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挾持了康納森的幽幽笑容可掬的叫出一聲,正在和天養生激斗的保鏢見到康納森被幽幽挾持,當下臉色大變脫離了和天養生的糾纏,迅速凌厲的來到了周圍。
他們不像是普通黑幫成員一樣吼着放開人,只是狼一般的眼神盯着幽幽,一股股煞氣鎖定小蘿莉。
站在旁邊的楚天更是皺起了眉頭,心裡掠過淡淡的凝重,越加的肯定這些保鏢不是普通的貨色,要是尋常保鏢見到主子被人拿下,第一件事情必然就是出聲恐嚇,而他們根本就沒有。
而且從他們站立的態勢來看,蓄勢待發,很顯然握刀的幽幽要是有什麼鬆動破綻的話,他們馬上就會發動雷霆一擊。
攻擊,永遠是最好的防守。
心裡做好了判斷,楚天不動聲色的發出一條信息,帥軍一個分堂口距離這裡很近,目前的局勢看這些保鏢和康納森那波瀾不驚的樣子和時而掠過的輕蔑,楚天總是需要做兩手準備的。
幽幽也皺起了眉頭,顯然沒有想到這些保鏢還有那麼一點棘手。
但康納森在手裡,小魔女也無所畏懼,刀往前湊了一點,直接頂在了康納森的脖子上,可以看見鋒利的刀鋒劃開了一個小小的口子,不至於致命,但足夠鮮血流出。
康納森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幽幽渾然不覺一般嬌笑:“沒事,你們都站在這裡瞪着我,看看我敢不敢割掉他的腦袋。”
十多個保鏢的眼裡都迸射着厲色,地上那些被打倒的保鏢也都投射來陰冷的目光,如果此刻可以的話,沒有人會懷疑他們冷酷和殺伐,只是奈何主子在幽幽的控制之下,他們投鼠忌器而已。
“退下!”
而這些保鏢雖然憤怒,但依舊沒有退下的意思,康納森淡淡的撇了身旁的小蘿莉一樣意味深長的拋出一句,雖然臉上帶着笑容,但是給人一種徹骨的寒意。
饒是小魔女都不自然的心底裡發寒。
臨危不亂的人她見過不少,但是刀都架在脖子上,甚至已經被劃破了肌膚還一臉從容的人,她自認見過的不多,而康納森此刻就是如此,無視脖子上流血的傷口,非常平靜的拋出一句。
不單止是幽幽,連楚天和天養生都皺起了眉頭,康納森絕對不會是一個簡單的人。
因爲在他一聲令下之後,那些迸射着凌厲殺機的保鏢都退了下去,而且扶起了地上的傷者快速的離去,很快沒入了人羣之中,似乎根本已經不在乎康納森的死活。
這份令行禁止,讓人膽寒。
因爲如今的社會,人再多都是沒有用的,所需要的就是絕對的服從和絕對的忠誠,很顯然康納森的保鏢都具備這樣的精神,一個強大的敵人不可怕,可怕的就是這個敵人有着強大的個人魅力。
正如康納森,沒有一點手段和魅力,如何做到令行禁止?
楚天對於他的身份,愈加的感興趣。
“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
正在局面僵持,楚天思慮着大事化小以後再說的時候,一道威嚴的呵斥聲傳來,一個威嚴的中年男子帶着幾個斯文的男女走來,見到現場情況臉色一點都不好看:“這是什麼地方,當街鬥毆還出刀子,搞什麼?”
走到了近前,說話的中年男子見到被幽幽一把刀挾持着的康納森臉色微變,喝道:“幹麼呢?”
小魔女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楚天看了出現的中年男子意味深長的一笑:“原來是周副書記,不好意思,一點誤會!”
微微偏頭,幽幽鬆開了那把架在康納森脖子上的刀,現在是大庭廣衆之下,雖然她很想幹掉讓她十分不舒服的康納森,但也清楚真那麼做的話,絕對會被輿論壓死,因爲看得出來,康納森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外國人。
被稱之爲周副書記的人此時也才見到楚天,臉色微變,剛想開口就見到楚天的眼色,心領神會的走到康納森的面前揚起友善的笑容:“康納森少爺,你還好嗎,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嗎?”
康納森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依舊沒有多去看楚天,而是從蜜桃可口的幽幽身上掠過,笑容玩味:“沒什麼大事情,只是我和小妹妹鬧着玩,謝謝周副書記的關心,不過今晚我是沒興趣再和你談談了,明天吧!”
