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笑着搖搖頭:“凱瑟琳,不必這樣。”
“太窩火了!”迪克叫道:“這幫賤人就是一羣野狗,聞到屎味就撲過來!”
福克斯道:“託尼怎麼回事?”
凱瑟琳擺擺手:“他也沒辦法,是華府下來的調令。”
“方,你怎麼說?”迪克問。
方寒道:“咱們收穫已經不少。”
“你倒想得開!”凱瑟琳道。
方寒道:“他們再三要求移交,應該不僅僅爲了爭功,這裡頭的水太深,別淹着咱們!”
“哼,還不是政客的那一套?!”迪克撇撇嘴不屑的道:“骯髒不堪,一槍一個全崩了才過癮!”
“迪克,別胡說八道,幹活吧!”凱瑟琳道。
“有什麼活幹?”迪克把桌上的文件用力一摔,大聲道:“一件大案也沒有,無聊死了!”
福克斯道:“上班領工資,咱們現在就像寫字樓的白領,很好啊!”
迪克瞪他一眼:“你就不怕骨頭鏽了?”
“我願世界和平。”福克斯伸出雙手做擁擠世界狀。
凱瑟琳搖搖頭給方寒一個眼色。
兩人來到一間審訊室,凱瑟琳低聲道:“真的有內幕?”
方寒點頭。
凱瑟琳蹙眉道:“咱們進展比他們快多了,到底什麼內幕?”
方寒搖頭。
凱瑟琳白他一眼嗔道:“我嘴巴很緊的!”
方寒看看她的紅脣,轉開目光。
凱瑟琳臉紅一下,她感覺方寒目光變得火辣辣的,好像點燃了自己嘴脣。
“好吧,我不管了。”凱瑟琳紅着臉出去了。
中午時分,他們四個懶洋洋吃過午餐,剛一回到辦公室,託尼喜氣洋洋的敲門進來。
迪克與福克斯都冷着臉瞪他。
託尼笑道:“方,凱瑟琳。下來嘉獎了,你們都可以參加升職考試,方,你得到榮譽市民。這是證書。”
方寒笑着接過盒子:“謝謝你,託尼。”
這榮譽市民既有救議員的功勞,也有安慰的成份,還有封口的意思,算是很重的獎勵了。
榮譽市民最大的好處就是選舉權,他現在就可以參加議員選舉,居留問題也不是問題了。
託尼笑道:“方,fbi他們做事不以道,但很大方,別跟他們鬧彆扭。”
“多少獎金?”迪克忙問。
託尼道:“每人十萬。”
“哇。果然大方!”迪克與福克斯雙眼放光,興奮的拍桌子。
“好好幹吧!”託尼拍拍他們肩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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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ia與fbi涇渭分明,十個人各坐長桌的一邊,中間坐着一個精明幹練的中年黑人男子。正冷冷瞪着兩邊的人。
英格麗特起身道:“伯德,方寒告訴我,正義與秩序最終的目的是恐怖襲擊,我覺得要重視起來。”
她對面一個英俊的白人青年冷笑着搖頭:“英格麗特,你也太天真了,超級警察先生能對你說實話?……別忘了,咱們可是搶了他的人!”
英格麗特道:“博格納先生。方寒不是那樣的人,在這件事上他不會撒謊,我相信他!”
“我們不信他!”博格納冷笑道:“咱們兩局的人還比不上一個中國小子?”
“伯德,我會給上層一份報告。”英格麗特望向一直冷着臉的伯德,道:“萬一真有恐怖襲擊,要做好準備。”
“小題大做!”博格納冷笑道:“英格麗特。你的高智商哪去了,咱們搶了他的人,換了你你會怎樣?會把這麼重要的情報說出來?”
“博格納,你自己小心眼,別把所有人都想成小心眼!”英格麗冷冷道:“方的胸懷比你大多了!”
“嘿。他不是男人?”博格納不屑的道:“他這傢伙最喜歡出風頭,咱們偏偏把他出風頭的機會奪走了,能不懷恨在心?……我覺得他這是攪亂人心,故意這麼說的,根本就是虛構的!”
“絕對不會!”英格麗特搖頭。
“要真的是虛構的呢?”博格納斜睨着她:“英格麗特你難道看上他了?他可是有安妮科爾了!”
“博格納!”英格麗特雙眼一眯沉下美麗的臉龐。
博格納道:“報告打上去,最終卻是一場虛驚,這損失由誰承擔?你不是不知道出動一次要耗費多少!”
一旦真的要預防恐怖襲擊,不僅僅要出動戰術小隊,軍隊也要介入,防爆隊,拆彈隊,醫療隊,出動一次花費不匪。
伯德道:“嗯,英格麗特,報告先不要急着往上報,咱們先審一審嫌犯,有把握了再說!”
“就怕來不及。”英格麗特道:“萬一恐怖襲擊就在眼前,報告上去來不及反應,那就太遺憾了!”
伯德想了想,沉聲道:“馬上開始審訊,……動用藥物!”
“伯德,我覺得咱們不能被超級警察先生誤導了,只盯着恐怖襲擊!”博格納道,語氣充滿了諷刺。
“博格納你有什麼主意?”伯德問。
博格納道:“超級警察先生是怎麼審訊他們的?難道也用藥物?或者用私刑?”
