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電梯門的聲音響起,接着電梯門緩緩打開。一大堆男人從裡面衝出來,他們手上拿着的棍棒用報紙包着,一個個凶神惡煞,表情嚴肅,一副要吃了葉輝,林慕的表情。
葉輝回頭看了眼大搖大擺走過來的劉濤,果然,這傢伙屬螃蟹的,走路都那麼像爬行動物。只是這身板,還沒爬行動物皮實,不知道抗不抗揍。
劉濤眉宇間透着一股濃濃的殺氣,“小子,剛剛你不是還挺囂張?”
葉輝樂了,到底是我囂張,還是這鱉孫囂張?剛剛誰吵着罵着,一口要睡林慕,一口讓酒店騰出牡丹廳。合着這壞事全讓他做了,黑鍋全讓老子背了?!
跟在劉濤身後的崔戰國看見眼前站着的人是葉輝,整個人瞬間都不好。他嚥了口唾沫,雙腿不由自主的顫抖了兩下。
崔戰國細微的動作反應,葉輝全看在眼裡。呀呀個呸,這鱉孫還敢來鬧事!真是什麼牛鬼蛇神都到齊了,今天就把前幾天的新舊帳一塊算算。
自己也真是夠倒黴。幫了秦鵬那麼大一個忙,一支精銳部隊就這樣拱手交給藍軍,結果自己兄弟卻被一羣黑社會打進醫院,到現在生死未卜。
今天若是不好好和黑龍會這幫鱉孫算算賬,他們還真以爲老子好欺負呢!
崔戰國擡手碰了碰劉濤。劉少在電話裡也沒說對方是葉輝,知道是他,肯定不能叫這麼點人!
“劉少,這個就是葉輝。”
劉濤扭頭看了眼崔戰國,眉宇間一頭黑線,什麼,他就是葉輝?!那麼巧?果然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找這傢伙很久了,居然自己冒出來了。
“原來你就是葉輝?”劉濤回頭看着葉輝,輕蔑的眼神凝視着他,“就是你,把他打成這樣?”
葉輝嘴巴微翹,俊朗不凡的臉頰露出兩個帥氣的酒窩,“有首歌唱的比較好,叫《好了傷疤忘了疼》,不知道你們聽過沒?”
崔戰國神經頓時緊繃了起來,什麼好了傷疤忘了疼,明明傷疤還沒好,手術刀口上的線還沒拆除,紗布甚至還沒揭。
此時的崔戰國與昨日在夜鶯酒吧的他,有着巨大的變化。
如果再被葉輝打一次,恐怕就不是傷疤和傷口的問題了。他很有可能變成植物人!
“小子,你挺有種。知道我是誰嗎?”
劉濤並沒有留意到崔戰國的表情,對於葉輝這個人物,他只是從崔戰國那裡聽說,似乎很厲害的樣子。但就算他再怎麼厲害,一個人能單挑一百個人?
“管你是誰,今天你們擾亂了酒店的秩序,前天,你們打傷了我兄弟,就算你爸是副市長,又能怎麼樣?!”葉輝掏出一根香菸點上,眸子裡閃過一道寒光。
小樣,別告訴你爸是誰。你爸是誰,跟我有一毛錢關係嗎?!
這種他爸是李剛的段子都已經過時好多年,居然還有人在用。真不知道這個劉濤,是真傻還是假傻。
崔戰國向後退了幾步,退到人羣之中。他拿着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發出去,這才鬆了口氣。
不用猜,葉輝也知道他剛剛在叫人。無所謂啊,今天來的人越多,對於以後虎賁營來說,就減少了一個對手。更何況,這裡是太子黨黨魁妹妹的地盤。
既然有人要作死,那就隨他們去好了。
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林皓然此刻應該已經在路上了。一個太子黨的黨魁,政界的知名紅人,他肯定不會讓這幫蝦兵蟹將,在自己妹妹地盤鬧事。
劉濤摩拳擦掌了一會,“煮熟的鴨子,嘴還挺硬。”
“給老子把他嘴打爛!”
話落,一羣人撕掉包着棍棒的報紙,揮着長槍短刃,朝葉輝衝了過去。
——
“候鳥,咱們去哪吃飯?好餓!”
“爲了慶祝咱們成功突破藍軍重圍,順利完成老大交給咱的斬首行動,姐帶你們去吃大餐,五星級大酒店!”
黃褐色的中巴通勤車快速飛馳在公路上,候鳥站在中間走廊裡,高興極了。
一支突擊隊僅用了十幾個小時,突破藍軍重圍,斬首藍軍最高指揮官,這的確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爲了讓他們玩的開心,特戰隊特意從運輸部找到一輛中巴車。三天的假期,他們可以隨處吃喝玩樂,一切費用由藍軍承擔。
畢竟,這是藍軍成立以來,第一支快速反應部隊。他們很快將會成爲藍軍的中堅力量,這在戰略意義上十分重要,關鍵。
吳用坐在駕駛室上,看了眼站在走廊裡手舞足蹈的蘇菲,“你快坐那,我看不見後面了。斬首司令員,可是我的功勞!”
關鍵時刻,這幫傢伙似乎把自己這個狙擊手給忘了。
這麼關鍵的存在,怎麼能讓他們說忘就忘了,趕緊刷刷存在感。
蘇菲回到座位上繫上安全帶,“行行行,都是你的功勞。你快點,我跟人家大堂經理預約的時間都快到了,你們知道嘛,這家酒店的老闆是個軍屬,知道咱們是軍人,特意給咱們全場五折!
五星級酒店的待遇,街邊小吃車上的價格!好開心!”
通勤車從後門進入停車場,吳用眼角的餘光,掃了眼不遠處的防暴隊,“蘇菲,你說的是這嗎?怎麼覺得不像呢。拆遷專業戶怎麼在這?不會是把你騙了吧?!”
“什麼拆遷專業戶?”
曾經在特戰隊待過的吳用一眼就認出了防暴隊的來路,因爲他們車上裝着相當多的**,每次執行任務,市局都會從特警、武警特戰抽調人手保護車隊。
在燕京還能看見拆遷突擊隊,吳用覺得有些奇葩。
擡頭看了眼面前這棟高聳入雲的大樓,這麼好的大樓,拆了不是白瞎了?!
不僅如此,酒店門口停着二十餘輛依維柯,也引起了車裡人的注意。這他喵的什麼情況?黑社會?拆遷隊?!
要不是因爲有二十餘輛依維柯堵住了路,通勤車也不至於從後門進來。
“你說咱們還要不要下去吃飯了?人家老闆遇上拆遷隊,心裡估計早就不爽了。咱要不,就別給人家心裡添堵了。”吳用趴在方向盤上,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