緬甸軍政斧的大本營就在此地,常人能夠混進來,也絕對算是高手中的高手,當塗帆息摸進軍政大樓的時候,在屏幕面前盯着畫面的人,恐怕都是毛孔都爲之一張。就在八樓檔案室的同一層,這邊還有兩個高官在這裡休息,一個是西北軍區司令梭溫,另一個,則是三角軍區司令吳登盛。
其中吳登盛則是三個月前被迫撤出薩爾溫江南部地區,退入河西待命對峙那支部隊的前線總指揮,博尼斯被俘當天,吳登盛連夜奔逃四百多公里,也算是創造了一項紀錄。
但是此事非但沒有讓他倒黴,還得到了席丹瑞的稱讚,軍內讚揚其保存了有生力量,以期反攻。
實際上,席丹瑞也看得出來,薩爾溫江那支部隊人數有限,集中優勢來一次猛的,倒也不怕,可若是死纏爛打,他這點家當,守住鮑有祥尚且時不與我,又何況多了這麼一票狠人。
梭溫麾下六十六師倒是不含糊,在實皆省和佤邦忽悠攻守,一時未分出勝負,不過也博得一個善戰善攻的美名,在席丹瑞麾下很是得力。而且最近軍內派系林立,各方發力,似乎有拉攏梭溫的意思,讓席丹瑞也是頗爲頭疼。倒是三角軍區的實力雖然保存,可是讓出偌大的地盤,吳登盛連東撣邦孟薩縣都沒有守就回了河西,如何讓人放心?只當他是個草包。
結果出乎意料的是,梭溫沒有升官褒獎,還被席丹瑞口頭責備太過冒進,吳登盛雖然做了一回逃跑將軍,可席丹瑞卻升了他做副秘書長。
箇中原因,雖有博弈的可能在其中,但也讓人猜測,是不是吳登盛纔是席丹瑞的真正心腹?
……這夜,塗帆息忍着一股懼意,他知道要開鎖只有十秒鐘不到的時間留給他,開鎖,開門,關門,沒有聲音。
檔案室的門一共是三重,這裡並沒有用電子鎖或者密碼鎖,而是尋常的房門鎖,之所以這樣,那是因爲每天要存入的檔案極多,尋常人也無法正常找到,只有專用的檔案列表,才能找到,而且箇中TOP絕密也頗爲駁雜,障眼法的地方太多。
“塗師兄,還有五秒鐘巡邏人員就會看到你。五、四、三、二……”
咔噠。
嗖的一聲閃進去,按照本能,塗帆息矮身進入,蹲在地上,將房門輕輕關上,然後蹲在那裡大氣都不敢出,耳朵不停地抖動,他都不敢爬動起來,渾身的力氣就彷彿是快要被抽掉一樣。
深深地吞了一口口水,喉頭聳動,雙眼周圍燙的厲害,他知道自己有點緊張。
一場虛驚。
最後關頭終於還是進來了。
雙手按在地板上,緩緩地爬動,他將夜視儀裝上,這裡面紅外裝置不多,大概是三十公分和七十五公分還有一百三十五公分各一條,交錯起來,倒也看上去很是驚人。
但是對於塗帆息來說,小意思就是了。
鵲起兔落,頗爲瀟灑地在這些紅外線之間穿梭,正所謂摘葉不留痕,飛花自落去,輕盈無比,落地無聲,倒是偷兒中的鼓上蚤,賊頭中的賊祖宗。
“左邊第三排書架前進,五米處的電腦是主機。密碼請注意,只有一次機會,稍等。”
路西.菲爾也是緊張,他額頭上冒着汗水,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總覺得這種事情,比正對面過來一排猛男還要讓人崩潰,便是正在動作的塗帆息,也是肌肉有些痠痛,將一顆膠囊咬碎之後,才覺得四肢的痠痛消失的乾乾淨淨,許久之後,終於將電腦啓動,他整個人都伏在電腦屏幕上,當路西.菲爾將密碼說了一遍輸入之後,纔將電腦顯示器關掉。
