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克有點發愣,看着液晶電視裡的自己,然後畫外音還在繼續講述,聽着怎麼又變成了瓊瑤式的狗血**劇,感情坎坷,好不容易兩個人可以在一起,自己又變成了植物人,這不是瓊瑤劇,這簡直就是韓劇。
“據知情人爆料,今天一早,有多位重磅人士曾去醫院看望男方!”主持人的聲音響起,畫面定格,最先出現的是一身灰色長袍的鶴髮童顏老人,不是李正白還能是誰?
“現在大家看到的是我國醫界極富名望的杏林高手,已近百歲高齡的李正白,李老先生苦心鑽研醫數十載,一手醫術堪稱妙手回春,是想請都請不來的活神仙,男方的甦醒就是出自他手!”
確實,李正白的出現與蘇克的甦醒,在外人看來順理成章,只有真正在病房裡的衆人才知道蘇克是自然甦醒的,這份功勞自然被媒體記在了李正白的賬上。
緊接着畫面突然一變,變成了何樹生,正從電梯裡走出來。
“現在大家看到的是澳門賭王,有着太平紳士之稱的何樹生先生,正是何先生的出現,讓我們意識到男方不平凡,要不然何老先生也不會從澳門直飛燕京,下飛機的第一件事就是來醫院看望病人!”
然後畫面又變成了蘇克,這種感覺就好像上一次自己參加寧隆抓捕毒販的那次部署會議,幻燈片刷刷的變着,看的蘇克更是目瞪口呆。
因爲蘇克醒來到現在,還真的沒人提起說報紙上寫的風言風語,種種揣測,畢竟一方面大家都知道這純屬無稽之談,另外一方面,眼下這種情況,這麼多女人聚集在一起,根本就沒有辦法提什麼感情歸屬。
李澤清因爲車上的各種通行證,自然而然的沒有出現在畫面當,而吳暖月也是一直模糊處理,但是無論怎麼模糊處理,她的樣貌還是不可避免的出現在電視節目當。
“這是---這是怎麼回事?”蘇克一臉尷尬,已經被電視節目的亂點鴛鴦譜,弄得是暈頭轉向,一邊說一邊扭頭看了過來。
“不好意思!這都是我們家那幫人搞出來的,你別介意!”吳暖月自然知道這件事的始作俑者,甚至在報紙第一次登出相關報道,就反應過來。
這是家族內部有人在煽風點火,借抹黑自己,損害自己的形象,讓家各位長輩對自己產生成見看法,哪怕最後不能動搖自己集團總裁的地位,也要給自己添堵。
但是看起來下手還有分寸,不論是報紙還是電視,都絲毫沒有提及環球國際乃至吳家,要不然以往這種負面報道,是絕對不會出現在大衆眼前的。
“好了好了,吃飯吧!”洛飛煙算得上是所有人當能夠串聯起來的靈魂人物,不論是燕京這邊的萬綺紅李玲瓏,還是澳門的白雪何風露,自己跟她們之前就認識,更不要說維海這邊的自己人了。
蘇克聳了聳肩,對於電視節目上的胡說八道,心裡十分厭惡,尤其是把自己的照片都放了上去,以他的性格自然不願意多惹是非,可是這事實在是令人反感。
不過剛剛吳暖月已經說了是她家人搞的鬼,自己也不好意思在她面前在多說什麼,畢竟這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雖然說如果當時吳暖月沒有及時把自己送到醫院,自己估計也屁事沒有,但是這件事總歸是她的善意,自己不能平白受了人家的恩惠,然後再當白眼狼。
這頓飯吃的總體來說還算是風平浪靜,大家都在說着一些沒有營養的話,太過深入的誰也沒有提,畢竟牽一髮而動全身,沒準因爲自己一句話,就會捲起軒然大波。
“好了,蘇克你最好還是多休息一下!”一頓感謝宴,總算是完事了,蘇克一幫人把吳暖月送到了她的座駕旁,已經有特保幫她拉開了門,吳暖月笑着跟蘇克道別。
“嗯,你也是,別太累了!”蘇克說完這句話之後,吳暖月有些詫異,說實話她自己這麼對蘇克說,很正常,畢竟蘇克是病人。
但是蘇克同樣把這句話還給自己,就有點交淺言深的歧義,畢竟雙方還真的沒有到這種噓寒問暖的地步,甚至這句話若是聽在別人耳朵裡,還帶着一點點的曖昧。
幸好周圍沒有狗仔隊,要不然美女總裁與植物人男友的愛情故事,更是多了一些證據,吳暖月下意識的看了看蘇克身後的那些女人們,心裡邊突然感覺蘇克有些油嘴滑舌,恐怕那些女人全都是被他的甜言蜜語所俘虜過去的。
“謝謝!”吳暖月保持着禮儀式的微笑,這種微笑在之前並沒有出現過,確實,剛剛蘇克的一句話,讓吳暖月之前對蘇克的好感度猛的降了大半,人無完人,或許蘇克心地善良,但是卻是沾花惹草之輩。
無事獻殷勤的人,在吳暖月的面前不要太多,過江之鯽滔滔不絕,各式各樣的人都會想方設法的獲得自己的好感,甚至夢想着將自己俘獲,然後藉此就能直接一躍跨入上流社會,這樣的人,是吳暖月十分不齒的。
也正是因爲如此,再聽到蘇克這麼說之後,吳暖月對於蘇克的態度就發生了改變,如果之前因爲蘇克的見義勇爲,自己對他產生好感,那麼現在,或許也就是隻能做個普通朋友罷了。
蘇克其實也是敏感的,甚至可以說對於別人的氣機變化都能夠清晰的捕捉到,或許這是採花系統的功勞,以至於馬上從吳暖月的笑容裡體會出了什麼。
對於吳暖月對自己的誤會,趕緊解釋,補充說明:“其實我一直覺得你的聲音特別熟悉,現在纔想起來,好像在我睡覺的時候,這個聲音不斷的在耳邊響起!”
“而且你知道嗎?我現在差不多都能想起你說的話,別讓自己太累了,錢是賺不完的,但是人這一輩子有限!”蘇克說的異常誠懇。
可是吳暖月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只是純粹的傾吐出心裡的壓抑,而起因爲傾訴的對象是昏迷當的蘇克,所以自己才敞開心扉。
誰知道他竟然全都聽到了而且還記住了,看起來他記憶還十分清晰,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頓時變得面紅耳赤:“你---你還想起---什麼了嗎?”試探着問了一句。
“沒了啊,怎麼了?”
蘇克的答案讓吳暖月鬆了口氣,知道自己剛剛是誤會了蘇克,臉上的笑容在羞窘當多了一絲輕鬆,甚至再次恢復到了朋友相交的真誠:“沒事,沒事,那我先走了!”
吳暖月一邊說一邊轉身上車,這時候突然聽到蘇克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差點腳下一軟,直接摔到。
“可能---好像---似乎感覺到有人躺在我旁邊,還抱了我挺長時間!嗯!身上的味道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