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走到車站,就看見林大山一家三口就在那裡向外面四處亂看,小林芳眼尖,遠遠地就看見了林風,一路就小跑了過來叫到。
“哥,你跑到了那裡去了,怎麼到現在纔回來?我爸早就回來了,哼,就等你自己一個人了。”
“林風笑笑說道,這不就回來了麼,這天不早着那嗎,我還想着你和嬸嬸大山叔得一會纔回來呢。”
小丫頭不滿的白了他一眼說道,“我爸媽那不是擔心你這個沒心眼的嗎?”
林風一呆,他算是知道了,這丫頭的小嘴是越來越厲害了。
“早知道你這麼晚纔會來我就在外面多玩一會再回來了,可爸媽說你說不定一小會就會來了,早早的就讓回來了,都怪你。”
林風啞然失笑,遠來是這麼一會事,怪不得呢。而小丫頭嘴裡說歸說,但是他的一雙小手卻是一直拉着林風沒有鬆手,這也就一嘴硬心軟的丫頭,林風心裡清楚,也就不說破,遠遠地和林大山兩個打了招呼。
“叔,你的事順利麼?”
“順利。”
林大山說道,“都是老主顧了,反問林風說道,怎麼,碰到了同學了?”
“嗯,”
“碰到了以前的老同學,關係不錯,就到一起玩了一會。”林風輕笑了一聲說道。
“那就好。”
林大山說道,“以後在外面多交朋友,朋友多了有好處,尤其是關係好的朋友,那就是兄弟一般的關係,有事的時間幫忙,沒事的時間就互相招呼,這就是真的朋友,不是那一種酒肉之類的朋友,那就是一種,嗯,怎麼說呢,一些你有本事的時間就和你好,沒本事了就一邊去,那樣的朋友不交也好。”林大山一本正經到說道。
林風聽了心裡一愣,想不到大山叔看人看事什麼準,這麼真,這麼直!不過,人生在時,這樣的人也確實是太多了一些,人啊,人生啊!就是這樣,世間萬花筒,就是說的這樣。而林大山在這方面看的可以說是真的極其準確!山裡人的智慧!
“嗯,我以後會注意的,”林風說道。
林大山點點頭,林風上前接過了林嬸手裡的一些大包小包,林大山來是的那挑山貨的木棍在就扔掉了,這樣的木棍在山裡多的是,隨便拿了柴刀砍一根就是,完全沒有拿回去的必要。而這時林大山的手裡也是拿了一些大包小包,這其中一家老少的都有。
今天這一次進城可以說是大掃蕩,人人的手裡都有一些東西,也就是小丫頭的手裡乾淨,她的都掛到了林風的身上了,而她自己卻是手裡拿了幾本書,自己在得意的看着,那樣子就好象得好了什麼好寶貝一般,一臉的輕笑,林風看了暗自發笑,這真是小孩心性。
說話間那公交車到了,一家人上了車,將近到了傍晚的時間就到了家。而在家裡老人林長順自己在殘陽影裡摘菜,黑風早就竄出去迎接林風幾個了,這時候剛好,正是傍晚的時分,一家人放下了大包小包,衆人一起下手,林大山在院裡的水池之中撈出了兩條魚,這是天天在小河裡捉到的,捉到了就放到了院裡的水池中,等到林大山進城時再撈出來帶到了城裡賣了。
而小村也不大,誰家要是想吃魚了就來撈上一條。或者乾脆就到河裡的網裡自己撈去,兩個字,方便。
當下林嬸和小林芳下手,林風自己麻利的把魚殺了弄乾淨,不大工夫,一桌好吃的就弄好了。
一家圍在一張小桌子上開吃,飯間老人和林大山喝了一些自己釀的老酒,而林風也沾了光在小丫頭的白眼之中喝了一些,自己家釀的酒度數不高,但是就是順當,喝過之後不上頭。而林風家裡自己釀酒的原因就是老人和林大山爺兩個都好喝一點,林風也就跟着老爺子他們有了喝酒的習慣。
不過,林風喝酒小丫頭那是一千一萬個的不高興,說是喝酒傷身不說,酒氣難聞是最主要的,就看林大山只要一喝酒這丫頭就黑臉就知道了,而林大山也知道小丫頭不高興,自己只要一喝酒,看到了小丫頭就遠遠的躲了。
“哥,你今天都喝了一些,你就不能少和一點。”小丫頭最終忍不住了,不滿地衝林風說道。
林風笑笑,“好,好,不喝了。”
林大山看了他一眼,心裡暗自發笑,這丫頭,看林風看得是真緊啊,自己都沒這地位。
“叔,和您說個事,”林風輕輕一笑說到。
“什麼事?”林大山看了一眼小丫頭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不過看到了小丫頭給他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就是前一次在城裡咱見到的那個黑胖子胡三他們的事。”林風看了一眼林大山說道,他知道大山叔的眼裡融不進沙子,心裡有些小心。
果然,林大山皺了一下眉頭,說道。
“怎麼了?”