接上數據收發器,也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將所有的東西傳輸到路西.菲爾提供的服務器中,將顯示器關閉,按照路西.菲爾的提示,塗帆息再度活動開來,在一排書架之間穿梭,站定在一排檔案面前,綠色的夜視儀顯示上,暗色調的字體看的還算清楚。
近期存檔的東西很多,其中不乏一些重要的佈防圖,不過這種東西靠譜不靠譜,還有待驗證。
而在路西.菲爾的顯示器上,進度條上明顯顯示着接收數據百分之二十五,速度不滿,但是東西很多。
這裡面或許還包括着席丹瑞的一些秘密命令,比如說爲什麼吳登盛會撤離三角軍事區,爲什麼梭溫也會同時離開西北軍區返回內比都。
以及零五年爲什麼會將首都從仰光遷入內比都。
這其中的東西,在緬甸內部,自然也是各種權力鬥爭的產物,只不過,看上去事情遠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就是了。塗帆息將東西一一拍照,微型攝像機不斷地拍攝又不斷地將數據通過北斗衛星傳輸數據,手腕上的北斗導航儀的切換界面,再度恢復到了定位系統界面,他知道現在的狀況是怎麼一回事。
切換到蜘蛛機器人的控制界面,從攝像頭上看到,巡邏的士兵並沒有太大的規律,不過間歇姓時間很強,對於塗帆息來說,艹作起來倒不是太大的問題。
許久之後,正在搜索關鍵詞文件的路西.菲爾找到了關於維和部隊進入北撣邦第三特區,和巴歐民族軍交匯處的緩衝地帶文件,這些文件多半都是緬甸文,夾雜少量的英文,還有一些奇怪的文字,可能是土著語言。
路西.菲爾對緬甸的文化了解不深,但是也知道,這個十月份,正是緬甸獻袈裟節的曰子,這曰子,又稱爲光明街,正是普通民衆要對僧伽們貢獻袈裟的時候,以示對佛陀的尊敬,對佛祖的虔誠。緬甸和中南半島其他的國家一樣,多半都是信奉小乘佛教的,教義十分明朗。
哪怕是軍政斧的高層,也是要拜一拜有名的僧伽,做一場規模宏大的法事,否則就會讓人覺得這個人實在是有些不靠譜。
這也是爲什麼石覺星這個老神棍假扮老和尚,一副有道高僧的模樣,就能夠在薩爾溫江地區騙吃騙喝的緣故,還混的不錯,一派黃袍僧伽,神僧在世。
也虧他武術高強,更懂幾門外語,讓人覺得他高深莫測,身邊什麼黃毛紅毛金毛老毛子大鼻子老外都給他當徒弟,然後就是白人黑人黃種人,一大票的人之前可能還喊着“上帝真偉大”“真主你真好”,下一秒就是“南無阿彌陀佛”,罪過罪過,佛家的三寶,落到老神棍和那些有錢的龜孫說話,也就是佛本是道,道家的三寶矣。
什麼佛法僧,不就是道經師麼?於是老神棍越發地吃得開,不僅在平頭老百姓眼中是個出類拔萃的老僧伽,在權貴們眼中,那飄飄欲仙的描繪,也實在是太讓人慾罷不能了一些。
獻袈裟節的時候,軍政斧的高官政要也是要走走過場的,電視臺要來採訪,媒體要全程報道,各種儀式都是極爲的隆重,僧伽們都要做好法事,各種排場拉出來簡直能把人繞暈。
只是這一回,貌似搶着頭戲的,應該是石覺星這個老雜毛,老神棍在薩爾溫江忽悠,本來只有四百萬人應從,可是現在,吳登盛從三角軍事區這麼一撤,薩爾溫江以東就完全落入了張賁手中,之後麼……便是種種調教,八百萬人非常高潮地等候傳說中的有道高僧傳道傳法。
至於那些吸毒吸到精神錯亂的有錢敗家子兒,還是好好地修道去吧,反正裡頭的彎彎道道也是多的很不是?
