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青柳鎮。
在寶島省府邊緣之地,道路因爲這些日子以來的大雨很多地方都有破碎,坑坑窪窪。
三臺車也在這個時候開進了只有十多萬人口的青柳鎮,正是蔣勝利一行人,今天白天從蔣氏花園出來,在市區之內逛了幾個圈就好像是到處逛逛。
隨後才朝着青柳鎮開來,中途的時候還停了兩個小時,好像到處觀光到處走走的人一般,如果有人跟蹤那麼長時間的話,估計早就沒有了耐性。
進入青柳鎮蔣勝利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隨意的找了一間飯館吃飯沒有太多的特別之處。
人不是很多的大廳之內,十二個人坐了三張桌子,蔣勝利和衛破竹在一桌,其餘十個保鏢坐在其他的地方,防止有人越過他們靠近蔣勝利和衛破竹,看似散漫的坐着,但眼神時刻都警惕着周圍的環境。
“失敗了。”
衛破竹接了一個電話後對蔣勝利說道:“唐婉兒只是帶着十一個人前去和我們預料之中的差不多,但是她帶去的十一個人只是在突圍的時候稍微出手,主要是兩個忽然殺出來的人解圍,圍攻的人說,好像是忍者。”
蔣勝利喝着飯館沒有味道的茶水,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忍者?”
衛破竹點點頭:“是的,忍者!”
蔣勝利眯下眼睛沒有再說話,衛破竹也沒有打擾老人的思維,他知道蔣勝利現在肯定在思慮着什麼事情。
“傳言楚天收服了火忍。”半響之後,蔣勝利輕聲開口:“斷水家族也曾經宣告過火忍不再屬於斷水家族,而是楚天的奴隸,但那也應該是一個,何曾出現兩個忍者,能抵擋兩百人,最起碼也要兩個火忍實力的人,才能壓倒性的虐殺吧?”
衛破竹搖搖頭:“不清楚!”
蔣勝利微微點頭,他就看重衛破竹這種坦誠,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會因爲他的身份就昧着良心說出一些沒有絲毫建設性的話來。
但隨之衛破竹又開口:“也許那是唐婉兒暗中培養的力量,畢竟當初幾大家族被滅掉,忍者家族在東瀛的日子也不好過,我們都曾經動過收下幾個精英忍者的想法,唐婉兒這個女人收掉幾個不奇怪。”
蔣勝利聞言問道:“爲什麼不會是楚天的人?”
衛破竹認真的思慮一下回道:“幾大家族都是被楚天滅掉的,而忍者多數都是幾大家族培養出來,火忍是斷水家族的命令纔不得已跟在楚天身邊,但兩年前開始隨着楚天離開帥軍,火忍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至於其他的,我覺得不會爲楚天這個屠滅他們家族的人賣命。”
蔣勝利沒有回答,只是消化着衛破竹的說法,他已經一把年紀很多東西難免會有疏忽,衛破竹恰好可以給他一些建議,讓他做出最準確的判斷。
火忍曾經被斷水家族給了楚天,但是斷水家族最終還是因爲楚天滅掉,而火忍能成爲當初斷水家族的精英忍者,忠誠是毋庸置疑的,楚天間接的做了劊子手,火忍再怎麼的忠誠斷水家族的命令,那也是基於斷水家族還存在的原因。
斷水家族不在了,那麼火忍也就沒有理由留在楚天的身邊,兩年沒有出現很大可能已經離開,蔣勝利覺得衛破竹說的有點道理。
因爲換成他是火忍,忠誠的家族都因爲楚天被滅掉,怎麼還可能留在楚天身邊做事,消失兩年就是最好的佐證,而蔣勝利此刻卻是忽略了楚天的人格魅力。
至於其他家族的人和楚天更是苦大仇深,不可能被收買,那麼今天殺出給唐婉兒解圍的,也許真是唐婉兒的未知力量。
受到衛破竹的些許影響,蔣勝利散去對楚天的懷疑,加上楚天現在更多精力應該是在連家連婉婷的事情上,似乎也兼顧不了那麼多事情。
想到這些,蔣勝利徹底抹掉了那兩個忍者是楚天派出來的可能:“唐婉兒呢?”
衛破竹回道:“唐韻超出我們的預想,故意的裝作遭受折磨虛弱無力的樣子,然後在靠近唐婉兒的時候忽然拿出匕首捅了唐婉兒一下,但在唐門精銳和兩個忍者的衝殺下已經離開,目前不知所蹤,不知生死!”
