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大哥,你讓我好好想想!”
金牙太保一看楊超比了比自己的拳頭,頓時就慌了神。
蘇婉的眉眼中一道異光一閃,看向楊超的眼裡果然瞬間就多了幾分崇拜。
這個傢伙,怎麼會打架這麼厲害,似乎比自己還要強上幾分,自己那時候可是市內散打比賽蟬聯三屆的冠軍啊!
蘇婉哪裡知道,那種友誼性質的比賽,在楊超的眼裡就和小孩子過家家差不多,楊超手下的功力,可是一板一眼從刀和血裡滾出來的!
“大哥,我實在……想不起來什麼柺子啊。”
金牙太保一臉愁苦,呲牙想了半天,只能勉強擡起了頭,擺出一臉怕怕的表情,對着楊超弱弱地說道。
“就是前天,有個人來工地討債,被你們工地的人給捅了,那個人的事兒,你知道多少?”
楊超定定地看了金牙太保,看他眼裡沒有半分波動,就知道他應該說的是真話,立馬就換了個方式問。
“前天……我去,齙牙王那孫子整我!”
金牙太保渾身一顫,臉上頓時一紅,一臉氣憤,恨不得瞬間蹦起來,把口裡的那個齙牙王給撕掉纔好。
“好好說話!”
楊超眉頭一皺,立馬壓低了聲音吼道。
金牙太保臉上的表情立馬就是一慫:“大哥,你有所不知,這塊地本來是齙牙王的,他昨天找到我,說要用這塊地,換我南街那塊地,這邊剛開發,那油水多肥的,我當時想都沒想就答應了,誰知道這個龜兒子……”
“那這個齙牙王現在在哪裡?”
楊超懶得再聽下去,立馬就問。
“肯定在我南街那邊,接受我的場子,我也是今天早上過來接手的!”
金牙太保壓着牙,他平白無事被這麼揍了一頓,估計現在心裡把所有的仇都算在了那個齙牙王身上。
“你帶我去,等我問清楚了,你就可以走了,你要是敢騙我。”
楊超嘴角頓時勾起幾分賊笑:“信不信我讓你這輩子做不了男人?”
金牙太保頓時苦苦一笑:“大哥,你有所不知,我們洋頭堡有四大太保,我在這裡面就是個墊底的,齙牙王是我們四大太保中排名第二的,實力可比我強多了,而且,據說齙牙王手裡還有這個!”
說着金牙太保對着楊超比了個手槍的手勢!
“居然還有槍,真是無法無天了!”
楊超冷冷一哼,心裡知道金牙太保是不想趟這一趟渾水了,只要自己過去,齙牙王立馬就能知道是金牙太保賣了他,後面他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你要是現在帶我去,以後你還能過幾天好日子,你要不帶我去,你馬上就過不上好日子了。”
楊超眉頭一挑:“你自己選吧!”
金牙太保頓時苦澀一笑,只能點了點頭。
“喂……院長,你不會真的要去吧?人家有槍,我們還是先打電話報警吧!”
蘇婉看到金牙太保那個姿勢之後,臉上頓時就爬滿了擔憂。
她連一個金牙太保都搞不定,更別說一個更厲害的齙牙王了!
“你先回醫院,我和金牙太保過去就行了。”
楊超冷冷地一擡頭,立馬一伸手,就如同拎小雞一樣把金牙太保給拎了起來。
“不行!我不同意!”
蘇婉立馬一伸手就抓住了楊超的手腕,滿臉嚴肅:“我絕對不准你去冒這麼大的風險,我們還是報警吧!雖然你打架很厲害,那人肉也抵不住子彈啊!”
感受着蘇婉溫軟的小手死死地抓住了自己的手腕,隨後一股香風撲面而來,楊超的心裡卻是暗暗一爽,臉上確依舊冰冷無比。
“你怎麼忽然這麼關心我了?難道你還真把自己當我的女人了?”
蘇婉頓時微微一愣,看着楊超一臉冷冰冰的表情,頓時又羞又憤!
這個混蛋什麼意思?人家好心好意地關心他,他居然還給自己擺出一張臭臉,而且……而且說得好像自己當他女人,還丟了他的臉一樣!
自己到底哪裡配不上這個靠着別人包養,靠着女人上位的小白臉了!真是氣死了!
“那你自己去送死吧!我不管你了!”
蘇婉氣呼呼地一撒手,直接扭過頭,氣呼呼地朝着外面衝去。
雖然蘇婉模樣做得很生氣,可是速度卻奇慢,好像在等楊超叫住她,給她道歉一樣,可是楊超只是抱着胸,一臉饒有興致地看着這個小妮子的背影,一言不發。
哥倒是要看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蘇婉走到工地外,還沒有聽到楊超叫住自己,心裡頓時就把楊超給詛咒了一千遍,詛咒這個呆子不得好死!
等楊超拉着金牙太保去到南街的時候,蘇婉已經走了,能把蘇婉弄走,楊超就沒有了累贅,動起手來也就無所顧忌了。
金牙太保南街這邊的場子,是一條破敗的小巷子,巷子口一兩家副食店,裡面是一些破舊的居民樓,金牙太保自己透露,這條街每個月收的保護費,也就七八百,而齙牙王轉手給他的那個工地,一個月保護費就是三千!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可是錢還沒到手,金牙太保就撞到了楊超這一尊殺神!實在是虧大了。
“你可以走了,洋頭堡就這麼大,不要想着跑,你要是騙了我,哼哼,你知道後果的!”
金牙太保手裡捏着被楊超踢飛的金牙,滿頭大汗地點着頭,趕緊扭頭就走。
楊超淡淡地在巷子口的副食店裡瞟了一眼,目光下一個瞬間就盯在了巷子裡的一個麻將館裡,麻將館外面掛了一個牌子:“社區老年人活動中心。”
“說得倒是挺敞亮,這條街,最肥的應該就是這個麻將館了吧!”
楊超眼裡閃過幾分不屑地笑容,快速邁動步伐,飛速到了麻將館門口。
麻將館也就三間平房那麼大,不到一百平米的空間擺了七八張桌子,立馬坐班了一堆吆五喝六的年輕人,光着膀子打撲克,旁邊都是一羣老爺老太太在旁邊乾瞪眼地等着,坐在屋子最中央的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膀大腰圓,身材有些短小,光着膀子,寬闊的後背上紋着一條褪了色的大蟒蛇,烏黑的嘴皮子咧咧地長着,露出滿口黑乎乎的齙牙!
這個應該就是齙牙王了吧?洋頭堡四大太保之一?就這幅德行?
這分明就是個殺豬的屠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