可能正是因爲獻袈裟節的緣故,梭溫和吳登盛都是挑了這個時節回了內比都,第二天就去仰光采辦,隨後都在北縣區的軍政大樓落腳,也不知道爲什麼。
因爲前線打仗鬧的厲害,到處都是叢林,自然不可能和大平原那樣,來個什麼潛力大決戰,到處都是坦克直升機對轟,了不起就是榴彈炮轟轟轟,結果還就是那麼一回事兒。
佤邦拉起一萬人搞什麼山地戰役,也確實讓他們頭疼的很。
中緬邊境的矛盾,延續了這麼多年,也實在是不差這麼一時半會兒。
不過獻袈裟節,可不能鬧出什麼事端來,所以,吳登盛和梭溫既然暫時不在前線,帶着兵馬就回了軍政斧控制的地盤。
更因爲吳登盛做了秘書長,軍政內部派系纏鬥,多有奇怪的心思,被人都以爲梭溫不給力,卻不知道,可能最近幾曰,就要決定梭溫的前途,仰光是市長,和平和發展委員會秘書長……這個位子,恐怕被人還不知道。
席丹瑞的決定,可是在開會的時候,秘密說了的,只不過,知道的人,實在是隻有那麼幾個心腹。
別人也就不知道,其實在緬甸,席丹瑞但凡是心腹,都不會放在身邊,先將他們發配邊緣軍區,做了幾年之後,再撈回來,剿匪小有勝利,便升個軍銜,少將中將和上將,嗖嗖的往上。
……“媽的……怎麼這麼慢!”
擦了一把汗,路西.菲爾的眼神中也有些焦急,他有些等的不耐煩快了,但是他的師兄,塗帆息卻還在那裡苦熬,一頁頁地翻過,拍照之後,耳機中傳來聲音:“情況有點不對。塗師兄,注意隱藏,有一隊高官正在朝檔案室過來,可惡,這麼晚了,爲什麼有人過來。”
畫面切換,這時候從畫面上看到,一處角落中,有軍犬躁動,更有大量的武裝人員在那裡跑動,探照燈也是不停地晃動,路西.菲爾叫了一聲不好,這時候已經是警報大作,到處都是呼喝的聲音,走廊中陣陣皮靴聲響。
塗帆息將手腕上的屏幕切換過來,蜘蛛機器人上的畫面極爲清楚,很顯然,他似乎被堵在了檔案室中,此時兩邊有人將監視器上的干擾器給拿了下來,接着,有兩個眼尖的士兵將蜘蛛機器人也拿了下來,畫面晃動,傳來奇怪的聲響和吵嚷聲。
爲首的一個鬢角略白的中年人大聲地呼喝着什麼,緊接着是一排排的大兵在那裡跑動,好半天,就看到手持自動步槍的大兵們不斷地過來,接着有人開門,然後闖入,燈光一亮,呼喝聲連連,檔案室中一陣躁動,紅外線被關閉,塗帆息整個人呼吸都緊張起來,他強迫自己安靜鎮定下來,可是四周似乎都沒有太好的出路。
他看到了窗戶,但是第一時間否決了這個念頭,頭頂是通風管道,咬咬牙,不斷地轉換身形,這時候還沒有佈置完全,來的這票緬甸大兵素質絕對不一樣,路西.菲爾臉色一變,他感覺哪裡出了問題,想到之後,立刻將電腦全部關閉,反正他的數據已經傳輸上了服務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將東西全部毀滅之後,路西.菲爾最後說道:“塗師兄,你多保重!”
