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來到江家時,江小晚也在,一身白色綢緞練功服,慢悠悠揮舞長劍,姿態曼妙迷人。
江承在一旁練推雲掌,動作舒緩。
方寒到了之後沒打擾兩人,也在一旁練起了推雲掌,動作輕柔舒緩,幾招這後,完全進入了狀態,輕飄飄彷彿與虛空化爲一體,天人合一。
打了兩遍推雲掌,他停下來,江承已經停住,在一旁笑眯眯看着,看到方寒停下,點點頭:“不錯不錯,你推雲掌的火候很深了!”
“還沒練到真正的高深境界。”方寒搖頭。
推雲掌最高境界,身體羽化如浮雲,推宕起伏,飄飄如仙,可謂真正的輕功,他現在只是初有體會,想要練到羽化之境還差得遠。
江承笑道:“想練到那境界需要運氣,你已經練得很好了,比我強得多了,小晚,你要真能練成推雲掌,什麼也不用學了!”
江小晚停劍站在一旁,沒給方寒好臉色:“我纔不練這慢吞吞的呢!”
“你呀,性子還太浮躁!”江承搖頭嘆道:“現在練與性子不合,但也能磨鍊你的性情,方寒,你教一教她!”
方寒忙道:“師父,我哪敢吶!”
“小晚,你得跟方寒學會了!”江承哼道。
江小晚道:“爸,我跟你學就是了!”
江承沒好氣的道:“我沒方寒練得好,體會也沒他的深。你別不知足,別人想跟他學還做不到呢!”
江小晚扭腰嗔道:“我不想學嘛!”
“聽話!”江承瞪她。
江小晚不情願的瞪方寒一眼:“好吧好吧,我學就是了,但他教得不好可不怪我!”
“反正你得學會!”江承道:“別耍那些小心思!”
“好吧。”江小晚哼道:“方寒,隨我來!”
方寒笑着跟江承搖搖頭,隨江小晚進了客廳,江小晚讓他等一下,她上樓,很快換了一身衣服,手上捧着一個盒子。
方寒一怔。頓時大喜過望:“兵器?”
“不錯。”江小晚撇撇嘴道:“你看看能不能用。”
方寒忙接過來。打開盒子一看,裡面是一般鏽斑斑的短劍,約有一米長,做工很粗糙。
方寒讚歎道:“好劍!”
濃郁的煞氣撲面而來。不遜於先前那本斷刀。
方寒擡頭:“這挺貴重吧?”
“品相不佳。算不得貴重!”江小晚搖頭道:“上次那斷刀跟你昏迷沒什麼關係吧?”
方寒笑道:“還真有關係。那次昏迷是入定,不過入定時間久了點,把大夥嚇着了。是我思慮不周,沒想到入定那麼久。”
“入定?”江小晚蹙眉。
方寒於是解釋了一番。
江小晚聽罷:“這麼說,那把刀很有用處?”
“作用大了!”方寒忙點頭道:“對我修煉益處極大,要不是它,我也不能到達現在的境界。”
“不會像上次那樣吧?”江小晚哼道:“那我的罪過就大了,你那些女人還不找我拼命?!”
方寒苦笑道:“小晚姐,嘴下留情吧!”
江小晚白他一眼:“對你這種花心的男人,留情纔怪!”
方寒道:“好吧好吧,這次不會了。”
“我可不想好心幹了壞事。”江小晚哼道。
方寒知道她刀子嘴豆腐心,真生自己的氣也不會拿出這個來,不過嘴上不會饒人,一時半會兒要承受她冷言冷語了。
方寒道:“小晚姐,你平時一直在家裡?”
“怎麼,閒我礙事了?”江小晚哼道。
方寒搖頭道:“挺羨慕的,身爲副總還能這麼悠閒!”
“我這是請假呢。”江小晚道。
方寒眉頭挑了挑,江小晚道:“處理完上次那件事,我一直處於休假狀態,要不然哪有工夫理你!”
方寒道:“那麼危險的事,當然要好好休息,他們沒問題了吧?”
“該抓的抓,該判的判,都處理完了。”
“不會有後患吧?”
“我已經完事了,他們再報復也不會找我。”
方寒慢慢點頭:“這就好。”
“勞您關心了!”江小晚白他一眼:“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我纔不信你能擺平兩個女人!”
方寒道:“這個嘛……”
“再大方的女人也受不了跟別人分享男人。”江小晚道:“李棠又不是個吃素的!”
方寒嘆了口氣:“我跟李棠分手了。”
“別蒙人了!”江小晚擺手道:“她纔不會跟你分手,……對了,你那學生參加什麼比賽?”
“全國街舞大賽。”
“要不要我打個招呼?”
“……不用了。”方寒搖搖頭:“看她自己的表現吧。”
“你也那麼天真?”江小晚斜睨他:“真覺得會公平公正?”
