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臨近,青幫四千人,直接對秋心高爾夫俱樂部發動進攻。
正在一個服務員身上馳騁的殷牧聽到彙報的時候一愣一愣的,不是說是要去對臨市的帥唐聯軍下手的嗎?怎麼會攻擊這裡,青幫怎麼知道這裡隱藏着殷氏精銳的?
太多的疑問產生了腦海之中,但是一個解釋都無法得到。
任何的激情都在此刻猶如被冷水從頭頂之上澆下,離開女子的身上穿上衣服臉色陰沉的走出了房間,已經可以聽到喊殺聲陣陣,殷牧神情特別難看。
那可是四千人,而不是四千頭豬啊!
固然哈迪傭兵很強,但是對上四千人,就是人數都被他們堆死,而這一次哈迪就只派出了一千人來到寶島,昨晚損失了八百人,現在面對四千人,五倍的兵力,根本不可能抵擋得住。
殷牧見到張臥薪也在季子的陪同之下走來,冷聲道:“給唐婉兒去給電話,我們需要支援!”
“沒有辦法!”張臥薪輕輕嘆息一聲:“我剛纔就已經去過電話,風無情告知他們也遭受到萬人襲擊,寶島幾十個中小黑幫聯合在一起,所以根本無法派出支援給我們!”
殷牧嘴角牽動,這個時候他反而不希望唐婉兒遭受到攻擊,因爲那就意味着他們八百人要對抗四千人,那根本就是不可能戰勝的。
只是想到攻擊臨市的是一萬人,唐婉兒也不可能派出人來支援,世界上沒有那麼偉大的人,自己的生死都已經存在問題,還要去幫助別人。
憋屈導致殷牧十分憤怒:“那現在怎麼辦,還能抵擋多久?”
季子蹙眉很不習慣殷牧對主子的呵斥,但也知道主子還不能殷牧對抗,走前回道:“八百人藉助地形的優勢,常規戰可以抵擋四個小時,但是四千人估計很快就要分成四個方向攻擊,我們根本無法抵擋,撐死兩個小時。”
“只要兩個小時,他們就會攻破這裡!”
殷牧冷冷的掃過季子,本身對這個女人很感興趣,但是現在一點心情都沒有,想到只有兩個小時的時間就會被攻破,生死垂一線,殷牧心情沒來由的很差。
被楚天拿捏一次之後,殷牧格外珍惜自己的生命。
看向身旁的清軍和破軍,殷牧眯起了眼睛,現在青幫還沒有合圍,想要突圍出去應該不難。
咳嗽一聲對張臥薪說道:“你說接下來怎麼辦?”
張臥薪沒有危機當前的慌亂,依舊平靜:“堅守,勝利今晚一定是屬於我們的。”
堅守?
殷牧嗤之以鼻,四千人不是四千頭豬,堅守就能勝利,那麼當初這個世界就不會那麼多國家被侵略了,不過此刻他也不想呵斥張臥薪什麼。
反而順着張臥薪的話點點頭:“竟然你要堅守維護殷氏的威嚴,那麼我也就不勉強你,你帶着你的八百人好好的守着,也許會出現什麼奇蹟也不一定,我就不要你和我一起突圍了,我不能涼了你的熱血。”
清軍和破軍雖然陰險,但是聽到殷牧這個主子的話也是慚愧的低頭,擺明就是要人家留下來送死,還說的如此大言不慚。
季子更是流露出毫不掩飾的譏嘲,這個時候面對五倍的敵人,還可能出現源源不斷的敵人壓來,最好的辦法就是突圍出去,能走掉多少就是多少,殷牧竟然還說不想涼了他人的熱血,爲什麼不說你留下等死更好呢?
但這些話,季子也就是在心裡誹謗,當面說出來殷牧絕對會要了她的命。
張臥薪皺眉:“二少爺,雖然看似現在突圍的機會大一點,但是我們誰也不能保證外圍是否有敵人存在,在俱樂部這裡我們還可以多一點安全,我希望你能留下來,只要我沒死,就沒有人可以傷害你,就算我死,你也還活着。”
殷牧哼道一聲:“想死不要拉着我,你不突圍我不阻攔你,但是我要走你也別阻攔我!”
張臥薪看殷牧已經不掩飾,呼出一口氣:“但你是主事人,你走的話會影響士氣啊!”
