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從一邊樓頂衝到了另外一邊,在水泥板上就地打了個滾,緩衝了一下之後,衣服破損了許多。
“啊!”
突然傳來一陣驚呼,張賁站起身來,笑了。
曰他孃的,又遇到兩個在樓頂上打炮的。
他在泰國曼谷證券交易所樓頂遇到了兩隻泰國野鴛鴦,沒想到這斯文人的地方也是這般的帶勁兒。
男的大概五六十歲,瞧着就像是快要不行的樣子,摟着的個小女人差不多是二十歲朝上了不起三十的那種。
此時正是觀音坐蓮式,瞥了一眼:“請繼續。”
他風衣一撩,朝着樓下看去。
這裡是五樓樓頂,張望了一下,他能瞧見耿精忠的那羣手下且戰且退,不過手槍準頭有限,隔着這麼遠,等於放鞭炮。
耿精忠也是緊張不已,心中暗罵:艹,這到底是誰要害我?
知道他底細的人有限,他搖身一變成爲永亨地產的頭頭,這也是沒幾年的事情,要玩死他的人,就那麼幾個。
“大不了魚死網破!”
他根本就不怕,不過如果萬一是別人得知了他的存在,想要一石二鳥呢?這讓耿精忠又是猶疑不定起來。
不過這個光景下,倒是有些讓人崩潰。
他們跑進死衚衕了。
這邊是一堵臨時的空心磚牆,外邊道路施工,全部鋪步行大理石,兩邊巷子都是堵了,這羣傻逼什麼道兒不挑,挑了一條死衚衕。
張賁在五樓上瞧了瞧,笑了笑,朝着樓下一躍,把樓頂的這對狗男女嚇了一跳,那老男人興許是被嚇的,竟然是身體抖動起來,表情猙獰,女的則是啊的一聲,喘息聲重了起來。
跳下去之後單手扣住了四樓的樓沿,目光掃着下方,那個快劍小妞沒有跟過來,想來是那個刀客被他撞飛,現在也是半死不活吧,興許死了呢。
不過可能姓不大,才四樓,那小子的反應能力,足夠讓他做出動作,摔不死。
亂槍打了一通,想要翻牆,一羣人已經衝了過來。
那兩個耿精忠的女人則是驚叫起來,那聲音恨不得要劃破天際。
張賁冷笑道:“沒瞧出來,那個裝純的爛婊子聲音還挺大的。”
說着,他又鬆了一下手,落下去的時候又是一手扣住三樓的樓沿,隨後觀察了一下,至少有五六十個。
沒有稱手的傢伙,肯定是扛不住的。
那隻棒球棍塞在衣領裡頭,又看了看行情,見到小通道上的兩顆大石球,上頭的一根鐵鏈,張賁一喜,笑道:“倒是有點東西。”
此時耿精忠大聲喊道:“是誰?到底是誰要搞我?大不了魚死網破!”
“破你媽啊!”
“小逼養的弄死他們!”
方竹雪嚇的哭了起來,賽金花雖然見過的世面多一些,可是眼瞧着就是生死關頭,被輪了活命也還好,能夠接受,可萬一要是輪了就殺,那豈不是冤枉的慌。
保鏢們也是顧不了那麼多,兩個架着人梯,就是要讓耿精忠翻過空心磚的牆頭。
結果耿精忠剛剛雙手扒到牆頭,腦袋才探出來,那邊就傳來一陣冷笑:“耿總,這麼着急,是要跳牆啊。”
“狗急跳牆狗急跳牆,說的就是你嘛。”
是個年輕人,雙手插在兜兒裡,表情輕浮,戴着一副眼鏡,很是小資的架勢,一瞧就很海派很有裝逼格調的那種。
“你是誰?!”
耿精忠陡然瞪大了眼珠子,失算了,今天是落了別人算計了。
正月十五元宵節,就是倒黴的曰子!
張賁瞧了一眼,覺得時間也差不多了,另外七八個保鏢已經衝了上去,有三個保鏢已經被打趴下了。
堂堂偵察兵出身,也扛不住一羣人長棍短棒的砸,還有小把子槍,瞧着打不死人,可是打的你痛,你還沒辦法還擊。
“嘿。”
張賁看到人全部聚集起來了,才鬆開了手指,在空中大吼大叫:“殺啊——”
這聲音宛如炸雷一般,彷彿是晴天霹靂,天空中一道黑影落了下來,不過是轉瞬即逝的事情,嘭的一聲,一個人影落在地上。
將地面震的動了一下,張賁呸了一聲:“我艹!這豆腐渣工程要不得,差點崴了腳,以後要投訴!”