拋下一句話,康納森竟然直接的轉身往外走去,偶爾還回頭看看幽幽笑容深沉還帶着讓人不舒服的寒意,配合上他脖子上流出來的血跡,三分猙獰。
離開的康納森在上車的一刻,眼睛撇到遠處有數百個的黑裝男子,眉頭微微一皺,目光看向天養生,今天現場讓他重視一點的,也就是他了。
至於楚天,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或許是因爲楚天從一開始到現在都表現的太普通。
等康納森離去,周副書記才讓人驅散了看熱鬧的人,幽幽緊蹙眉頭不解的碰碰楚天的手臂:“他是誰啊,你幹麼要給面子?”
在她的認知裡,楚天應該也感覺到康納森的危險,對於這樣的人那就要先下手爲強,覺得楚天是因爲出現的這個人所以纔沒有對康納森下手的。
“先跟養生進去,我有點事情。”
楚天沒有去回答幽幽的話,把她推給天養生就大步流星的走入了酒店之內,幽幽不解的時候,已經回過味來的墨墨走過來拉着她的手往旁邊走去,低聲道:“他叫周興岑,京海僅次於市委書記凌天的二把手。”
原本不解的幽幽恍然的點點頭,隨即眨下眼睛看着墨墨:“墨墨姐,你應該和饅頭去談情說愛,幹麼拉着我啊?”
墨墨臉蛋一紅,下意識的回頭看一眼拿着個饅頭在那裡認真啃着的天養生,眼神一柔,瞪了幽幽一眼,顯然不好意思了。
走進酒店的楚天直接乘坐電梯來到了最高樓層,他擁有着全國帝王大酒店每一個酒店最高套房的使用權,而在他進入一間套房之後,周興岑也帶着秘書和幾個人來到,讓他們在門口等候,獨自走進了套房之內。
見到坐在那裡拿着一瓶礦泉水喝着的楚天,周興岑揚起一抹恭敬的神色:“家主!”
楚天蓋上礦泉水瓶,目光沒有絲毫的波動:“當年我從周老的手裡接下了整個周家,這些年來也不遺餘力的爲你們鋪路,你更是從一個小小的區長短短時間之內爬到現在京海市委副書記的位置,再進一步,就是京海第一人。”
“我真的很好奇,到底剛纔的那個是什麼人,讓你無視我?”
眼前的周興岑不是外人,而是當初楚天打垮周家之後,周厚德給予他的周家最後的一批班底之中的精英,楚天明白周厚德是不想這些人被清洗的乾乾淨淨,所以接手下來也利用帥軍和手中的資源培養他們。
爲的就是將來打造一批絕對中堅的力量,但今天周興岑的表現,他不是很滿意。
周興岑感覺到楚天凝聚的怒氣,心情莫名的有些緊張,因爲楚天是周家的家主,執掌周家殘餘人的生死大權,雖然他已經算是位高權重之人,但面對楚天依舊不敢造次。
保持着恭敬態勢回道:“家主,他叫康納森來自歐洲,傳聞是一個歐洲神秘古老家族的人,是凌書記讓我們親自接待的,因爲他知道和這些歐洲神秘家族的人靠近,有功自然好,但是無功的話就是過,就讓我來負責。”
“剛纔我怕家主你把康納森給斃掉,所以纔不得已的出聲阻攔,如果家主不悅的話,請責罰!”
楚天眯起眼睛,他感覺得到周興岑話語之中的無奈,隨即明白這恐怕是凌天的手段,周興岑做的好那麼就是他這個書記用人得當,如果出了問題的話,他就可以推給周興岑。
楚天掠過凌厲,他掌控昔日的周家和李家殘餘,目前爲止雖然無法恢復到巔峰態勢,但也恢復往昔三四成的水平,相信只要再來個四五年的沉澱,就可以恢復到往日八成甚至九成的實力。
而周興岑就是楚天重點培養,也是對這個國家絕對忠誠的人之一,凌天這是撂掉他的節奏。
想到因爲凌志波的事情引發的餘波,雖然因爲他丟出一些東西平息下來,但是未來進入京城還充滿一些變故,爲了穩固權力,自然是要把周興岑這個副書記兼市長給拿掉的了。
想通這一點,楚天怒氣散去一些,周興岑那麼做沒有錯。
想起剛纔酒店門口的事情,楚天淡淡問道:“他是哪個家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