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幕麟六人的拳頭快要砸到蕭凌身的時候,人羣突然爆出一道尖銳的聲音!
“我打!!”
砰!砰!砰……
啊!
啊!啊……
嗷嗚……
……
磚影重重,深入骨髓的沉悶撞擊聲,混合着殺豬似的慘叫聲,陡然響徹在這黑暗的天空下。
不到兩秒鐘的時間,莫麟等六人,全部倒着飛了出去。
六人落在地,不停的打滾,臉沒有一處好地方,痛苦的嘶吼着。
最慘的莫麟,直接被拍掉了一大半的牙齒,嘴裡面全是血水。
孫燕山等人看到這一幕,全都神色一愣,一時之間想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算是花三山,當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一幕之後,也是直接愣在了那裡。
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六個大男人,被一個人瞬間全部放倒。
像是六隻狼狗去抓一隻兔子,但是轉眼間,六隻狼狗被兔子給全部轟趴下一樣,簡直是讓人不敢置信。
不過眼前的事情,尤其是幕麟等人那殺豬似的慘叫聲,還有那站在六人央的蒙面人。
說明這一切都是真的,儘管再如何的不願意相信,都是真的。
蕭凌掂了掂手的板磚,從右手換到了左手,一腳把距離他較近的沈浪給踢了出去。
昏暗的燈光下,沈浪的狼嚎聲,聽起來異常的陰森。
在這道慘叫聲的刺激下,孫燕山等人這才反應過來,臉全部都浮現出凝重之色。
孫燕山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臉除了凝重,還有一些害怕。
從小到大,他可沒有見到過這種陣仗,他是對武力解決問題很不屑,但是他也最怕別人找他用武力解決問題,尤其是那些非常能打的傢伙。
跟在孫燕山後面的人,呼啦一聲,全部衝到了孫燕山的身前,擺出了防禦姿勢。
看到這些人,孫燕山才鬆了一口氣,整了整有些凌亂的衣服,冷冷的看了不遠處的蒙面人一眼,彷彿是看死人一般。
雖然這傢伙確實有點厲害,不過莫麟等人都只是一羣富二代罷了。
平常欺負欺負普通人不是問題,真要是遇到練家子,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不過,自己身後的這些人,和莫麟那些人可完全不同。
這些人,全部都是從部隊裡面精挑細選出來的,戰鬥力非常人,隨便挑出一個,對付莫麟他們六個都不是問題。
算這劫匪再能打,也不可能是這些人的對手。
敢打劫老子,今天讓你知道,不是什麼人都能夠隨便惹的。
蕭凌卻是根本沒在理會孫燕山等人的反應,而是直接來到躺在地的其一個人身前,直接搜起了身。
咦?二百塊錢?幹走!
金戒指?幹走!
安全套?塞你嘴裡!
賓館房卡?幹走!
三下五除二,把其一個人的身搜了一個乾淨,然後轉向了下一個目標。
花三山眯着眼睛,神色凝重的盯着蕭凌,淡淡的道:“沒想到這次我看走眼了,小兄弟身手確實不錯,鄙人花三山,能不能賣鄙人一個面子到此爲止?如果缺錢的話,只要你跟着我,要多少給多少。”
和孫燕山不一樣,花三山看出來的要更多。
雖然莫麟等人的戰鬥力確實很差勁,但是能如此乾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的把六人全部解決,算是那些軍隊精英都做不到。
但是現在,眼前的這個蒙面人卻做到了。
難怪他有膽子一個人來打劫他們十幾個人,不是他眼瞎沒腦子,而是對他自己非常的有信心。
這樣的人,一般都是亡命之徒,能不招惹,最好不要招惹,若是能收服,那是最好。
算無法收服,也至少不能得罪對方。
花三山雖然對自己有信心,但是卻沒有把握能夠擊殺對方,若最後真是打起來,放對方逃走了,恐怕孫家多了一個定時zhà dàn。
所以花三山纔想用自己的名字,安撫這個蒙面人。
畢竟十年前,花三山的名字在燕京這片地,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眼前的這個傢伙既然幹這個行當,沒有理由不知道他花三山的名字,既然知道,總歸會賣他幾分薄面。
蕭凌把搜到的東西揣進兜裡,站起來舉起板磚,直接指着花三山的鼻子,眼滿是不耐煩之色。
“別特麼給我扯那些沒用的,我特麼不認識什麼三山五山的,老子是來打劫的!”蕭凌不屑的道。
說完,板磚指着孫燕山身後那幾個身揹着包的人,大聲道:“你你你,包裡背的是什麼,拿給來給我看看,還有你們身值錢的東西還有錢,趕緊全拿出來,老子放了你們,要不然,這幾個小王八蛋是你們的下場。”蕭凌仰着頭道。
這些揹包裡面,蕭凌可是清楚的知道,全都是古董啊,而且還是價值連城的古董。
其有三件,之前還在派對面看過。
花三山眉頭緊皺,臉滿是陰沉之色,冷冷的看着蕭凌。
孫燕山重重的冷哼一聲,臉滿是憤怒之色的道:“混蛋,真以爲自己天下無敵了麼?不識好歹的狗東西!不好好教訓教訓你,看來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花叔,既然這傢伙想找死,那我讓弟兄們好好教育一下他。”
花三山神色陰沉的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道:“好,小心點,這小子不好對付。”
他是真生氣了,想他花三山在燕京混了這麼多年,誰不給他一個面子。
算是如今燕京地下世界的那些老大,見到他也得恭敬的稱呼一聲花三爺。
但是眼前的這個劫匪,花三山都這麼好言好語的給他說話了,竟然還不領情的破口大罵。
對於這種人,花三山如何會不發怒?
