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着張良上廁所的時間,蘇克笑着看向鄭沫:“怎麼樣?我的演技還可以吧!這屆奧斯卡能拿小金人不?”
“呸!演的什麼啊?表情木訥呆板,語氣生硬沒有感情,動作單調,就你這樣的沒被人家張良揭穿就已經不錯了!”鄭沫坐在這兒,當了半天羣衆演員,現在終於有了開口的機會。k";;
“唉!那看來我只能走偶像路線了!”面對鄭沫無情的批判,蘇克只能無奈的撓了撓頭:“我瞧着這小子人還可以吧!除了感覺有點虛僞之外,沒有什麼缺點,鼻子眼睛一樣也不缺!”
蘇克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看向了韓梅,這丫頭現在面色依舊潮紅,不過眼睛到顯得清明瞭不少,蘇克說的也是實話,剛纔經過短短時間的接觸,張良給人的感覺很熱情,可是這種熱情卻似乎帶着於人於千里之外。
有一種似乎有關於階級的隔膜。
“他啊!還差不多吧!這幾年倒是沒有做什麼過火的事!”韓梅跟張良是高中同學,她自己上的維海師院,而張良選擇的是田津大學在維海的分校,當然分校要比本校分數線低上不少。
“我認識一個同名的,在軍分區工作,你說同一個名字的人差異怎麼就這麼大呢!”蘇克說的是軍分區司令員麥成剛的警衛員,上一次自己跟人在金櫃ktv起了衝突,最後還是他出來幫忙撐得場子。
“行了,一會兒咱們趕緊回去吧!我一看他就知道目的不純!煩人!”鄭沫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拍了拍韓梅的手。|i^
韓梅心裡想的挺多,自己老爹的公司是做房地產項目與建築工程方面的,說實話家裡有錢,但是卻沒有到那種令人髮指的地步,這次資金鍊斷裂,眼看着公司就要宣佈破產,如果拍賣公司財產,那麼半輩子的心血都要付諸東流了,因爲這事爸媽都已經焦頭爛額。
這週末韓梅回家,馬上就感覺到氣氛的壓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父母的手足無措,市民廣場工程,本來就是找的關係,從市建設局下屬的市二建轉包過來的工程,可現在眼看着三期工程都快完成,原來合同簽訂的一期資金二建公司都沒有撥過來。
原因是市建設局遲遲不把資金撥付到位,說什麼市財政現在沒錢,韓梅的老爹求爺爺告奶奶,託了這個領導,又拜見了那個幹部,都已經走投無路快要跳樓了,也就是這個時候,張良打來了電話,約自己吃飯,而且在他的言談當中,似乎對自己父親的困境很是瞭解。
情急之下,韓梅感覺自己應該爲這個家做點什麼了。
“呵呵,在聊什麼,這麼開心!”張良從洗手間回來,臉上依舊掛着友善的微笑,舉手投足之間都是如此的彬彬有禮。
“沒什麼!張良,我們要回學校了!”韓梅看到張良回來,而心裡邊也想到了可以尋求幫助的人,畢竟蘇克救了市委書記的千金公主,那麼自己父親的事找他會不會就能夠解決了。
不過饒是這樣,她也不願意跟張良的關係搞得太僵,畢竟他父親是建設局局長一把手,自己家的公司少不了打交道的衙門。
“哦!時間也差不多了!”張良聽了之後,擡手看了看腕上的那塊歐米茄,微微的點了點頭,動作優雅瀟灑:“那咱們回去吧!我已經買過單了!”
蘇克總覺得這小子從洗手間回來之後,臉上的笑容就多了點什麼,這是一種很詭異的感覺,有點像給雞拜年的黃鼠狼:“好!那我們先走了啊!”
蘇克起身,跟着韓梅鄭沫兩個女孩向外走去,張良跟在最後面,看着蘇克並沒有挽着韓梅的手,心裡邊的怨毒情緒卻沒有少上一絲一毫,嘴角微微翹起:“看老子一會兒怎麼收拾你!”
張良嘴脣動了動,用只有自己可以聽到聲音說着,這時候幾人已經走出了馬克西姆餐廳,蘇克徑直走向了自己開來的帕薩特。
“路上小心點,對了蘇克你喝了酒沒問題吧?”張良果然考慮事情面面俱到,看着已經降下車窗跟他打招呼的蘇克開口問道。
“沒事!小意思!”
“張良,那我們走了!”韓梅也在跟張良道別,不過鄭沫卻沒有什麼表示,坐在車裡,假裝看向了另外一邊。
帕薩特緩緩啓動,將馬克西姆拉得越來越遠,似乎那個張良還站在門口,向他們招手話別。
“哼!”鄭沫確實對這個人沒有好感,輕哼了一聲:“假惺惺!”然後扭頭看着韓梅:“好色梅,我怎麼感覺你這暴脾氣今兒沒發揮出來呢!還讓我過來接你,我看你自己也能擺平啊!”
韓梅打開了車窗,頓時一股微涼的空氣迎面襲來,帶着絲絲涼意,看着窗外,兩手摩挲着雙臂:“唉!我家出了點事,只有他爸爸能幫的上忙,小沫,你知道嗎?我這次回家,我感覺我老爸一下子老了很多!”
韓梅的聲音有些傷感,似乎那些紅酒的酒力依舊潛伏在身體當中,被這冷風一吹,頓時上涌,眼睛瞬間充斥着酸澀的淚花,一下子趴在了鄭沫的懷裡:“小沫,我現在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別哭!別哭!”鄭沫看到韓梅情緒失控,一下子也有些手足無措,下意識的摟着她,輕撫着她的肩頭:“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家一起想辦法,沒有什麼事是解決不了!”
韓梅開始說起這件事的時候,蘇克正在皺着眉頭從後視鏡觀察起後面的車流,後面一輛老款的桑塔納似乎有意無意的緊跟在後,隨着自己的速度同樣調整着車速,這樣的表現讓蘇克一下子警醒不少。
掛檔,提速,帕薩特的性能絕非是桑塔納可比,雖然同屬大衆旗下,可輩分在這兒放着呢!就看着蘇克利落的開始換擋,汽車頓時狂飆起來。
一股強烈的推背感傳來,摟着韓梅的鄭沫一下子向後靠在了椅背上,下意識的看向了蘇克,按理說蘇克開車一直都很穩,不過像這麼冒失:“蘇克,你慢點開!”
“yes,madam!”蘇克微微側了側頭,擡手做了一個美式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