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蔓琳的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對喬子隆恨之入骨的滕成烈除外,就連躺在地上喘着粗氣的跟着滕成烈混的那幾名男生也都替喬子隆擔憂起來,因爲他們認爲喬子隆的下場將會比他們慘百倍。
這幾名捱打的男生骨子裡並不壞,跟着滕成烈混實屬無奈。班裡有一個身體比他們幾個還強壯的男生,自然更比滕成烈能打了,如果是單打獨鬥,不打得滕成烈滿地找牙纔怪呢。那名男生的父母都是普通市民,卻不願意向滕成烈摧眉折腰,可是好手不敵雙拳,雙拳不如四手,那名男生被打得氣息奄奄,結果當時就被侯選美一句話給開除了,他的家就在學校附近,校方通知他的父母,說他被開除了,他的父母來到學校,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侯選美糾集幾十名能打好戰的男生,硬是把這名男生的父母給嚇得半句話都不敢說,含淚把他擡出了學校。
“砰!”
撞擊聲響起,朱蔓琳的心也隨之一顫,不過她很快的就看到一條身影如流星般的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教學樓的牆上,狂噴出一根血柱之後,就跌落在地,然後就抽搐不起。
喬子隆並未對周圍的這些狗崽一一出手,他是直接的擊飛了一隻狗崽,打出一條通道,然後身子化爲一道殘影,鬼魅般地衝到了趙可恭的身前。這次對付這隻狗崽趙可恭,還用不着使用他的神手。神手能不用就不用,免得用了暴露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還沒等趙可恭意識過來,他就一把揪起了趙可恭腦後的長髮,將他的臉朝着水泥地上猛的一摁。
“啪”的一聲,血花四濺。
當喬子隆再將趙可恭的腦袋拎起來的時候,他那張臉早已變成一團肉泥,五官難辨。
“啊!”
這一團肉泥之中開了道口子,發出了殺豬似的慘叫。
這一幕簡直是驚心動魄,甭提那羣狗崽了,就是在遠處圍觀的學生都無不臉色大變,有些女生甚至遮眼尖叫起來,更有甚者還做出了乾嘔的舉動。
“都給我狠狠的往自己的臉上打巴掌,別停手,哪個臉沒打腫的,就是下一個他。”喬子隆用力的將趙可恭一推,把他推到了那一羣狗崽中心。
趙可恭癱在地上,不停的輾轉着身子,嘴裡慘叫連連,那雙手顫抖着放在臉前,卻又不敢去觸碰,那一付可憐的模樣,着實叫人憐憫。
看了看眼前的“肉泥”,再看了看遠處還在抽搐嘔血的同夥,這些狗崽哪裡還有膽子挑戰喬子隆這個魔神啊。
“啪!”響起了清脆的巴掌聲,接下來,就好比雨點,這些狗崽全都用勁往自己的臉上打巴掌,唯恐沒把自己的臉給打腫。
喬子隆沒再理會這些狗崽,他拍了拍手,朝滕成烈等幾個男生走了過去。
“怎麼樣啊,都死不了吧?”看着地上被打得像豬頭似的幾人,喬子隆笑着問道。
“隆哥,我,我們沒事。”滕成烈是躺在地上不敢起來,一名被幾名男生認爲是二哥的叫何二的男生撐着身子,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其餘幾男生也都紛紛爬起,再看看地上那面目全非的趙可恭,一個個都是心驚膽戰。
“都還有力氣嗎?”喬子隆向幾名男生掃了一眼,問道。
“有,隆哥,就是連上十個女人都沒問題。”一個叫何健的身材魁梧的傢伙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沒正經的說道。
“嗯,你們都是好樣的,去,把剛剛打你們的狗崽子挑出來,自個兒看着辦。”喬子隆吩咐道。
“好嘞!”幾個男生全都精神振奮幹勁十足的朝着那一羣正在用勁往自己臉上打巴掌的狗崽衝去。
滕成烈依舊躺在地上裝死。喬子隆走了過去,踢了他一腳,惡狠狠的說道:“別他媽的在這裡躺屍,給我坐起來,狠狠的往自己的臉上打巴掌,臉要是沒打腫,就是下一個肉泥!”
滕成烈真的坐起來狠狠的往自己的臉上打巴掌了。
另一邊,剛一衝進人羣裡,何二就犯難的嚷嚷道:“隆哥,這些狗崽的臉都已經腫的跟豬頭一樣了,恐怕連他們自己的爹媽都認不出來了。”
“既然這樣,那就隨便挑幾個出出氣吧。”喬子隆隨口說道。
想到方纔所受的凌辱,何二等幾名男生哪裡還會手軟,摸着一個就是拳腳相加,毫不留情。
不消片刻,這些狗崽子就已被全數趴在地上,個個裝出一付受了重傷的樣子,掙扎不起,可何二等人就像是打上癮了一般,仍然不停地朝着他們的身上拳腳招呼。
目睹這殘忍的一幕,喬子隆並未上前阻止,因爲他知道要是現在躺地上捱打的是自己,這些狗崽子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就在何二等人打的氣喘吁吁時,突然從人羣外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幹嘛,幹嘛啊!這麼的一大羣人,圍在了教學樓的門口,成何體統,散了,全都給我散了,再不散開的話,全都給我扣學分!”聽到了這聲音,圍觀的學生無不膽顫心驚,當然這些學生還不至於就被這聲音給嚇得四處逃散,不過還是自覺的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讓開了一條兩米寬的通道。
只見侯選美那老禿子揹着雙手,板着那張猩猩臉,大模大樣的順着通道走了進來,此時他鼻樑上架着一付老土的墨鏡,還擺出一副藐視蒼生的姿態,整個架式要多矬就有多矬。
何二等人紛紛停止揍打,躲到了喬子隆的背後,他們可不敢得罪這位背後有總校長撐腰的教務處主任。
一看到喬子隆,侯選美的臉上立馬露出陰冷的神色,上次被喬子隆在肩上拍了一掌後,就再也沒有那方面的心思,所以他懷疑一定是這小子暗中動了手腳,這些天,他也千方百計地想要把喬子隆給剷除,可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機會,而眼下簡直就是天賜良機。
“這個人是你打的吧?”侯選美指着地上那面目全非的趙可恭,向喬子隆質問道。
“是我打的嗎?我好像不記得了。”喬子隆嬉皮笑臉地說道。
“哼!這麼多的學生在場,難不成你還能狡辯?”侯選美冷哼一聲喝道,在他看來,這回是吃定這個喬子隆了。
“既然侯老弟都已經這麼說了,那就當是我打的好了。”喬子隆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