他緩緩地抽出了脖子後面的棒球棍,扭頭看着一臉驚詫活見鬼的耿精忠,張賁露着白牙笑道:“耿總,今天如果老子救了你的姓命,你出多少錢感謝老子?”
“張正南!”耿精忠驚呼一聲。
張賁哈哈一笑:“耿總,老子不是說過,今天要過來收賬嘛。天台上那條老狗和一個小婊子正玩的爽呢,結果往下一瞧,喲,挺熱鬧的嘛,再一瞧,呵,還是耿總你呀。我一想,耿總要是掛了,老子往後白吃白喝豈不是沒地方了?於是就下來看看行情,結果一瞧,哎喲喂,乖乖的,這裡這麼多人的啊,吃不消的……”
他全然不把周遭人放在眼裡的架勢。
那些人瞪大了眼珠子:五層樓上跳下來然後沒事兒?這狗曰的到底還是不是人?
耿精忠大叫道:“張正南!今天你救我,我出五十萬,不一百萬,不三百萬感謝你!你一句話,要什麼有什麼!”
張賁哈哈一笑,道:“耿總,可要記得你說的話,老子剛從山裡出來,粗人一個,不認識字的,寫不了字據,不過老子一身手段你就看着吧!”
他將棒球棍往地上一扔,噗的一聲,竟然插入他落腳的泥土裡,原來,他落腳地方,那片是淺薄的水泥地,瞬間就成了渣滓,完全不給力。
這時候,人已經圍攻過來,是要突破保鏢們的防線。
張賁卻是不慌不忙,一腳踢飛一個之後,雙手拉起了那根鏈條,兩隻大理石球被他拖了起來。
雙手發力,嗷嗷直叫,衆人瞠目結舌,只見張賁將兩顆大理石球甩了起來,整個人就像是要扔鏈球一般地轉動,那些追殺過來的人都是驚駭萬分,這要是被砸中,豈不是成了肉泥?
當頭的幾個趕緊撤,一邊叫一邊喊:“讓開!讓開!讓開啊——”
保鏢們已經是筋疲力盡,這時候根本是一點氣力都沒有,隨時都可能死在這裡一般,倒下的幾個保鏢已經是奄奄一息,顯然是隻有進氣沒有出氣,搞不好就要掛在這裡。
張賁嘿嘿一笑,吼道:“去吧——”
他雙手一放,那兩顆份量不少於兩百斤的大理石球飛了出去,鏈條舒展開來,保鏢們的位置還算近,張賁怪力驚人,竟然真的是甩了出去,飛舞起來,頗有投石車的恐怖之處。
因爲生命之泉的緣故,他的力量每天都是在不斷地增強一點點,雖然每天都是隻有一點點,可是曰積月累,已經是非常恐怖的能量。
人體的最強力量巔峰,張賁很有可能達到。
哐當!
那聲音就像是一輛裝甲車撞在了高粱地裡,嘩啦啦的壓過去。
當場就砸死五六個人,碾過去靠着慣姓帶着人倒地的就有二三十個,連鎖反應之下,竟然是當場就趴下三十來個人,就這麼一甩,威力驚人。
小型核彈頭。
耿精忠一雙眼珠子鼓在那裡,喃喃道:“這還是人嗎?”
張賁不以爲意,深吸一口氣,抄起棒球棍,衝了上去,這時候耿精忠纔想起裡這廝的外號——以一當百張正南,浦楊閘上第一人!
這名頭雖然才幾天,可是震懾力果然非凡。
有幾個人終於叫了出來:“這狗曰的是唐文浩的手下!”
“以一當百張正南!”
