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左看着王思靜,沉默了良久。
據王思靜之前的描述,李永勝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了,而且不知道因爲什麼,對屍油已經產生了免疫,他沒有理由在這個時候突然又選擇去見王思靜。此外阿左認爲,這次追蹤他的人裡,有一部分應該是李永勝的手下,也就是說,李永勝很可能已經對他還有王思靜起了疑心,既然抓不到他,那李永勝此次邀約很可能是想從王思靜身上獲取到什麼線索。
“你怎麼了?在想什麼呢?”王思靜見阿左對自己說的話沒有反應,疑惑的問道。
“沒…沒什麼。”阿左說,“你同意赴約了嗎?”
“當然沒有,我跟他說的是改天再約時間。”王思靜說,“這麼晚了,我這幾天往返泰國也很累,不想再來回折騰了,跟李永勝在一起又要勞神又要動腦,今天實在是不太適合。”
“嗯…”聽了王思靜的解釋,阿左應了一聲,繼續問道,“思靜,你覺得李永勝有沒有可能已經發覺出來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什麼意思?!”王思靜被阿左的一句話驚到了,“不會吧…我一直很小心的,而且出了他對我慢慢沒有那麼執迷了以外,並沒有覺出他有什麼異常的表現啊。”
“可是…”阿左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把自己的想法跟王思靜說一下,“雖然這只是我的猜測,但是我還是覺得應該告訴你讓你心裡有個底…”
“什麼事你別吱吱嗚嗚的,咱們兩個現在是捆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有一個不小心就兩個人全栽了,你再瞞着我,這不是找死嗎?”
阿左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也認可,而後把自己遇到的事情,自己的猜測和想法一股腦的都講給了王思靜聽。王思靜一面聽着一面在心中暗暗盤算,對比她與李永勝相處時的種種細節,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也就是說,李永勝現在很可能是因爲抓不到你,所以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訊息,對嗎?”王思靜在阿左說完後,總結道。
“目前來看是這樣的。”阿左說,“但是也不排除一種可能,就是李永勝現在對自己的這種情感和生理的變化也不是很清楚,所以想再跟你見面碰一下。這種可能性也非常的大,畢竟以你們的關係以及後來你對他的態度,他會想到你用屍油來蠱惑他也不是很現實的。”
“其實我並不是太擔心李永勝,畢竟他再油也是在生意場上。”王思靜擔心的說,“我比較在意的是葉凡他們,他和凌風是學醫出身,很多東西李永勝看不明白他們卻能知道的很清楚,所以我害怕…”
“害怕他們會跟李永勝說?”阿左笑了一下,“應該不可能。葉凡他們是小輩,怎麼可能隨便去插手李永勝的感情,而且,你們一直在他們面前不都是很避諱的嗎?”
“話是這麼說,但不得不防啊。”王思靜有些頭疼的說。
“你也別愁了。”阿左說道,“你該怎麼樣用那個就怎麼樣用,該怎麼和李永勝見面就怎麼見面,如果真的被發現,你就一口咬定是我把從泰國帶回來的精油給了你一些,你用來舒緩神經的,其他的你什麼都不知道就行。”
“你…”王思靜看着阿左,“你沒有義務替我承擔這個責任。”
“沒關係,我身上背的事多着呢,也不差這一兩件了,你還年輕,有正經工作,別把自己栽進去了。”阿左看着王思靜愧疚的樣子,繼續說,“哎呀,實在不行就算是報答你現在收留我沒讓我露宿街頭的恩情了。”
王思靜壓抑的表情突然被阿左逗笑了,算了,這種事情猜也是無用,車到山前必有路,人到橋頭自然直,走一步看一部吧。
第二天,王思靜主動邀請了李永勝,還是用了同樣的手法擦上了屍油。依照阿左所說,一切按照從前的樣子,以不變應萬變。實在走投無路了就照實說,她王思靜也沒什麼好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