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蕭凌的話,蕭家班的一羣學生,全都石化當場。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外面還有不停慘叫的吳浩雨,你還有心思課?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蕭凌動起手來,竟然會下手這麼狠。
吳浩雨已經徹底廢了,雙手雙腳全廢,牙齒全部脫落,肋骨至少斷了七八根。
算在醫院裡面躺一年,恐怕也恢復不過來。
不動手則矣,一旦動手,直接把吳浩雨弄廢了。
恐怕到現在吳浩雨也不知道,他到底招惹了一個多恐怖的人。
這哪裡像是一個人?簡直是一頭猛虎。
而吳浩雨之前的做法,像是一隻老鼠,在不停的扯猛虎的鬍鬚。
猛虎不搭理他也罷了,一旦惹怒了他,一巴掌下去,能把這隻老鼠給拍死。
不遠處。
吳浩雨躺在地,慘叫聲像是能撕破雲端。
骨骼全疼的疼痛,不停的衝擊着他的大腦,吳浩雨感覺整個人都快要瘋了一般,只要怒聲的嘶聲,才能緩解一些疼痛。
雙臂雙腿的骨骼全斷,他連動一下都不能,只有脖子和眼睛還是完好的,已經完全成爲了一個廢人。
望着蕭凌的背影,吳浩雨的眼滿是仇恨,憤怒的火光,彷彿能夠反他的雙目完全融化。
恥大辱!
這簡直是恥大辱!
他吳浩雨何曾被人如此對待過!
他在心發誓,不把蕭凌弄死,把天下收藏弄得徹底崩潰,他死不安生!
大禮堂裡面。
那隻血淋淋的死狗,已經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完全死透。
因爲面沾滿鮮血,也沒有學生願意碰它。
蕭凌站在講臺,望着下面一羣蕭家班的學生。
“今天,或者是咱們的最後一堂課,準確的說,是最後幾分鐘課。”蕭凌微笑着道。
“蕭老師……”
下面的學生,聽到這話,臉頓時浮現出難過之色。
儘管他們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是卻已經建立了遠超師生之間的感情,甚至朋友之間的感情還要好。
蕭凌壓了壓手,示意下面的人靜下來。
“我知道,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但是我只能給你們說一聲抱歉。真的很對不起你們,不能一直陪着你們直到參加司法考試,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只是我們的宴席散的有些快而已,其實早晚是有這一天的。”
“蕭老師,我們不願意和你分開。”
“對!蕭老師,你去哪裡我們去哪!”
“是!什麼破法學院,如果他真敢攆你離開,我們不幹了!”
“我們跟着蕭老師!”
“……”
一羣學生全部激動的喊道。
蕭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了壓手,隨後道:“你們的心意,我心領了,不過你們現在的任務是好好學習,爭取通過司法考試,而我,只是一個商人,我無法提供給你們學習的環境,更不能天天陪在你們身邊。”
“老師,我們……”
“好了,不要再說了,繼續課。”蕭凌打斷了那名學生的話。
隨後,蕭凌繼續講課。
經過前幾次的講課,蕭凌已經把自己總結出來的東西大部分都講了出來。
今天所講的,是其一引起較特殊的法例。
只是過去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張震國,熊立志,丁江濤,羅名川等一羣校領導,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
當看到躺在地,撕心裂肺慘叫的吳浩雨,尤其是他那不規則扭曲的手臂和大腿,全都倒抽一口涼氣。
之前他們聽到蕭凌把吳浩雨揍了,本以爲只是出出氣。
但是他們沒有想到,蕭凌出手竟然會這麼狠,基本已經把吳浩廢了。
這得有多大的仇恨啊。
“蕭凌!你給我出來!”丁江濤臉色陰沉的朝教室裡面怒聲咆哮道。
吳浩雨在他的地盤,被揍成這樣,他根本沒有辦法向吳長貴他們交待,自然把所有的憤怒,發泄到蕭凌的身。
“你以爲躲在裡面沒事了嗎?趕緊給我滾出來!”羅名川同樣大聲的向裡面喊道。
只是教室裡面,蕭家班的學生,卻是沒有一個人動彈,全都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裡,看着講臺面的蕭凌。
蕭凌聽到外面的話,皺了皺眉頭,不過卻沒有理會他們,繼續講課。
張震國則是吩咐熊立志,趕緊找擔架,要硬的,同時通知120趕緊來人。
以吳浩雨此時的情況,連動都沒有辦法動,只能先放到硬擔架面,以名斷裂的骨骼再次發生碰撞,傷到裡面的筋肉。
如此嚴重的病情,已經不是校方醫務室能治的了,必須交給大醫院才行。
丁江濤和熊立志在門口喊了幾聲,發現裡面根本沒有人出來,直接向教室裡面衝了過去。
張震國和其它的校方領導,也緊跟了過去。
“我在外面喊你們,你們沒有聽到嗎?”丁江濤站在班級門口,怒聲向講臺的蕭凌咆哮道。