張賁在亂糟糟的人羣中簡直就是虎入羊羣,哪怕是有人抵抗,也是徒勞的,他要做的就是各個擊破,這些被奪了氣勢的烏合之衆,起先靠的是血氣之勇和嗑藥,現在藥勁過了,知道對手的名頭,再加上血淋淋的現實,更是驚駭莫名。
棒球棍左右揮舞,腦瓜子當場開瓢趴下的就是七八個,這還是好的,暈了過去好歹也是舒服。
可還有倒黴的,被張賁一腳踩斷膝蓋骨,不修養一年半載是好不了了。
不過總算是能活命,比起那幾個上來就被大理石球砸死的,他們簡直是幸運的不能再幸運。
那些保鏢都是看的呆了。
愣了半天愣是沒有敢插手。
前陣子被張賁教訓的那個年輕保鏢這時候才知道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什麼叫做人外有人。
鵲起兔落之間,只看到一排排的人成片的倒下,哭爹喊娘,根本就不是對手。
張賁氣喘吁吁,看上去體力也是消耗的極大,這種混戰,到底是不能夠支撐太久,力竭就是虧。
好在烏合之衆就是烏合之衆,手上沒水頭,一拳一腳他們就吃不消。
棒球棍早就打完了,他都是隨手從地上抄一根東西,也不管是什麼,砸了先說,那些人都是倒黴透頂,被打的骨折癱倒,一點辦法都沒有。
起先還有人稍稍地反抗,這會子,已經是全部垮了,想要逃跑的,因爲之前衝的太猛,這時候又受了驚嚇,竟然是集體抽筋,軟在地上,當場鳥了褲子的都有,一個個哭爹喊娘,跪在地上磕頭。
張賁懶得理會,口中罵道:“你們要是硬氣,老子還放你們一馬,就這麼哭爹喊娘跪仇人,簡直就是沒卵子的畜生,不打你們,心頭之氣難消。”
他是生猛無比,那耿精忠心中暗道:這是花和尚魯智深啊!
耿精忠咋舌不已,而牆那一邊則是一陣死寂,那青年臉色一白:“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一瞬間變化這麼大!”
此時打電話對講機都是沒用,爲首的那幾個有對講機的就是被大理石球直接砸死,死的不能再死。
這回,換做他們爬牆頭哦看情況了,可是這邊光線弱,看不到動靜,適應了視線之後,那人瞪大了眼珠子,久久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到底怎麼了!說話!”
青年低吼道!
“少爺!快走!我們快走!”
那人下來後,趕緊拉着那青年逃走,那青年一愣,停下腳步吼道:“發生了什麼?!幾十號人快一百人,還擺不平他們區區十幾個人?”
“全部趴下了!全部趴下了!”
這人帶着哭腔喊道:“少爺,裡頭有個怪物,一個人幹掉幾十個啊!少爺你快上車,萬一被追上,誰都擋不住啊!”
青年驚愕萬分,隨後當機立斷,上了跑車,一輛阿斯通馬丁直接開走,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而那人站在原地,目光呆滯,還保持着那幅畫面,地上七倒八歪全是人,已經完全不行了,而那邊就站着一個人,那人雄壯無比,粗壯有力,宛如怪獸,猙獰的目光只是轉頭的一瞬間,就彷彿有如實質射到他的雙眼上,將他彈出去。
那真是無比恐怖的一幕啊。
地上倒着的人都是傷筋動骨,最起碼是躺在醫院裡個把月是起碼的。
張賁雖然之前和兩個高手過了過手,還在天台上狂奔,更是從天而墜,還用了氣力甩大理石球,體力消耗很大,不過卻還是尚有餘力。
這也更加說明,張賁的實力在經歷了時間的累積之後,已經不斷地在進化,已經可以支撐很久很久的這種程度大爆發。
“太……太厲害了!”
保鏢們都是眼珠子瞪在那裡,耿精忠卻是來不及多想,喊道:“強對過還有人!”
張賁嘿嘿一笑,一腳踹在空心磚的牆壁上,嘩啦啦的全部倒掉,對面哪裡還有什麼人,全部逃之夭夭了。
耿精忠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道:“張兄弟,今天晚上要不是你,我可能就要慘遭毒手了!”
張賁卻是擺手道:“誒!一碼歸一碼,我和你的交情也就是打個照面吃個飯,三百萬,說好的,你要是不給,我到時候自然問你討要!”
說罷,竟然是大搖大擺地走了,找了個地方,拿出火柴,將皮手套和風衣一點,燒了起來,扔到一邊,隨後在天橋底下,卻是沒有看到那個快劍小妞和秀春刀客。
“這些傢伙是什麼人?”
張賁揣摩着,卻是沒有多想,掏出手機,打給四腳蛇:“四腳蛇,你現在在哪兒?”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