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動!
平靜一年多的局面再一次洶涌起來,而楚天不知道這一切十二點鐘準時的帶着所有人再一次的去了江邊,海風帶着的十九個龍組精英進行了三個小時的最細緻偵查,依舊還是毫無所獲,只知道水位上升淹沒了陵墓,但陸路入口還不能肯定在哪。
或者說存在與否都是一個問題。
深夜十二點,川區也準時的發生了幾年沒有出現過的動亂,當初被鎮壓下去的文家再次打出了旗幟,撇開帥軍對今夜襲擊帥軍堂口的人進行毫無底線的殺戮。
無孔不入的文家子弟,雖然在當初的鎮壓之中消減了不少實力,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在楚天有意無意的培養和支持之中,已經在暗中再一次的壯大起來,對今夜在川區行動的人,起到了毀滅性的的打擊作用。
在幽深昏暗的巷子之中,幾個男子有說有笑的走了進去,只聽得見撲撲的刀刃入肉的聲音,然後就再也沒有見到他們出來。
在夜總會充斥糜爛味道的後門樓梯之間,一男一女剛剛走到這裡,後門就突然的被打開進來幾個男子,在他們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直接奪走了他們的性命,一切都無聲無息的進行着,甚至沒有驚動夜總會的人。
這樣的事情不單止在巷子和夜總會之中發生,夜宵檔口,還是公共衛生間之內,甚至垃圾處理廠周圍,都在上演着一幕幕血腥的畫面,那些平時不起眼的普通人忽然就展露出了獠牙,奪走了一些人的性命。
到一點的時候,川區之內帥軍的堂口已經沒有再出現襲擊的人,那些忽然殺出來打着文家旗幟的人也消失無蹤,沒有人知道他們怎麼出現,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又去了哪裡。
而這一切,楚天都不知道,川區的一場風波就在悄無聲息之間平息下去,但對於川區高層來說卻無亞於一個炸彈的爆炸,消失的文家再現,而且依舊以當初那種強悍的手段幫助帥軍清理了暗中敵人。
不管什麼樣的原因,也不論今夜行動的到底是什麼人,川區經過這一夜,註定很難再起波瀾。
而沒有人知道的是,在川區出現騷亂帥軍堂口都備戰的時候,賓市附近駐守的帥軍也減少了一些回往堂口以備不時之需,導致一些道路之上沒有人看守,一行人也在這樣的黑夜之下,偷偷的進入了賓市,直取長江上游之地!
凌晨兩點,京海,雲水山居!
一臺車從雲水山居之內開出,被楚天留在雲水山居的司徒菲兒看着外面的黑夜,蹙眉問道:“這是要帶我去哪裡?”
前面開車的是一個帥軍兄弟,聞言回道:“少帥說司徒小姐在這裡估計住的不是很方便,所以要黑箭堂主給你安排一個安靜一點的地方,我現在就是送你過去。”
司徒菲兒緊蹙的眉頭沒有因此就舒展,心裡反而警惕了起來,就算要給她換一個安靜一點的地方,那也沒必要三更半夜的,白天不是一樣也可以,反正京海是帥軍的地盤,難道還擔心敵人大舉來犯?
不知道今夜京海和華國變動的女人,保持着警惕的同時也沒有絲毫頭緒,雖然現在只有一個帥軍兄弟,她隨時都可以離去,但司徒武來過一個電話,殷氏的二小姐殷素素已經來了京海,讓她儘量小心一點。
殷素素沒有見過那個所謂侄女實則是主子的女人,但可以肯定在這個時候可以來到京海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看向窗外黑夜心裡暗道:難道他們真的有殺我的心?
在車子行駛在離開雲水山居路上之時,兩公里之外的一個岔路口,一臺黑色的小車停在那裡,殷素素的親信坐在車內,一個殷氏精銳來到車窗前恭敬開口:“剛纔前面兄弟來消息,雲水山居出來了一輛車,好像是八爺的車!”
“我們是等那臺車過去之後再行動,還是攔截下這臺車。”
坐在車裡的人正是和殷素素一起出現在加油站的那個男子,殷素素已經去處理另外的一件事情,他此刻負責帶着三十人來雲水山居,不要求殺光所有人,只要求起到威懾性作用。
聽到彙報,打開車門下來看向遠處已經依稀可見的車燈:“我們目標就是八爺,看來京海的亂子已經讓他忍不住要出來看看,不過來的正好!”
“全部聽着,隱藏起來,等等下來的人,殺無赦!”