路西.菲爾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覺得自己就是個畜生,但是塗帆息根本就沒有精神去注意路西.菲爾說什麼,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活下去,或者說,是逃出去。
外頭的那個中年軍官,是中將軍銜,竟然是從三角軍區回來的吳登盛,這位在九月份勝任和平和發展委員會副秘書長的當紅之人,雖然是個逃跑將軍,但是看他現在的姿態,指揮若定,顯然不是那麼窩囊廢。比起當年的戴笠局長,有過之而無不及。
“搜!給我搜!”
吳登盛雙目猙獰,大聲地呼喝起來,左右全副武裝的大兵保護着他,這時候外頭又來了一人,也是一箇中年人,不過臉色不大好,偶有咳嗽,不過依然是一副殺伐姿態,絕非是裝出來的,正是梭溫。
“出了什麼事兒?”
梭溫問吳登盛。
“巡邏小隊發現有人穿過了哨卡,潛入了軍政大樓,我想,應該會在檔案室。”
吳登盛如是說道。
梭溫一愣,想了想,便是知道吳登盛說的不錯,整個軍政大樓,除了他和吳登盛的腦袋,恐怕能夠讓人感興趣的也就只有這裡了。
但是,會是誰想要來弄檔案呢?
“看看這個。”
畫面干擾器,蜘蛛機器人,都不是尋常[***]武裝用得起的東西,其餘的反對派之類,恐怕也不至於直接來這裡找什麼檔案,恐怕還是外界的人乾的。
可是,會是誰呢?
有這樣的技術實力,絕對非同小可。
吳登盛第一時間想到了幹掉博尼斯的張賁,他知道博尼斯的厲害,並非是他見識過,而是他對美國的軍事實力的過度迷信,那麼強的人都倒下了,張賁得多強?
再一個身爲席丹瑞的鐵桿擁躉,身爲席丹瑞的心腹,他知道的東西也就多了許多。
雖然席丹瑞在薩爾溫江以東的事情上有綏靖政策的嫌疑,但是那也只是錯誤判斷導致的錯誤結果,本來他只是想要將薩爾溫江以東的[***]武裝一鍋端,首先是讓他們狗咬狗去,這樣他就可以漁翁得利,但是沒料到的是,張賁的牙口極好,上來就是大吃大喝,還不帶和人分贓的,喜歡吃獨食。
席丹瑞想要下手的時候,中緬二號公路已經上路了,他敢動武?他敢動武就是想要在邊境搞摩擦,想要斷中國的財路,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席丹瑞知道強烈的利益衝突將會造成自己不利的局面,於是他再度退讓。
結果自然是正中張賁下懷,懊惱的時候,悔之晚矣。
“你的意思是?”
梭溫眼睛一亮,看着吳登盛。
吳登盛會說中文,而且說的極好,他是去過中國京城的,也拜見過九大長老中的其中三個,說是見多識廣也不爲過,當年去的時候,自然不是他一個人去的,算是緬甸的一個訪問團,除了要技術援助之外,大有什麼都可以談的架勢,不過現在嘛,抱住美國人的大腿,怎麼着也不能簡單地鬆了。
做了二五仔,就可能被斷手斷腳,席丹瑞尚且不敢公開[***],何況他們這些還沒有上臺面耀武揚威的小崽子?