方寒道:“她們也到了領略不公平不公正的時候。”
“……挫折教育?”江小晚沉吟着慢慢點頭:“這倒是一個好主意,讓她認清社會是什麼樣子的,才能好好努力。”
方寒點頭:“正是,……小晚姐,這柄劍花了多少錢?”
“一千。”江小晚道:“品相一般,又寒森森的,大夥都不願意要,我就買下來了。”
“小晚姐你從哪裡淘來的?”
“這你就不用管了!”
“說來聽聽唄。”
江小晚遲疑一下,道:“貓有貓路,鼠有鼠洞,我找人幫忙弄的,誰管從什麼途徑,只要沒問題就行。”
方寒道:“我怕連累你……”
“放心吧。”江小晚擺擺手:“我有數!”
方寒想了想,道:“這樣罷。我只看一晚上,明天就還回去,以後也照此辦理,怎麼樣?”
“看一晚上就行?”江小晚皺眉。
方寒點頭:“沒問題的,我要的是煞氣,煞氣這東西傷害人的健康,我給抹去了,他們不損失什麼,反而更方便,一舉兩得。……我現在倒像是高僧了。像開光一樣!”
“高僧?”江小晚沉吟一下,笑道:“那倒是呀,那些高僧也未必能除去煞氣呢!”
“小晚姐你稍等我一會兒。”方寒道。
“你現在就要用它?”
“現在就可以。”
“不會像上次入定那麼久吧?”
“放心吧。”
方寒捧起盒子,出了大廳來到後面的靜室。然後吸收了劍上的煞氣。其實完全可以在一觸手之際吸納。但他還不熟練,小心謹慎爲上,所以進了靜室。兩次之後,他已經熟悉了吸納之法,下次便不必再來靜室,甚至不必通過碰觸就能吸納。
約有十分鐘左右,他回到大廳,江小晚正坐着等他,看他回來,長舒一口氣:“好了?”
方寒笑着把盒子遞過去:“好了!”
“這麼快?”江小晚打開盒子,看了看:“寒氣確實沒了!……你這麼快就能吸收?”
方寒笑着點頭:“以前是不熟練,現在一下就好。”
“那咱們去一個地方看看?”
“好啊。”方寒也不多問。
江小晚帶他出了江家別墅,上了她那輛卡宴,一路疾馳下山,半個小時後,來到另一座山的山腰,進入一座別墅內。
這是座歐式別墅,但與方寒的比,大得多,氣派得多,豪華得多,大大的院子純粹是一個花園,還有一些雕像。
兩人一進來,便有一個圓胖的老者笑眯眯迎出來:“小晚,你怎麼過來啦?”
“羅叔,我來給你幫忙的。”江小晚道。
方寒知道,這就是她在路上介紹的羅威了,也是大人物,跟江承一塊兒退下來的老戰友。
“嘿,小丫頭好大的口氣!”羅威呵呵笑道:“你能幫我什麼忙!”
江小晚一指方寒:“我不能幫你的忙,但他呢!”
“哦——?”羅威打量一眼方寒,笑眯眯的道:“小夥子精氣神很足嘛,是塊好材料,當兵的?”
方寒搖頭,江小晚道:“我爸的徒弟!”
“老江的徒弟?!”羅威驚奇的看一眼方寒,點點頭:“怪不得呢,好好,老江的徒弟那絕不是一般人了,進來說話!”
方寒一路上沒問出江小晚到底來幹什麼,只說他叫羅威,到時候就知道了,懶得費口舌。
方寒笑着見禮,羅威擺擺手:“你是老江的徒弟,那就不是外人了,不用客氣!”
進了客廳,裡面古色古香,擺着很多奇石書畫,還有一些兵器,偌大的客廳倒成了博物館一般。
方寒眉頭一挑,訝然掃幾眼,竟感覺到了濃郁的煞氣。
江小晚指了指方寒,笑眯眯的道:“羅叔,這是方寒,能驅邪!”
“別吹了!”羅威笑道:“我正找人去請臺灣一位高僧過來!”
“羅叔,你不信我的話是不是?”
“你說換了你能信?”
“……那咱們打賭吧!”
“賭什麼?!”羅威興致盎然的問;“丫頭你又看上我什麼寶貝了?”
“賭那盒大紅袍吧!”江小晚道。
“你又不喝茶!”羅威笑道。
江小晚朝方寒呶呶嘴:“我不喝,他喝呀!”
方寒忙擺手。
江小晚白他一眼:“你別管!……羅叔,敢不敢賭?”
“好,那就賭一把!”羅威笑道:“我知道老江有些神神道道的本事,但他也拿那把刀沒輒,他徒弟行?”
“您就瞧好吧!”江小晚哼道:“拿出來吧!”
“好!”羅威轉身進去,很快回來,拿了一把烏沉沉刀,刀柄與刀鞘都是烏沉沉顏色。
他忙把刀遞給方寒:“方寒,你來瞧瞧。”
他臉色就有點兒蒼白,搖搖頭:“這東西真是邪了門兒,就這一會兒我都受不大住!”
щщщ ▪TтkΛ n ▪¢ 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