蕭凌扭頭看了一眼丁江濤,隨後長長的嘆息了一聲,知道已經不可能再講下去了。
隨後蕭凌看向下面蕭家班的學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同學們,今天的課,只能講到這裡了,以後,恐怕也沒有機會再給你們講課了,你們可以看看你們的書,按照我所講的內容,分析裡面的東西,不過一定要切記我以前說過的話,不要死記,辯論依舊是重點,明辯才能認出是非。”
“是!蕭老師!”蕭家班的學生齊聲回答道。
蕭凌的視線,在下面的每一個同學的臉劃過,每一個人,都仔細的看了一遍,彷彿是要把這些人的面孔全部記在腦海一般。
隨後,蕭凌彎下腰,向這些同學鞠了一躬,神色嚴肅的道:“對不起了,蕭家班的同學們。咱們……司法考場面見吧。”
說完,蕭凌轉過身,昂着頭,大步向教室外面走去。
此時此刻,下面的學生頓時全部站了起來,整齊的向蕭凌的背影鞠了一躬。
所有學生的臉,都滿是悲慼之色,有些學生甚至哭了起來,眼滿是淚水。
不過卻沒有一個人說話,那樣靜靜的看着蕭凌的背影。
蕭凌把吳浩雨打成那樣,他們清楚的知道,算他們再如何的挽留,也不可以把肅凌留下來。
既然如此,還不如不說話,讓蕭老師不那麼難過。
窗戶外的張震國,看到這一幕,臉不僅浮現出詫異之色。
一個老師,在學生的心竟然有如此地位,恐怕從法學院建校以來,也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吧。
看着蕭家班那些學生的表情,不知道爲什麼,張震國突然感覺到有些難受起來。
蕭凌來到門口,瞅着丁江濤道:“丁副院長喊我幹什麼?”
“呵!做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丁江濤瞪着蕭凌怒聲道:“你把吳浩雨打成這樣,你還問我幹什麼?你爲什麼要把吳浩雨打成這樣?你這是在犯罪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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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凌冷笑一聲,指着講臺前的那隻血淋淋的死狗道:“看到那隻死狗了嗎?門衛養的那隻,吳浩雨把狗弄死扔我們教室,還把我們教室的玻璃給砸了,而且還調戲我們班裡面的女生,你說我應該不應該揍他?”
丁江濤看了一眼死狗,又看了一眼被砸爛的玻璃,臉的怒色絲毫不減的向蕭凌道:“那你也不能把人家打成那樣!他那樣做又沒有對你們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再說,算對你們造成傷害,也輪不到你出手教訓他!”
蕭凌眉毛一挑,冷笑一聲道:“我不出手教訓他,難道指望你這個沒用的不作爲的廢物副院長教訓他不成?恐怕等到我老死,也等不到那一天!”
反正他已經不打算繼續在這裡待了,既然已經得罪了這傢伙,那索性得罪死一點。
蕭凌不怕得罪人,而且像丁江濤這樣的,算你不得罪他,他也會找你的麻煩。
丁江濤聽到蕭凌的話,頓時氣的眉毛倒堅,憤怒的咆哮道:“你個小混蛋,你說什麼!”
“我說你這個廢物副院長!一天天的什麼事不做,知道欺負自己的學生,有錢有勢的是你爹,法學院要你這樣的人有什麼用?”
“你……你……蕭凌!你完蛋了!以後你不再是法學院的講師了!”丁江濤氣的渾身發抖道。
“呵!我不罵你,誇你兩句的話,是不是我能保住這個講師的身份?你還真是有意思,誇你的都是好人,罵你兩句你要把人家轟出去!讓你做這個副院長,簡直是浪費國家的糧食。”
丁江濤手指顫抖的指着蕭凌的鼻子道:“好!好!姓蕭的,你好樣的。”
說完,丁江濤扭頭看向旁邊的張震國道:“姓張的!你看你找的這是什麼講師!簡直是一個地痞流氓!你作爲法學院的院長,難辭其咎!”
張震國沉聲道:“蕭凌這件事情確實做的太過了,不過他說的話,也未免沒有道理,這一段時間以來,你除了爭權奪利之外,確實是毫無作爲。午吳浩雨犯錯,你不出現,之前吳浩雨非禮女同學,你也不問,吳浩雨打同校同學,你也不問。”
“你!姓張的!你是想找事麼?你是不是和這個小子是一夥的?想找事儘管來,看我丁江濤怕不怕你!”丁江濤手指着張震國道。
張震國卻是根本沒有理會他,扭頭向蕭凌道:“你跟我來一下!”
說完,張震國轉身向外面走去,蕭凌昂着頭,邁着大步跟了過去。
“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耍出什麼花樣!”丁江濤冷哼一聲,同樣跟了過去。
班級裡面,蕭家班全體學生,透過窗戶望着蕭凌遠去的背影,沒有一個人說話。
他們知道,此一別,再相見,只能等到司法考試了。
“同學們,咱們好好學習,爭取在年考試面考出一個好成績,不能弱了咱們蕭老師的名聲!”張辰冷喝一聲道。
“好!”
其它同學整齊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