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陳安琪氣得臉色刷白:“你們這些無恥之徒,郭老太公喜事不是推遲了嗎?”
“誰告訴你的?”郭平不屑一笑,道:“郭老太公百歲壽辰,如期舉辦。今日會有各方人馬前來賀喜。呵呵,就是不知道你們這靈堂門前,是否有人來看你那個死鬼老爹最後一眼呢?”
羞辱!
這絕對是赤、裸、裸的羞辱。
生前無人念,死後無人戀。
這恐怕是一個人最大的悲哀吧。
如今,郭平一個後輩竟然站在靈堂之前口出羞辱之言,心生報復之意。陳安琪焉能不怒?
“郭平,你太過分了。”陳安琪氣得胸脯起伏不定。
郭平見狀,頓時心生邪念:“嘿嘿,陳安琪,不如你陪我睡一晚。我就把郭老太公的壽辰推遲幾日,如何?”
啪!
話音剛落。
一股力量扇在了郭平的臉上。
“哎喲……”郭平身形倒了下去,摔了一個狗啃屎。
啐……
郭平吐出了一口唾沫,一枚帶血的牙齒落地。
“操,誰……誰打我!”郭平四處張望。
身邊沒人,爲何憑空落下一巴掌?
“我!”身披孝服的郭義從靈堂之中走了出來,臉色陰沉。
“你!”郭平大驚失色。
昨日,郭義用骨劍刺傷的那幾個郭莊漢子傷勢很重,而且,送到醫院之後,竟然無藥能醫。檢測出體內中了火毒。火毒之巨,導致體溫超高,遲遲降不下溫度。而且渾身皮膚一直泛紅,痛苦難忍。也讓郭家之人對郭義產生了敬畏之意。
今日,郭平看到郭義,自然有些害怕。若是郭義也給自己來上一劍,自己豈不是和郭東那小子一樣痛不欲生?
“滾!”郭義語氣低沉。
“我……”郭平咬牙切齒:“好好,今日,你就等着被好好的羞辱吧。”
舞龍隊在宗祠門口大肆耍威風,郭莊門口,不少人陸陸續續的已經來了賀壽了。
“南安大胖飼料有限公司董事長李大胖前來賀壽。”負責此次壽辰的司儀大喊道。
門口,一輛寶馬七系徐徐駛來。
一名肥頭大耳的男子從車上走了下來,面帶春風。
“李總,歡迎,歡迎!”郭長和急忙迎了上去。
“客氣,客氣!”李大胖嘿嘿一笑,道:“郭老太公百歲壽辰,我豈能不來?”
“裡面請!”郭長和急忙把他迎了進去。
“NA市長康乾前來賀壽。”司儀大喊道。
郭旭東一聽,急忙整理衣衫上前迎接。
郭長和與郭旭東兩人宛若郭家之中的雙子星,明爭暗鬥,一個是商業老闆,一個是官場明星。即便是郭老太公的壽辰,也成了兩個人較量的戰場。
這個時候,比拼的就是人脈,就是關係。
爾來吾往。
你來一個商業老總,我來一個官場幹部。
總該分一個勝負。
郭平和郭傑在一旁得意洋洋。
反觀郭氏宗祠門口,門庭冷清,門可羅雀。
只有郭采潔一家人前往上香,除此之外,別無他人。郭莊之人都怕得罪郭四爺,人人都不敢前往郭氏宗祠上香,只能在郭老太公那邊湊熱鬧,湊人氣。
相對於一旁郭四爺和郭五爺張羅的百歲壽辰,追悼會簡直就是一種恥辱。舞獅隊,歌劇團……對於郭松林的追悼會更是一種羞辱。
“太過分了。”郭采潔咬着銀牙。
“唉……”郭長征嘆息了一口氣,道:“採潔,四爺蠻橫**,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那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啊。”郭采潔冷哼一聲,道:“伯父走了,他們不前來祭拜也就算了,竟然還在宗祠門口舞獅,歌劇表演。我都看不下去了。”
“郭義這孩子不簡單啊。”郭長征上過香之後,望着不遠處淡定的郭義,道:“能忍住這一口氣,將來定能有大作爲。”
男子漢大丈夫,能伸能屈。
這一點在郭義的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哼。”郭平冷哼一聲,然後說道:“自取其辱。在外頭隨便弄一個追悼會不就好了,非要回郭莊找罵。”
“就是。”郭傑頭一次和郭平站在同一條戰線上:“這郭義啊,也是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