“媽的,就因爲士氣你就要我留下死?”殷牧更是怒了,自古自己一條命比別人金貴一百倍的殷牧喝道:“告訴你,我是殷氏新的太子,我的命影響着一切,哪怕你們全部死光我都不能死,你懂不懂這個道理。”
“派出人來協助我出去,你給我留下堅守住,這件事情我會和我父親說的。”
張臥薪輕嘆一聲,揮手讓季子去安排,殷牧很滿意張臥薪的態度,心裡還佩服自己的聰明,藉助青幫合圍,讓張臥薪死在這裡,那樣就少了一個威脅。
至於作爲主事人跑路卻是讓其餘人留下來等死是無恥行爲,殷牧沒有這種概念,只要他活着就行,何懼血海滔滔?
當場也打出了電話直通歐洲,把現在的事情和那邊簡單的說清楚,殷牧雖然狂妄一點也想着現在跑掉,但是也清楚如果不和那邊說清楚的話,哪怕他今晚活下來也會被遺棄,因爲主事人跑路就是丟殷氏的臉。
過程之中,殷牧還點明張臥薪要固執的留下來以卵擊石,當着別人說別人的壞話,也就殷牧可以做的明目張膽,所幸張臥薪不是那種喜歡計較的人,倒是清軍和破軍頗爲尷尬,殷牧是越來越無恥了。
很快,殷牧就得到了回答,讓他在清軍和破軍的保護之下出去,等待着最後的結果,如果還有機會的話就繼續在寶島,如果已經無能爲力那就撤離,殷氏的人也清楚,殷勤死掉了,殷牧就算死也不能那麼快。
不然的話,那就丟臉丟大了。
季子也安排了二十個哈迪精銳的人來到,張臥薪站在他們的面前沉聲說道:“二少爺感覺我們今晚抵擋不住想要先去安全的地方,本團長會留下來殿後,你們二十人護送二少爺出去,你們活他活,你們死,他還要活着!”
二十個哈迪精銳高聲回道:“是!”
張臥薪轉身:“二少爺,請吧,我會讓人加大抵抗力度給你們製造機會吸引注意力,一路走好!”
殷牧此時也不管張臥薪那句話有問題,只想着在合圍之前跑出去,所以轉身就帶着清軍破軍從還沒有合圍的後面走去,這個時候留下來的他覺得都是傻子,不過他們不留下來,自己如何有機會突圍出去,這是殷牧的想法。
現場只剩下張臥薪和季子,後者露出譏嘲開口:“貪生怕死,還不想承擔責任撇的乾乾淨淨,比之殷勤還不如!”
張臥薪平靜的嘆息:“他不貪生怕死,我如何一炮而紅?”
季子明白主子的意思,恭敬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二十分鐘!”張臥薪看向已經不見殷牧等人的方向,眼神之中鋒芒盡顯:“等殷牧他們去到絕對安全的地方,再也不能折返的地方,你就讓小二動起來,青幫四千人,我就讓他們成爲四千具屍體!”
季子躬身回道:“明白!”轉身就下去安排,她沒有驚慌,因爲她知道主子的底牌。
明面上張臥薪這一次按照殷氏的意思派出了一千人,但是暗地裡張臥薪用各種各樣的方式,讓李小二早早的帶着兩千哈迪精銳潛入,哈迪傭兵團的人在寶島,足足三千人!
這樣的力量足夠破滅六千人的強力攻擊,何談只是區區四千人青幫?
相似的時間,寶島行政城市的街道之上,外面血流成河,這裡依舊醉生夢死燈紅酒綠,楚天陪着玉芙蓉今晚出來走走,沒有開車,只是簡單的散步,遠處鄒思敏帶着十個安全處精英跟隨保護,暗中還有人跟隨,可以保證絕對的安全。
楚天掛斷了一個電話,掠過淡淡的譏嘲:“殷牧真的是越來越怕死了,張臥薪不是一個會拿自己性命開玩笑的人,他只要看透這一點今晚就不應該跑路,張臥薪就會爲他製造一個大大的功績,只是可惜了,只能是張臥薪自己握着這個功績了。”
玉芙蓉已經告知張臥薪的一些底牌給楚天知道,所以明白楚天的意思,殷牧被張臥薪耍了:“張臥薪那邊不需要着急,痛的是青幫,但帥唐聯軍據點怎麼辦,那雖然是雜牌軍,但怎麼也是一萬人,何況背後還有衛破竹親自率領的八千精銳?”
楚天看向遠處一間看似溫馨的酒吧:“那又如何?找不到人,怎麼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