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柳如煙點頭。
柳毅昌看了老爺子一眼,道:“父親,有什麼話儘管直說。我知道你心裡肯定藏了一些事情。”
“是啊!”柳長征點頭,道:“有些事情,不吐不快,所以,我一定要說出來。”
“一定和郭家有關吧?”柳毅昌問道。
“是!”柳長征點頭,道:“當年,郭家臨難。江南李家,河東陳家要對付郭家。這事情我提前已經知情了。但是,李家威脅我,我膽小,不敢把事情通知郭家。所以,郭家當年遭此大難,跟我有脫不掉的干係。”
“父親,怎麼會這樣?”柳毅昌錯愕的問道。
“是啊!”柳長征長長的嘆息了一口氣,道:“這也是爲什麼在郭家破敗八年之後,我依然堅持讓如煙嫁給郭義的原因,多半是因爲贖罪!”
“啊?”柳如煙驚呼。
她一直都以爲柳家對郭家很不錯了。雖說郭家被奸人所害之時,柳家不聞不問,但是在郭家被害之後,柳家也多次救濟。若非柳家的救濟,郭義的父親豈能入住醫院的高幹病房?若非柳家的關係雄厚,郭義的父親也不可能得到這麼好的救治。所以,柳如煙向來都不覺得柳家虧欠郭家。
可是,今天聽老爺子一番話,柳如煙頓時感覺到一陣眩暈。
因爲自己的錯覺,以至於自己幾次三番的侮辱郭義。尤其是在自己第一次見到郭義的時候,郭義攜帶婚約而來,而自己卻出言侮辱,甚至企圖用五百萬買斷自己與郭義之間的婚約。
五百萬對於曾經的郭家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自己卻以五百萬來羞辱郭義。現在反過頭看看,柳如煙覺得這一切都很可笑、可恥。
“是啊!”柳長征悠然的嘆息了一口氣,道:“我已經感覺身體大不如從前了,也許,這個年可能就是我人生之中最後一個新年了。”
“父親,你的身體還算硬朗啊。”柳毅昌急忙開口,道:“完全沒有半點兒毛病啊。”
柳長征笑了笑,道:“人終有一死,我從來不畏懼死亡。如果說出生是人生的起點。那麼,死亡肯定是另外已給起點。也許要進入另外一個世界吧。”
柳毅昌沉默了。
對死亡詮釋,柳毅昌沒有資格評論。
至少自己做不到父親這麼坦蕩。他開口道:“父親,我懂了。我一定會想辦法獲得郭義這孩子的諒解。不管怎麼樣,柳家虧欠郭家。這是毋庸置疑的。”
“嗯!”柳長征點頭,道:“我想在我還沒閉眼之前,給郭義這孩子道個歉。”
“嗯!”柳毅昌點頭,道:“不如,趁着現在年三十去給郭松林夫婦上柱香吧,也算是給自己的心靈請罪。”
“好!”柳長征點頭。
祖孫三代,齊齊出門。
三人穿戴整齊,驅車趕往郭莊。
郭莊一片繁華。
南方人有年三十祭掃的習俗。郭莊乃是郭氏的大村落,即便是在的南安這樣的地方也算是一等一的村落。郭莊號稱是南安的華西村。經濟上絕對是南安的第一。
抵達郭莊。
不少人拎着祭品在郭莊穿梭。
郭采潔一身乾淨利落的小西裝,一旁是郭採霞。
“彩霞姐,二伯還好吧?”郭采潔問道。
“你說呢?”郭採霞一臉不樂。
郭採霞乃是四爺一脈的人。而郭採霞乃是郭長征的女兒,在國家排名最後。自從郭義把國家攪了一個天翻地覆之後,郭長征一脈主掌郭家大權。郭採霞從英國留學回來之後就成爲了郭氏集團的副總。
這些年,郭氏集團蒸蒸日上,欣欣向榮。利潤不知道翻了多少倍。
有郭義的這一層關係,郭氏集團何愁不繁榮?
現在,郭莊內的本族之人,幾乎每年都能分到幾十萬的分紅。郭氏集團一年幾十億的利潤可謂是十分震撼。上至國家,下至地方政府,但凡是郭莊所看重的項目,立刻一路綠燈,但凡郭莊所要的東西,省政府直接派人送到。待遇可謂是人上人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