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瓦耶夫有着自己的精明,他不會離開中國的,在格魯吉亞這個廢柴國家完全倒臺之前,他是不會離開中國的。
感謝互聯網,感謝地球村,現在他覺得很不錯。
格魯吉亞阿爾瓦耶夫鋼鐵的原班人馬就這樣順利進入了中海,而在高新鋼鐵廠那邊,高高薪聘請的科學院材料學專家已經入駐,這裡的大多數設備在國內來說不是最先進的,但也屬於前列了。
“巴基斯坦人?”
張賁看着阿爾瓦耶夫這個胖子。
死肥豬今天神秘兮兮地拉着他共進午餐,牛扒味道不錯,黑胡椒味的。
“聽着,這是一筆大錢。我們最多隻需要半個月就可以開始生產了,囤積了這麼多的原材料,一個點火儀式罷了。”
阿爾瓦耶夫手中的叉子揮舞着,然後道:“你覺得怎麼樣?”
“讓我和東方剛談談?”張賁皺眉看着他。
死肥豬搓着手,此時上了一隻燒鵝,他直接用手將鵝腿撕扯了下來。
“兩億五千萬美金的訂單,你只要和這個市長大人說一說話,就能搭上線了。那個巴基斯坦佬和我的關係不錯,但是他不認可格魯吉亞的鋼鐵商,但是現在不同了,我們現在是中國企業,不是嗎?”
接着,死肥豬打了個響指,啪的一聲,就看到他的助理走了過來,將文件放在張賁的身旁,然後一頁一頁地翻開。
“軍工廠?他們要的是特種鋼材。”
張賁皺眉說道。
阿爾瓦耶夫揮舞着鵝腿:“這纔是大錢。別擔心,前蘇聯的遺產很多的。”
死肥豬眨眨眼睛,這時候張賁才恍然大悟,斯大林故鄉這個鬼地方看來並非是一無是處,當然,它的風景還是不錯的。
“我們可以生產嗎?”
張賁奇怪地問。
在看來,他們這個高新鋼鐵如果製造軍用鋼材,能夠出口嗎?
“爲什麼不?我們可是中國企業!”
阿爾瓦耶夫神秘兮兮地又道:“看下一頁!”
助手翻了下一頁,張賁愣在那裡:“我們什麼時候有這樣的協議的?”
“就在兩天前。”
死肥豬心中暗爽:混蛋,如果我有你這個白癡的人脈,我能資產膨脹二十倍!
這時候張賁也明白了過來,顯然,這裡面有他的因素。
確實是這樣的,尚和心賣了個面子給他,現在的高新鋼鐵廠,能夠在部委掛上名字,說沒有關係,張賁自己都不信。
這個尚老闆,還真是滴水不漏。
張賁心中暗暗讚歎的同時,又想到一件事情:“難道只要和東方剛說一聲就可以了嗎?”
“當然!”
阿爾瓦耶夫提高了音量:“你還不知道你在他心裡的地位,絕對超乎想象的,相信我,你在他那裡獨一無二的,一些方便大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更何況,我們也不是沒有那個能力。全部的技術骨幹我已經抽調了六成,他們明天就會下飛機,相信我,爲了賺大錢,這些是值得的。”
用一個兩億五千萬的訂單來做點火儀式嗎?
實際上二號高爐已經開始運送和安裝了。真是讓人不可思議。
就在一年前,那個地方還是不毛之地,是屬於半開發的沿江地段,但是現在周遭將會得到翻天覆地的變化。
美國液空公司也會在旁邊建立一個廠區,同時高新鋼鐵廠還可以進行氧氣生產,這次十六國鋼鐵廠聚會,其實也是一場新技術的交流,對於張賁和阿爾瓦耶夫而言,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好吧,我會去試試看的。”
張賁將全熟的牛扒啃了個乾淨,用餐巾胡亂地擦了擦嘴,起身離開了餐廳。
等到確認張賁已經下了樓,死肥豬才嘆了一聲:“一個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影響力有多麼大的年輕人。嘖嘖,真是令人羨慕的人生啊。”
他有滋有味地喝了一口紅酒,然後拿起了手機,接了個電話。
“嗨,寶貝,你在哪兒?”
“爸爸,我好像看到那個小子下樓了?”
梅爾波娃的聲音充滿着失望。
“當然,我們相談甚歡,嘿,寶貝,爸爸這一次會賺大錢的,中國真是個好地方,這顆藍色星球上還有哪個國家需要大量的鋼鐵嗎?答案是中國。”
他正喋喋不休地推銷着自己的那套理論,而梅爾波娃正從樓梯上下來,她換了一身淺藍色的連衣裙,還佩戴了精緻的首飾,髮型也很漂亮,這匹大洋馬顯然是經過了精心打扮。
入座之後,一杯清水,然後很無趣地拿着餐刀在那裡切着麪包。
“寶貝,你看上去情緒不是很高。”
阿爾瓦耶夫認真地說道。
“噢,或許是因爲下午還有一堂攝影課,你知道的,我的那些學生都很有活力。”梅爾波娃抿着嘴,和父親點點頭說道。
阿爾瓦耶夫奇怪道:“可是情緒不高,爲什麼還要穿戴的這麼……這麼,這麼正式和隆重?你是要去參加什麼舞會嗎?和人約會?”
