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關切的邢吉康,甚至在腦海當中已經出現了楊沛兒在辦案時,勇鬥窮兇極惡的歹徒,然後不幸負傷的場面,這些都是從電視劇裡看到之後腦補的,尤其是蘇克說話的神態,一波三折,把自己的好奇心勾的高高的。
可誰知道峰迴路轉,蘇克並沒說什麼槍戰大戲,反而說什麼女人脆弱,什麼洞房,這跟腿上受傷有什麼關係,趕緊說說楊沛兒是把刀傷到還是怎麼着。
可是大概有兩三秒鐘的反應時間之後,邢吉康臉色大變,要不是平日裡沒有跟人打架動手的習慣,恐怕現在已經跟蘇克肉搏在一處了:“你!”
看着邢吉康咬牙切齒的樣子,腦門上的青筋都變得十分明顯,似乎被自己這句話打擊的不輕,蘇克倒是不理會他,畢竟這個男人雖然身材算是高大,但是攻擊力明顯不到五,就算爆發了小宇宙對於自己也沒有什麼威脅。
“唉!都怪我!”蘇克這邊還是滿臉愧疚的自責着,然後不露痕跡的瞄了一眼楊沛兒,這丫頭剛纔還在跟自己橫眉冷對,發號施令,現在早變的目瞪口呆,根本就沒有想到蘇克會冒出這麼一句話。
蘇克這也是隨機應變,正所謂高招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聯繫起楊沛兒走起路來的鴨子狀,下意識的就想到跟自己發生關係的幾個女人,似乎除了杜鵑之外,洛飛煙幾個第二天走路的姿勢都有些不太自然。
這倒也是合情合理的一個理由,只不過說出來之後,明顯傷到了邢吉康貌似並不是很堅強的小心臟。
楊沛兒滿臉通紅,明顯有些意外吃驚,蘇克這句話殺傷力太強了,等到她緩過神來,差點氣得鼻子都歪了,什麼都怪他?什麼洞房花燭夜?這不是平白把自己一個黃花大閨女劃分到了少婦的行列了嘛!
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高挺的雙峰上下起伏不斷,兩隻拳頭都緊緊攥在起來,恨不得現在就跑過去把蘇克就地正法,對,還得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邢吉康現在腦子都變得一片空白,十分茫然,被這個消息打擊到了,一下靠在沙發的椅背上,臉上陰晴不定,甚至已經有了一走了之落荒而逃的念頭。
不過作爲**的製造者來說,蘇克倒是心裡偷笑,這算是對楊沛兒冷不丁的把自己拖出來當擋箭牌的代價吧!自己背黑鍋總要收點出場費,而且剛纔這丫頭一邊安坐泰山,就等着看自己跟邢吉康對掐,居心也是不良。
邢吉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又吸了一口,等到自己肚子裡灌滿了空氣,這才長長的吐出去,臉色雖然依舊十分鐵青,不過看起來已經開始試着控制自己的情緒。
“呼!”邢吉康伸手端起了眼前的茶杯,只不過手臂還有些微微的顫抖,可想而知現在他的心情一定是波瀾壯闊。
等到他放下茶杯的時候,扭頭看向了楊沛兒,眼神當中有種依依不捨的掙扎,依舊滿含深情。
楊沛兒心裡的小火苗突突的向上蹦着,蘇克這傢伙實在是太缺德了,天打雷劈都抹不平他的罪孽深重,可是看到邢吉康投過來的目光,這丫頭馬上收起了臉上的怒氣,竟然羞澀的低下了頭。
事實勝於雄辯,邢吉康看到楊沛兒這種表現,對於蘇克的話真的就這麼相信了,誰知道自己追求了四五年,從上大學的時候就開始奮鬥的結果就是,被人捷足先登。
可是楊沛兒分配工作總共才一年不到的時間,怎麼事情就變成了這樣,難道自己當初留在燕京就是一招臭棋?可是進最高法院的安排是家裡面訂好的啊,自己可沒有本事像楊沛兒這樣敢於跟家裡對抗。
邢吉康家裡的安排都是按部就班,從最高法鍛鍊之後,慢慢下放,到省高院估計就能夠擔當個處長、主任的位子,到市中院的話,刑庭民庭的庭長也是沒有懸念。
然後到縣裡當個法院院長,從基層再慢慢向上升,最後再次回到最高法,那時候自己就不是一個小幹部了,從上而下,然後再從下而上,用不了十年,自己就能變成部級幹部,這可是平常人要奮鬥二十年甚至三十年才能達到的地步。
而且要是自己跟楊沛兒真的成了情侶,恐怕中間又能節省不少的時間,以楊家在政法系統裡的人脈,自己總有志得圓滿的一天。
這個想法自己跟老父親說過,也得到了認可,雖然自己家裡在法院系統當中已經算是龐然大物,但是比起家裡出過政治局常委的楊家來說,高下離判。
哪怕楊沛兒跑到了市公安局,自己也是時常給她電話,發短信,生怕這感情生疏,而楊沛兒除了有事的時候不會給自己回短信之外,平常還是有交流的,怎麼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
邢吉康感覺自己腦海當中有一圈人在不斷的開會討論,一個接着一個的想法冒了出來,是留是走,要不要把眼前這個男人打上一頓,看起來這小子肯定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是自己要是打了他,以後跟楊沛兒那真是就沒什麼可能了!
心思百轉千回,邢吉康掙扎着擠出了一絲微笑:“沛兒,檢查組明天還要去下面的縣區檢查,我得回去準備一下,得先走了!”
邢吉康不錯,最起碼走的時候還跟蘇克打了招呼,貌似沒有上升的奪妻之恨的生死仇人地步,不過背影很是哀傷,蕭索的讓人可以聽到他每走一步,心碎的聲音。
蘇克站在門口,還在說着路上小心,沒聽說有啥幸災樂禍的意思,本來自己就是胡說八道呢,再入戲也知道是玩笑,只不過下一秒自己實在就是笑不出來了。
腰間的細肉好像被擰成了麻花,蘇克只吸冷氣,齜牙咧嘴的求饒:“別擰了,別擰了,再擰就要出人命了!”
“出人命?蘇克,我告訴你,今天這事兒沒完,你就別想活着走出這扇門!”楊沛兒搶先將房門一下撞死,直接封上了蘇克的退路,退無可退的蘇克實在是沒招了:“我說,我好歹是你請來的,咱不能這麼對待客人吧!”
蘇克說話的時候,趁着楊沛兒手上的力度稍稍減弱,頓時一個腳底抹油,大門是別想出去了,能擺脫楊沛兒的拈花指已經算是謝天謝地,可楊沛兒那也是警花中警花,當初在公安大學的時候,身手也算是排的上號的,眼看蘇克要跑,頓時一個箭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