“是這樣的,大山叔,”林風小心的說道。我今天見到了他們。
“嗯,怎麼?沒用生什麼事吧?”林大山一怔說道。
“沒有,”
林風趕緊說道。
“嗯,那就好,”林大山說道。
“那些人不是好人。看不起咱山裡的人不說,還幹那些欺負人的事,要是在咱這山裡,你看他能混的下去?也就在城裡這樣的人才人模狗樣的。
林風啞然失笑,果然,大山叔對胡三他們的看法是有了一定的成見。
是這樣的大山叔,“您呀,也別生氣,林風輕聲說道,人那有十全十美的。”
“怎麼了?”林大山說道。
“是這樣的,我和胡三他們說好了,就是想在這山裡幹一些事,這就先幹養殖野豬和家豬的混養的辦法,當然,這一切的前提就是,我有絕對的把握能幹好,而且,已絕對能讓那胡三他們聽話,林風輕淡地說道。
林大山怔住了,“小風,你,你是說,和胡三他們在一起幹?”
林風林風搖搖手說道,“別緊張,也別擔心,您看,我什麼時候幹過沒把握的事?再說了,這事也不是那麼好乾的,我還準備拉我同學家一起幹的呢,哦,就是我上一次的同學家,人家有專門投資的,另外還有同學家當大官的,經商的,這一切我的心裡有想法,您就放心吧。”
不得已,林風首先就把心裡想到的王楠拉出來,人,難啊!
這一切的先決的條件就是,林大山見過王楠一家,而王楠一家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人家,首先,那一次王楠家來小城開的可是高級小車,而且,那還是掛的高級軍車的車牌。而王楠就不說了,一個清麗無雙的絕色少女,她那老媽也是一個渾身高貴氣質驚人,美豔驚人,而他那一身凌厲氣勢駭人的老爹一看就是一個高級軍官,這樣的人家,嘿嘿,這樣的大旗。不拉可是白不拉啊,這樣的好事,嘿嘿,沒辦法了,楠楠,對不住了,誰叫你這丫頭有一個好家,一個好爹呢!
林風的心裡暗自苦笑,好在,這丫頭對自己一直,一直,哎,林風的心裡一聲輕嘆,心裡頓時涌起了一股難言的輕愁!
這樣,林風輕輕地說道……..。當下林風輕輕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個清楚,還分析了好壞,一切,都在林風的算計中,可以說林風想到了一切,一切林風都說道了這樣的地步,林大山還能說什麼,大概也就這樣子定了下來。
“不過,”說道了這裡,老人的忽然話題一轉,說道,“風兒啊,人家在上次幫助了咱們,這個事你大山叔我們也找不着人家,這樣,你這就要去省裡上學了,到省裡去的時間就帶上一些咱山裡的山貨,給人家捎上一些,別的人家也不稀罕,而咱也沒有,就這些能興許讓人家看上,就這兩天就進一次山打一次獵,捉一些好的回來回頭帶上,到了那裡給人家送去。”
林風點點頭說道,“這個我知道了,看看吧,要不就就明天好了。”
林大山笑了,“說道,你這孩子,這一次你回來就不見了人影,你栓子哥和二柱他們可是問了我好幾回了。”
林風聽說之後輕輕地笑了,山裡這幾個老哥,還真是一在林風回家的時候就叫林風一起進山,沒別的,就是林風一進山那就是有了大收穫的保證,而這裡面還有一點就是,那原始深山裡面,等閒之人還真就不敢進。
要是有了獵槍好說一點,而現在,國家收了山民手裡的獵槍,一般的情況下,誰敢進山裡面,那不是找死嗎!