“好了爸爸,我們聊點兒別的吧。”梅爾波娃看着阿爾瓦耶夫說道。
死胖子笑了笑,道:“好吧,我們聊聊那頭中國虎,嘿,寶貝,你知道嗎,這個小子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有多麼……”
“爸爸!”
“好吧,我們聊聊中國的天氣吧……”
……奔騰年代馬場,東方剛和一些人在這裡交談着,相談甚歡,外頭的安保人員都是一副警惕的樣子,馬場內,隔着有點遠的黃四郎正在和幾個小股東在喝着果汁,邊上更是有幾個法國佬在那裡歡笑着說些什麼,黃四郎則是在那裡長袖善舞,氣氛不錯。
東方剛遠遠地看到了他,雙方遠遠地點頭示意,東方剛手中的鞭子握着,後頭牽着一匹棗紅馬,另外幾個人穿着便裝,倒不是很正式的騎馬裝。
有着南亞人的那種黝黑,不過看上去要更和善一些。
沒有印度斯坦雅利安人的傲慢和無知,更謙虛一些。
這些是巴基斯坦人,當然,他們看上去很認真地聽取着東方剛的介紹。
周圍是另外的一羣人,各種各樣的人,外國人,中國人。黑人,白人。
東方剛就是這個圈子裡的中心人物。
張賁開着一輛很普通的大衆車在奔騰年代停下,不遠處是東江高爾夫球場,能夠看到不少豪車和超跑,還有一些衣冠楚楚的帥哥在那裡微笑着邀請着靚女。
難得穿了這麼久的正裝。
夏真真給他挑的這身西服還真是恰到好處,用傻妞的話來說,早兩年遇到你,姐姐咱就早淪陷一天啊。
早兩年,毛都沒長齊呢。
一身西裝,單手插在褲兜裡,露出了一隻銀光閃閃的手錶,鬆了鬆領帶,戴着一副夏真真特意挑選的眼鏡,黑框的。
鏡片成一個怪異的弧度,用傻妞的話來說,這樣看上去有點書呆子的感覺,少他媽的在外面拈花惹草的。
不過讓傻妞很意外的是,因爲這副原本應該是很糟糕的眼鏡,反倒是將一股彪悍之氣給中和了一下,有一種力量和智慧的交織感,反倒是讓一臉嚴肅的張賁瞧着很有久經商戰的大氣。
意外的發現。
“幹什麼呢?我辦正事兒呢。”
接了個電話,是夏真真的。
那張奔騰年代的會員卡還挺好用,亮了一下就進去了。
隨即有人過來領着去專用的馬廄。
當然,張賁的那個馬廄顯然是獨特的存在。
那頭馬……算了,這裡的工作人員表示受傷簡直就和吃飯一樣簡單。
“花花世界不夜城,中海那邊等着釣凱子的女人多的和狗一樣,你可要把持住啊!”
“我像飢不擇食的人嗎?”
張賁皺眉問道。
“你不是嗎?”
“掛電話了,我要談正事呢。”
“去你的!”
吧嗒一聲掛了個電話,不過夏真真倒真是沒打過來,反而是發了一條短訊,還配着一張生氣的照片,現拍的。
看到這張氣鼓鼓的照片,張賁會心的一笑,心中陡然覺得鬆泛了許多。
扯了扯領帶,這邊的女服務生帶着張賁換了一身騎馬裝,一雙馬靴,一條南拳功夫褲,上身是白色的陝北短褂。
過來的時候,路過一排的休息間,不少人都是驚訝了一下。
一身正裝英氣勃發的青年,卻又戴着一副看上去很死板的黑框眼鏡,雖然是平光鏡,不過這種矛盾的氣質很有感覺。
有些攜伴而來的女人竟然是有些緊張地從手提包中拿出了梳妝鏡補了個妝,然後小聲地問邊上的女伴:“那個人我們見過嗎?”
不過是半年多的時間,因爲黃四郎的緣故,這裡儼然已經成爲了小資和上流社會的休息場所。
高級包間儼然就是一個俱樂部或者會所的存在。
“那個型男?喂喂喂,不要發花癡好不好。”
“我聽說是夏真真那個小賤人的男人誒。”
“小白臉?瞧着不像啊。”
一羣八婆正嘰嘰喳喳地說話,卻驚愕地看到,四海實業的總裁黃四郎竟然起身迎接,接着是一羣小股東在那裡不停地打招呼,讓這羣八婆大跌眼鏡。
“哇!不是吧!”
接着,卻看到中海市實權大佬東方剛走了過來,竟然也是禮貌地握了握手。
“極品啊……”
八婆們已經高潮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