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因爲賭博,變賣夫妻共同財產,毆打妻子重傷住院的男人,活着有什麼意義?
挑了挑劍眉,“先治好她媽媽的傷,然後給她娘兩租個房子。”葉輝不溫不火的說道。
拿起桌上的手包,邵小蕊掏出一沓錢遞過去。
“這錢不是給我的吧?”
葉輝眨了眨眼睛,略帶疑惑的眼神打量着邵小蕊。
火紅的鈔票,比眼前的美女更具有誘/惑力。
“想什麼呢你?”
邵小蕊白了他一眼,“這錢你拿去安頓王楠母女,不夠再找我。”
還真不是給我的——
不過吃住都有人買單,鈔票有沒有,無所謂啦。
把錢收起來,葉輝低頭看了眼時間,“我去看看王楠母女。”
邵小蕊點點頭,“記得回來接我。”
做了個OK的手勢,葉輝走出辦公室。
三輛路虎越野車閃爍着應急車燈,速度飛快的離開第二人民醫院。
“楠楠——不要——不要帶走我女兒——”
張妍趴在窗戶前,雙手拍打着玻璃,淚如雨下。
最終,還是沒能阻止那幫混蛋把王楠帶走。
踉踉倉倉的走到牀邊,張妍雙手顫抖着撥通報警電話。
“救救我女兒——求求你——救救我女兒——”
“您好,請您慢慢說,發生了什麼事情?”
話筒裡響起接線員溫柔的聲音。
“我女兒被綁架了——他們——他們把我女兒帶去了夜玫瑰酒吧——求求您——救救她——求求您——";
“大娘,請您不要着急,我們馬上派人前往夜玫瑰酒吧。”
接線員一臉慍色,她也是有媽媽的人,知道女兒被綁架,母親此刻的心情和滋味。
“有沒有警員在夜玫瑰酒吧附近,那裡發生綁架女生的案件,請快速前往調查。”
“——”
無線電靜默,接線員嘴角微顫,眼眶不由的溢出淚花。
“大娘——我們——我們已經通知附近的民警——他們也在前往夜玫瑰酒吧的路上——請您不要着急——";
善意的謊言,支撐不了太久。
“謝謝——謝謝——”
張妍癱軟的坐到地上,雙目無神的望着窗外。
孩子,媽媽把你害苦了——
推開房門,葉輝怔了怔,連忙加快腳步走到張妍身邊,伸手把她架起來,扶到牀邊坐下。
“阿姨,你怎麼了?王楠呢?”
張妍擡起頭,葉輝不由嚇了一跳。
充滿慈愛的臉龐,變的青一塊紫一塊。
雜亂的病房,有打鬥的痕跡。
一股怒火,頓時由心而生。
“葉老師——求求您——救救王楠——”
撲通——
張妍跪倒在地,“葉老師——他們——他們把王楠帶走了——救救她——求您——”
“阿姨你快起來——”
葉輝連忙把張妍扶起來,“您在這等着,我以王楠老師的名義向您保證,一定平平安安的把她帶回來。”
安撫好張妍,葉輝一路小跑到護士站,“211病房需要幫忙!”話罷,一溜煙跑進消防通道。
211病房是特殊病房,護士自然不敢怠慢。
從九樓到一樓,葉輝只用了十五秒。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葉輝跨上摩托車,朝夜玫瑰酒吧方向疾馳而去。
Yamaha——R6的發動機發出低沉的咆哮聲,葉輝把它的性能和優勢,發揮得淋漓盡致。
兩輛警車從夜玫瑰酒吧路口疾馳而過,沒有任何剎車減速的痕跡,更別說停下來檢查。
夜玫瑰酒吧還沒正式營業,大廳裡已人頭攢動。
兩個彪雄大漢守着樓梯口,樣子十分謹慎。
“一杯威士忌。”
“先生,您的威士忌。”
葉輝品着烈酒,環視四周。
狼哥那麼不長記性,今天就讓他長點記性。
不是有一首歌叫好了傷疤忘了疼。
狼哥傷疤還沒好,就忘了疼。
眼神落到前凸後翹的服務員身上,濃濃的劣質香水味,葉輝眉頭微蹙。
“狼哥在哪?”
“啊——”服務員愣了下,“先生,您找狼哥有事嗎?”
上下打量着葉輝,好像並沒有見過他。
狼哥最近脾氣不太好,還是小心爲妙。
“我是他表弟,特地來投奔他,麻煩通知一下。”
“哦哦——原來是狼哥的表弟,他在三樓308包廂。”
服務員臉色泛紅,語氣變的十分溫柔。
點點頭,葉輝朝樓梯口走去。
守在樓梯口的保鏢應該是得到吧檯服務員的通知,看到葉輝,沒有阻攔,反而做了個請的姿勢。
“嗚——嗚嗚——”
富麗堂皇的包廂裡,面色通紅,神色慌張的王楠躺在沙發上。
嘴裡塞着一團紙,身上綁着麻繩。
眼淚不停的從眼眶溢出。
媽媽——如果——如果女兒不在了——請您一定保重身體——
“小妹妹,長得蠻不錯。”
一雙大手在王楠胸前來回抓弄着,宋丘明色迷迷的打量着她漂亮的臉蛋。
“刀疤,乾的不錯。”
“宋少,這妞可是個處/女,你好好玩。”
刀疤端着酒杯,眼睛眯成一條縫,“玩完讓兄弟們玩玩。”
王楠雙目緊閉,拼命的搖晃着腦袋,淚水打溼了衣服,浸透了沙發。
“嗚——”
“哈哈——”宋丘明一雙大手撫摸着她雪白的小腿,“等我享受完再說。”
喝光杯中酒,刀疤滿臉堆滿笑意和敬意,“那弟兄們就不打擾宋少,您敞開了玩。”
打了個響指,房間中五六個人跟着刀疤的腳步朝門口走。
拉開房門,刀疤擡起的腳慢慢放下。
葉輝擋在門口,神情淡然的盯着刀疤,還有站在他身後的狼哥。
再次看到葉輝,狼哥渾身打了個寒顫,不由向後退了一步。
獨眼龍還沒脫離生命危險,狼哥臉一下子綠了。
“他/媽的,幹甚?!”
刀疤身後的小弟一臉怒意,揚手指着葉輝的鼻子呵斥道。
聽到動靜的宋丘明有些不耐煩,“還不滾蛋,別打攪老子好事。”
熟悉的聲音傳來,葉輝冷笑了聲,看來包廂裡,還有一位老朋友。
“兄弟,擋住門口不太好吧?”
冷漠的聲音響起,刀疤略帶殺氣的眼神打量着葉輝。
比起那些蝦兵蟹將,刀疤倒是非常鎮定。
敢在夜玫瑰擋他刀疤路的人,掰着手指頭數,不會超過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