“他們用了測謊儀。”英格麗特道:“我問過他,他通過測謊儀與一些獨特的問話,推斷出來想得到的信息。”
“嘿,可笑!”博格納搖頭失笑。
英格麗特道:“如果具備超人的邏輯思維,並非不可能。”
“你能做得到?”博格納笑眯眯的道:“你的智商可是fbi第一!”
“方比我還聰明!”英格麗特道:“我勉強能做到一點兒,他更強!”
“再強的邏輯思維也不如藥物的威力!”博格納道:“我審訊過成千上面的嫌犯,沒有一個能擋得住藥物,人是很脆弱的東西!”
“別用藥物。”英格麗特皺眉道:“方提醒過我。”
博格納呵呵笑道:“英格麗特,恭喜你成爲一個小女人了,聽話柔馴,可以在家裡撫養孩子伺候丈夫!”
英格麗特冷冷道:“淺薄無知!”
“這麼相信超級警察先生的你是愚蠢!”博格納沉下臉冷冷道:“別忘了,是咱們搶了他的人!”
“伯德,別用藥物。”英格麗特道。
伯德無奈的搖頭:“英格麗特。cia已經有成熟的藥物審訊經驗,交給他們吧!”
“伯德!”英格麗特皺眉。
伯德道:“事情緊急,只能這樣了,博格納。你負責審訊!”
“是!”博格納大聲應道,得意的衝英格麗特擠擠眼。
英格麗特緊抿脣,皺眉道:“博格納,我勸你一句,不要着急,先從一個人開始試,不要全部用藥!而且,準備好急救醫生與儀器!”
“英格麗特,我用自己的做事方法,輪不到你指手畫腳!”博格納冷冷道。轉身便走。
cia的諸位都起身,跟他一起離開。
英格麗特看着他們的背影,蹙眉不語。
埃爾頓湊過來低聲道:“英格麗特,你不該提方的,博格納這小子好像跟方有仇!”
“他們根本沒見過面。有什麼仇!”英格麗特搖頭。
埃爾頓輕笑一聲:“我打聽過了,博格納這小子迷戀安妮科爾,方搶了他的夢中情人!”
“真能做美夢,他怎麼配得上安妮科爾,人家理也不會理他!”英格麗特笑了起來。
埃爾頓道:“安妮科爾既然能喜歡上方,博格納覺得自己比方還強,當然更有希望!”
“這麼說是情敵?”
“是啊。所以他一聽方就發瘋!”
“蠢豬!公私不分!”英格麗特恨恨罵了一句,起身離開了。
埃爾頓搖搖頭,英格麗特從不罵人的,今天是真氣壞了。
————
英格麗特正在一間審訊室後的房間裡,看着測謊儀的圖紙,她細長的眉毛蹙到一起。百思不得其解。
這份圖紙上表明,她根本沒能突破嫌犯的心理防線,他能保護心如止水,紋絲不動。
她在思索原因,是因爲自己的問題不對。還是因爲對方格外的強悍,心如鐵石呢?
這是她偷過來的一個嫌犯,想用方寒的審訊手法試一試。
敲門聲響起,埃爾頓疾步進來,低聲道:“博格納那邊出問題了!”
“怎麼了?”
“死人了!”
“他用私刑?!”
“藥物反應。”埃爾頓搖頭:“剛一打進藥物,犯人馬上斃命,快得來不及搶救!”
英格麗特道:“解剖了嗎?”
“還沒呢。”埃爾頓搖頭:“依博格納的意思,再試一下。”
“他瘋了!”英格麗特騰的站起來。
埃爾頓道:“英格麗特,算了,你攔不住他的!”
“伯德呢?”
“伯德不在。”
“那打電話啊!”
“電話不通。”
“不行,我不能讓他胡來!”英格麗特往外走。
埃爾頓道:“你去了能攔住他?他現在負責審訊,咱們無權插手的!”
“不能拿人命當兒戲!”英格麗特走了出去,讓埃爾頓帶路。
埃爾頓無奈的搖頭,把他帶到一間審訊室,英格麗特敲門進去,看到審訊室裡,一個嫌犯被綁在鐵椅子裡,旁邊一個醫生拿着注射器正要注射。
嫌犯對面坐着博格納與一個金髮美人兒,他抱着肩膀,冷冷注視着嫌犯,居高臨下冷漠無情。
“住手!”英格麗特來到博格納身邊,沉聲道:“停止用藥!”
她把醫生的注射器搶過來。
“英格麗特,你來幹什麼!”博格納陰沉着臉死死盯着她:“審訊歸我負責,請你馬上離開!”
“博格納,你瘋了!”英格麗特冷冷道:“已經死一個人了,你還要接着用藥?”
“死就死了,嫌犯多的是,不差一個!”博格納淡淡道。
“你真冷血!”英格麗特道:“你不是法官,無權決定他們生死!……先作屍檢,再看能不能用藥!”
“太麻煩了,用這個人試試就行。”博格納道。
如果兩人都藥物反應,那就有問題,否則要接着用藥,時間寶貴容不得做屍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