若是放在十年前,像這樣的人,早被他花三山給弄死了。
孫燕山嘿嘿獰笑一聲道:“放心三叔,剛纔這傢伙只是靠偷襲,纔打敗了莫麟他們,我身邊的這些弟兄們,可都是這方面的好手,算這傢伙再厲害,也能把他給轟趴下!”
“韓虎,趙剛猛,你們一起去對付他,只要不打死行!他不是厲害麼,那讓他後半輩子在病牀度過吧。”孫燕山嘿嘿冷笑道。
“孫少放心,後半輩子讓他只能躺牀是吧?沒問題。”一個皮膚黝黑,寸頭的年人嘿嘿一笑,自信的道。
作爲經過專業培訓的人,他們清楚的知道人類所有的弱點所在,說讓你躺一週,你得躺一週,說躺一年,得躺一年,說躺一輩子,你不可能再站起來。
“哈哈,好!韓虎,你們辦事,我放心,去吧!”孫燕山哈哈大笑道。
韓虎嘿嘿一笑,和趙剛猛等八個人,一起向着蕭凌逼近而去。
與此同時,八人都從腰間掏出了一把閃爍着寒光的bǐ shǒu,一看是鋒利至極。
“!讓他嚐嚐哥幾個的厲害!”韓虎冷喝一聲,一羣八人臉色陰森的向着蕭凌殺了過來。
“什麼人!什麼人在這裡鬧事!給我滾出來!”
在這時,公園的二名守護者,聽到剛纔的慘叫聲,手裡拿着手電筒趕到,向這邊照了過來。
不過,當這兩人看到韓虎等八人手,那森森寒光的bǐ shǒu,再看到地橫七堅八的躺着一羣人,臉色一變,二話不說,手電筒一扔,直接向着來路跑了過去,甚至跑的兔子還快。
孫燕山冷哼一聲,根本不在乎剛纔那兩人,恐怕他們連報警的勇氣都沒有,早鑽進被窩裡面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了。
蕭凌看着衝過來的八名大漢,神色一緊。
面對八名訓練有素的打手,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一副防守的架式。
雖然蕭凌對於自己的戰鬥力非常自信,但是此時也不免有些膽怯。
不是他膽小,換成任何一個人,看到八名大漢,手持森寒的bǐ shǒu,向自己衝來,恐怕都會不由自主的害怕起來。
緊接着,蕭凌的雙目一寒,一股熱血在身體內瘋狂奔涌。
怕個鳥,老子可是從一娟秀亡命徒逃出來的男人,你們這些傢伙算老幾?
敢打嫂子楊倩的主意,敢對蕭家出手,算你是天王老子,也得好好的教訓你們一下。
“特麼的來啊,讓老子看看你們到底有什麼能耐!”蕭凌大吼一聲,手的板磚直接向着衝在最前面的人拍了過去。
這一拍勢大力沉,呼嘯生風,眨眼而至。
如此快的速度,那名打手雖然意識到了危險,但是身體根本反應不過來,只是勉強側過了腦袋,緊接着板磚直接拍在了肩膀。
隨後,這名打手整個人直接被拍飛了出去,肩膀直接被拍變形了,痛的呲牙咧嘴的,一瞬間冷汗佈滿了臉龐。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全都臉色一變,沒想到蕭凌竟然如此的兇猛。
“韓虎,不用顧忌,打死了我負責。”孫燕山冷喝一聲,怕韓虎等人畏首畏尾,被這蒙面人有機可趁。
“媽的混蛋,你找死!”韓虎大吼一聲,趁着蕭凌舊力剛去,新力未生之際,揚起bǐ shǒu直接向蕭凌的腦袋所了過去。
與此同時,蕭凌身後,一名神色陰森的男子,一句話沒有,手的bǐ shǒu彷彿毒蛇一般,無聲無息的向蕭凌的後背刺了過去。
剩下的打手,全部都憤怒的大吼着,從四面八方向着蕭凌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