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晃便是兩個時辰。
一般的人治病也耗不了這麼長的時間啊。
所以,他們自然而然也就不認爲郭義不可能治好老城主的病。從他進入房間的時間便能夠看出來,他根本就是在拖延時間。治不好便拖延時間,等到城主一旦一命嗚呼,他便把責任徹底推卸,然後表示與自己無關。
“哼,這小子肯定是在採取拖延戰術。”
“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幾個大夫湊在一起說道,對於他們而言,郭義這樣做無非就是想要等待機會然後推卸責任。這些老頭自然是不會給郭義這樣的機會。他們湊在一起商量着該如何給郭義致命的一擊,最好能夠讓郭義顏面盡失。
就在此時。
郭義和張員外從臥榻之中緩緩走了出來。
衆人見狀,紛紛站了起來,所有人的眼神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郭義。顯然,在他們看來郭義應該是失敗而歸。若非因爲失敗而歸,又怎麼可能會一臉沮喪的走出來呢?
爲首的劉大夫緩步走了過去,然後說道:“怎麼樣?治好了嗎?”
郭義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哼!”劉大夫冷哼一聲,道:“我就說你是一個騙子,既然你已經承諾了隨我們處置,那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嘿嘿!”張神醫走了過來,道:“這裡有三杯水,其中有一杯水裡含有劇毒。我們也並非十惡不赦之人,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這三杯水裡,你隨便挑一杯喝下去。若沒毒,你可以平安離開;若有毒,那你就自祈多福。”
一羣人惡狠狠的盯着郭義,眼眸之中哪兒有絲毫善意?
這些人的眼睛裡,分明就寫着‘要你死’這三個字。
郭義嘆息了一口氣,道:“上天給了你們一顆善良的心,你們卻用這一顆善良的心去做罪惡的事。你們真的是枉費上蒼的一片好心啊。”
“小子,休要在這裡裝神弄鬼。”張神醫冷冷的盯着郭義,然後說道:“你既然沒有治好城主大人,那你就應該接受我們的懲罰。”
“懲罰?”郭義輕笑一聲,道:“你們誰有資格懲罰我?”
“你這話什麼意思?”劉大夫皺着眉頭,然後說道:“難不成,你準備否認了?”
“不否認。”郭義搖頭,然後說道:“但是,我可有說過我輸了?”
“什麼意思?”劉大夫不解的問道。
“可笑。”郭義淡漠一笑,然後說道:“一羣治病救人的大夫,卻在這裡研究着怎麼毒死另外一個人。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衆人一聽,臉色微變。
似乎都覺得這樣的做法有些過分了,畢竟他們都是治病救人的大夫,身上揹負着救人的使命。而如今,他們卻用出了最毒的藥,來取郭義的性命。這說出去,定然會丟了他們的顏面,讓他們失去面子。
“哼,有什麼可笑的?”劉大夫不屑一笑,道:“男子漢大丈夫,言出必行,這是大家都明白的道理。難道你不明白?”
“我當然明白。”郭義開口。
此時,張員外想要說話,卻被郭義阻止了。
郭義笑了笑,然後說道:“你們說,如果城主大人知道你們因爲這樣的事情而跟我斗的死去活來,老城主會不會被你們的話氣的夠嗆?”
“少胡說八道。”張神醫瞪了郭義一眼,然後說道:“老城主恐怕活不到明天了。”
“是嗎?”郭義眉頭一挑,道:“你這麼詛咒老城主,難道就不怕老城主懲罰你?”
“笑話。”張神醫冷笑一聲,說道:“城主的情況我們還能不知道?閻王叫他三更死,留他不到五更天。連我們都無能爲力,根本就沒有人能救他。恐怕就算是天道宮的老神仙來了,恐怕也治不好他。”
“是嗎?”郭義臉上露出了一抹戲謔的眼神。
“當然!”張神醫指着一旁的劉大夫,道:“劉大夫,以城主現在的情況,還能活多久?”
“最多不超過十二個時辰。”劉大夫忍不住笑了起來,道:“如果情況不妙,病症加劇,恐怕三個時辰也活不到了。你小子竟敢在這裡胡謅。”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