠,都駭得不敢上了,甚至縮到了一邊,這些混混畢竟也都是混飯吃的,面對這個出手要命的惡魔,誰又會爲那區區的一點錢去送死。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酒吧叫來的救援隊伍已經聞訊而來,不怕危險的人便砍殺了過來,可韋芳已經倒在了楊嘯天的懷裡,只要韋芳沒事,楊嘯天沒有必要去管他們到底要怎麼打,看着兩個大漢血淋淋的倒在地上,包廂裡瀰漫着濃濃的血腥味。
楊嘯天輕輕地拍着韋芳的肩膀,柔聲安慰道:“別怕……已經沒事了,沒事了……你看,這裡的保安這麼多人,不會再有人敢欺負你了……”
韋芳這時候聽到楊嘯天的話,纔敢睜開眼睛,當他看到抱着自己的是楊嘯天時,韋芳彷彿找到了依靠,猛地一下撲進了楊嘯天的懷裡,大哭起來:“啊……楊大哥……唔唔唔……”
楊嘯天看着懷裡的女孩,心中頓時明白,這個女孩受了很大的委屈才會這樣埋着頭哭泣,仔細看她的身上,雖然有一點血跡,但是並沒有什麼傷痕。
這樣楊嘯天就放心了,這樣的情況,作爲一個女孩來說,當然會被嚇壞的,可是韋芳怎麼會在這裡?楊嘯天這才發現韋芳身上穿的衣服是酒吧裡有償陪侍小姐的專業服侍,她難道是這裡的小姐?
“好了,有我在不會有事的!”楊嘯天繼續安慰着在自己懷裡哭泣的韋芳。
“嗯!”韋芳在楊嘯天的安慰下,沒有那麼害怕了,擡起頭來,一張雪白美麗的臉蛋兒此刻已經全是淚水,瞧着剛纔就好像恐怖電影裡一樣的場景,韋芳的身體顫抖着,帶着顫音抽泣道:“楊大哥……一定是那個混蛋乾的……一定是那個混蛋乾的……那個男人說喜歡我,只要我做他的情人,就給我20萬給我父親治病……楊大哥……我好怕……真的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