外頭的人正在揣測來的人是誰。
而裡面的塗帆息掏出兩枚煙霧彈,突然扔了出去,噗嗤噗嗤兩聲,接着有人大喊:“小心炸彈。”
當然炸彈是沒有的,塗帆息躥起來腳踩着書架躍入了通風口,咔嚓一聲,整個人就縮了進去,將蓋子重新蓋好,他整個人在裡面這樣一滑,滋溜一聲,便是在五六米開外,再加上下面聲音嘈雜,尋常人根本不會注意到。
但是吳登盛既然是逃跑將軍,耳朵尖那是肯定的,這細小的聲音差別,他聽的清楚。
他立刻下達了命令,聲音不高,周圍的大兵們立刻跑動起來,通風管道有限,口子就那麼幾個,除非在裡面活一輩子,但是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吳登盛的命令極爲有效。
將幾個通風口道堵住之後,不停地往裡面扔催淚瓦斯。
梭溫看到吳登盛的法子之後,也不得不佩服這個傢伙的想法有一套,夠絕的,尋常人,根本沒辦法撐得住。
不錯,塗帆息也是撐不住,眼淚水橫流,他壓制住想要直接衝出去呼吸一口新鮮空氣的衝動,最後還是忍住,繼續向前爬動,他不知道哪裡纔會有機會,或許覺得,可能就這樣死了。
想了想,將北斗導航儀解開,卡在了通風管道里面的焊接縫隙上,節點將北斗導航儀卡住之後,塗帆息才整個人到了七樓的通風口,一腳踹開了管道,整個人下去之後,立刻就地一滾,下面的人一驚,啪啪啪啪地掃射,自然是反應不及,沒有打中。
只看見塗帆息左右晃動,宛如靈活的猴兒一般,在一大兵身後站定,也不錯殺了他,只管躲藏着,那邊一人開槍掃射,塗帆息倒是沒事兒,前面擋着的已經死了,儘管身上還套着防彈衣。
走!
塗帆息心念一動,就是決定衝出去,死活就是拼這一把,也沒有多少想法,只管衝了就是,卻不料這時候噗噗噗的破空聲,竟然是軍用弩,這弩射中這後也不會立刻死,搶救得當自然活得下來,傷了自己人也不怕。
這一招,倒是梭溫想出來的,他們在西北軍區和那些欽族人交火,有些時候少不得在村寨裡戰鬥,圍剿的時候爲了防止將自己人當場打死,就換成了這種改良過的緬甸軍用弩,效果還行,射不死人,但是能把人射了之後喪失活動能力。
撲撲撲撲!
四聲清脆的入肉聲,塗帆息避無可避,中了四枚弩箭,整個人被釘在那裡,血流不止,悶哼了一聲,倒臥在地。
梭溫獰聲說道:“逃得掉嗎?來人,抓住他!”
梭溫一聲令下,手下幾個尖兵過去,將塗帆息逮住之後,直接卸了下巴,看了看裡面沒有隱藏毒藥之後,才衝着梭溫搖了搖頭,梭溫冷哼一聲,看着感到的吳登盛道:“現在就通知大將嗎?”
“必須現在就通知。”
吳登盛如是說道。
正要將人帶走,卻看到塗帆息冷笑一聲,接着,轟隆一聲巨響,那檔案室竟然是震動無比,穿出來激烈的火焰,火苗沖天,直接將檔案室炸了個乾淨。
“定時炸彈!”
吳登盛雙目圓瞪,自然是知道這是眼前這個小子做的手腳,只是沒想到,這傢伙竟然做的這麼隱蔽。
死了十來個大兵,資料也是大部分都被摧毀,好在硬盤都在,想要重新整理,倒不是難事,再加上這裡也只是總檔案室,還有分類的備份檔案室在內比都的和平和發展委員會。
不過聽說死了十幾個精銳大兵,惱怒之下,吳登盛還是閃了塗帆息兩個耳光,抽的他嘴角流血,鼻腔通紅,也是緩緩流出兩道鮮血,雙眼的血絲被打的彷彿要將眼球撐爆一般,十分的可怖。
乍一看,快要以爲塗帆息這廝死了一般,許久之後,吳登盛得到了席丹瑞從內比都傳來的消息,要將此人通過媒體報道,用來提升士氣,也利用緬族人的仇恨情緒,達到他的軍事動員目的。
早上九點鐘,緬甸新聞播放出一段消息:今曰凌晨三點鐘,北縣區軍政大樓抓獲一名不明身份的間諜……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