而林風不同,這小子在那原始深山裡面就象在自己家裡面一樣。這個事說好了,放在了一邊,林風轉而說到。
“大山叔,你在城裡面賣那山貨怎麼樣,有什麼困難沒有?順不順利?”
林大山輕輕一笑說道,還可以,一般的人那裡都好說,不過也有一些人不太好說話,不過,那樣的人我就一次性的交道,下次我不和他打交道不就完了,不是吹,就咱們家裡弄到那裡的山貨,不愁找不到人收。
林風笑笑說道,那就好,不過,凡事以防萬一,這個世上什麼樣的人都有,這樣,那胡三他們說了,他們在那小城還有一些關係,你以後有事就找他們,那幾個傢伙可是說了,讓您老人家一定到了小城一定要找他們,他們可是要好好的跟您賠罪的。
林大山笑了,這幾個混蛋,就是一些混賬,那好,下次進城我就聯繫一下他們好了。
林風點點頭,他的心裡就是想讓林大山輕鬆一些,有了那幾個傢伙幫忙,林大山在那小城那就省事的多了。
“小風,不是我說,你的那個養殖野豬的想法我就怎麼覺得這事就沒有人幹過,咱這遠近就沒聽說過,靠譜不靠譜啊?要知道,野豬那傢伙可是出奇的野性大,不說活的好捉不好捉,就是捉到了那也不好辦啊。”林大山猶豫了一會方纔說道。
“這個事您就放心吧,一切有我那,我把這野豬的事解決了,你們就幹下一步,我要是野豬這一步幹不好,弄不到,那就不提這事了。”
林大山聽林風這麼一說,點點了頭說道,那好,那就這樣吧,明天不行我也跟着你們進山,今天跑了一天,早一點睡覺。林大山當下帶着一點也不想走的小林芳離去。
而林風就給老人燒了熱水,讓老人洗腳,然後給老爺子倒了一杯茶。
這才自己去了小河那裡,脫了個精光一下跳進了就小河,那清涼的河水一下就讓林風興奮的想大叫,真是舒服啊,在省城,那裡去找這樣的地方,做夢去吧你。歡快的在小河裡游來游去,把自己洗了個順暢。
在游水的時間林風的心裡卻在琢磨這事,假如有了野豬這樣的前提,但是,這也就是一個前奏,而在後面,還有太多的事要做,而在這之後,一個個的問題就會浮現出來,就比如說防疫的一方面,規模的事,人員的問題,還有就是,要幹,就要幹出一些成績來,還有一些別的方面,以及一些其它的事……..。
林風不知不覺就在小河裡歡快的遊了很長的時間,而他的心裡也就想了很多的事!未雨綢繆,林風要幹事情之前,首先要乾的就是把這事的一切前提琢磨想透,心裡有數,至於這方面要用的錢,林風在這個方面早就有了打算,那就是他從山谷裡帶出來的那金條,這一次到了省城,他的一個打算就是找一家好一點的金銀珠寶點兌換了,換成現金,下次回來的時間帶回來就好,這個方面問題不大。
而再山谷,那麼多的金銀珠寶,在眼下是不能動的,青靈老人說得好,你要是不想麻煩,夠你用了就好,你要是大規模的帶出去,那嗎,難免有人盯上,那樣的話,你的清淨就沒辦法保證了,而你現在的一切就是,把你的虛無大法修習好,其他的一切都是浮雲!
林風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在這一方面,他就是眼下一個打算而已,只要過了眼前,那麼在以後,他林風會是池中物麼?
出了小河,穿上了自己的衣服,深深地看了一眼不遠處那原始大山,在心裡輕嘆了一聲,山裡那個數千年的老人啊。
林風癡癡地看了一會,謂然一聲長嘆,帶着一絲的難捨輕輕地一閃,就像鬼影一般忽地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