“是!”周圍傳來人羣迴應的聲音,然後岔路口就陷入了安靜之中,男子坐上車去回頭再看了一眼那已經逐漸接近的車子,冷笑一聲啓動車子離開這裡,殷素素要求的是傷人不殺人,但他覺得殺人才能更好的威懾敵人。
在他開車離去不到一分鐘,那臺載着司徒菲兒的車已經來到了三十米之外,忽然一下子的停下,司徒菲兒身子慣性的朝前,還沒有弄清楚什麼情況,只聽帥軍兄弟驚呼一聲:“有埋伏,快跑!”然後就打開車門,閃入公路一邊離去。
司徒菲兒神色一怔,看着前方無人的岔路口,蹙眉到底怎麼回事打開車門下來,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暗道帥軍兄弟發神經準備上車回往雲水山居先。
但就在她轉到前方準備上去,前方無人的岔路口忽然跳出來三十人,洶涌而來,司徒菲兒臉色微變,要去拉車門,卻是發現被鎖住根本上不去,看向裡面暗罵一聲該死,那個離去的帥軍兄弟把車鑰匙都給拔走了。
見三十人已經越來越近,司徒菲兒只能是轉身跑路,她雖然有點身手,但現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她不覺得自己可以抵擋三十人。
但因爲穿着高跟鞋的原因,沒出去多遠就被人追上甚至是包圍,三十個男子沒有任何言語的交流,無聲的刺出手中的刀,意思不言而喻。
他們不會去問司徒菲兒是什麼人,只聽從剛纔離去男子的命令,下來的人,殺無赦!
感受到這些人毫不掩飾的殺機,司徒菲兒也顧不得再想什麼人要對她下手,身子一偏劈開刀刃的襲擊,高跟鞋擡起一腳踢在一個男子的身上,尖尖的鞋跟直接沒入了後者的身軀,借勢上前奪下了他手中的刀。
反手一刀割斷了這個人的咽喉,迅速的回防,恰好和四把刀碰撞在一起,當的之後退後了幾步,終究是個不善於格鬥的女人,面對四個男人全力以赴的一刀,還是差點意思。
眼神流露出凝重,司徒菲兒沒有退路的揮舞着刀殺入其中,只希望剛纔離去的帥軍兄弟已經把消息傳回去,等等雲水山居的人可以下來救她。
但身上遭受三刀之後,司徒菲兒徹底絕望了,距離雲水山居不過兩公里,再慢也應該來到,可是現在還一點消息都沒有,雖然她也殺了四個人,但是四個人對於此刻的這些人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撲一聲,司徒菲兒再次中了一刀,身軀朝後退出去了幾步,紅潤的臉蛋流露出失血的蒼白,握着刀的手都出現一點顫抖,緊咬着嘴脣:“難道我今天要死在這裡?”
“殺!”兩個殷氏精銳冷喝一聲撲上來,手中的刀直取司徒菲兒的脖子和心臟位置,眼裡流淌着毀滅的色彩。
眼看就要死在這裡,司徒菲兒都已經認命的閉上了眼睛,一道璀璨奪目的刀光在夜空中劃過,兩個前行的殷氏精銳身軀一滯,緩慢的倒在地上,喉嚨染血!
一陣微風吹過,閉着眼睛的司徒菲兒嗅到一股男人那種很好味的古龍香水味道,還有着一股股清晰的酒氣,略微迷醉之下睜開眼睛,不知道何時眼前站着一個手握唐刀的青年,落拓的背影,不羈的眼神,散漫的態勢。
但是當他站在那裡的時候,就給人一種堅不可摧的感覺。
烈翌甩甩唐刀之上的血跡,低頭見到剛換上去的阿瑪尼襯衫剛纔因爲殺人濺射到了血跡,嘖嘖的開口:“十萬塊錢一件,就這樣沒了,心痛啊!”
司徒菲兒此刻看見了希望,掃過那些停滯衝擊的殷氏精銳,不顧形象的拉着烈翌的手搖晃:“替我殺了他們,我給你一百萬!”
“不不不!”烈翌玩味一笑,絲毫沒有把剩下的二十多個殷氏精銳放在眼裡,轉身看着司徒菲兒那性感的面容:“唐小姐說,把你手中百分之二十的司徒集團股份交出來,再救你!”
“不然的話,等他們殺了你,我再殺他們!”
司徒菲兒僵直在了原地,眨了下眼睛回過味來,想到今夜無緣無故的離開雲水山居,猛然想通什麼。
看看那些此刻站在原地流露凝重的殷氏精銳,司徒菲兒知道這些人埋伏在這裡,估計已經有人知道,之所以讓她出來,就是讓她面臨生死抉擇,最終目的就是,百分之二十司徒集團握在她手中的股份。
司徒菲兒緊咬着嘴脣:“唐婉兒的意思?還是楚天的意思?”能被烈翌這樣的人稱之爲唐小姐的人,司徒菲兒想不到其他人。
烈翌手一揚,周圍出現了五十個帥軍精銳,背對着司徒菲兒笑道:“是誰的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剛纔要殺你,司徒家族的大小姐!”
一直凝重的二十多個殷氏精銳聽到司徒家族大小姐幾個字身軀巨震,流露震驚,隨即知道,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