蔣勝利眼睛微微亮起,感覺特別的有意思。
他今天特意讓唐韻多此一舉的去民居所在,爲的就是最後如果無法壓制唐婉兒的話就讓她出來,那樣唐韻如果有異心的話就會被寸頭男子警覺,如果沒有異心真心合作的話,就會配合竹聯幫精銳的拿捏,威脅唐婉兒。
他想到許多可能,但惟獨沒有想到唐韻直接捅唐婉兒,這是一個好消息,但也是一個壞消息。
唐婉兒鐵血強勢絕對不允許別人的背叛,唐韻捅她那麼必定就難以回頭,這對於將勝利來說是好消息,那就證明唐韻是可以相信的人。
但也是一個壞消息,當初唐韻被人從醫院之內帶走鬧的沸沸揚揚,竹聯幫要怎麼解釋唐韻在寶島甚至和他們在一起,最大可能就是被人指責竹聯幫,也就是他蔣勝利無恥綁架唐韻設局。
拿着柺杖輕輕的敲敲地板:“傳出消息,竹聯幫不知道誰綁架了唐韻,唐韻是自己出現在寶島要求合作的,一定要撇清是我們設局,把所有事情都推到唐韻身上,捅了唐婉兒一下,很多人都願意相信她是叛徒。”
衛破竹皺眉:“那這樣,我們不是要把她丟出去平息唐門憤怒?”
蔣勝利搖搖頭,老謀深算:“破竹,你是黑道,你要適應這個角色,兩方拼殺陰謀詭計是很正常的,只要不碰觸底線都是允許的,收留一個對唐門有恨的唐韻爲我所用這是可以允許的,所以不用丟出去。”
“相反你要安排人保護好唐韻,也許未來這是一把竹聯幫捅唐門一刀的好棋子。”
衛破竹點點頭:“明白!”
點好的菜也被服務員慢慢的端上來,蔣勝利和衛破竹也沒有再說白天的事情,就和許多人一樣安靜的吃着飯。
將近吃完的時候蔣勝利電話響起,接聽片刻後掛斷:“結賬,走!”
衛破竹沒有問什麼,起身安排人結賬扶着蔣勝利就出了飯館,三臺車再次的上路,但是都沒有離開青柳鎮的範圍,還特意的兜圈子。
兩個圈子之後,三臺車停在了一處好像武館一般的地方,門口寫着:雙天館!
衛破竹攙扶着衛破竹下車來,看了一眼這個地方,知道這是青柳鎮出名,在寶島也小有名氣的一處武館,館主是兩兄弟,姓天這個幾乎很少出現的姓氏。
心裡微微一動捕捉到什麼,但沒有問出聲來。
衆人剛剛下車,雙天館的漆紅大門打開,兩個中年男子走出來,九分神似,好像雙胞胎,從走路的步伐看得出來,兩人都是身手強悍之輩。
蔣勝利微微一笑:“兩位館主,深夜來訪,打擾了!”
左手邊看起來粗獷一點的中年男子躬身:“蔣先生來訪是雙天館的榮幸,是我天強和天逸的榮幸,何來打擾,請!”
旁邊看似溫和一點的估計就是天逸,也側身邀請蔣勝利入內,只是兩兄弟的目光都時而的看向衛破竹,閃爍着凌厲和戰意。
三臺車被開到一邊去停好,蔣勝利和衛破竹還有十個竹聯幫精銳也走進了雙天館之內,大門重新的關上。
雙天館對面的一間店鋪之中,清軍走了出來,隨後往另外一邊走去,還聽得見隱隱言語:“二少爺,蔣勝利他們落腳,雙天館!”
“雙天館,什麼玩意?”那邊傳來殷牧好奇的問話。
清軍看似無意回頭,繼續往前走:“我剛纔問了一下人,說是青柳鎮知名的一個武館,館主是雙胞胎兄弟,一個叫天強,一個叫天逸。”
“我懷疑,這只是表象!”
殷牧聲音似乎都激動了起來:“給我潛伏進去不要被發現,看看是不是隱藏的青幫據點。”
清軍此刻已經拐了個彎到了雙天館的一邊圍牆,看看三米多高,但對於清軍來說毫無難度:“等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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