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
當第二十個殷氏精銳死在天養生的手裡,不管是千軍,還是殷野君的心裡都齊齊的蹦出了這樣的字眼。
今天爲了可以成功的殺了天養生防止出現不必要的變故,除了殷野君和千軍一起出馬之外,還挑選了四十個殷氏絕對精銳跟隨做事,比之一般殷氏精銳都高出去一個檔次,全部都經過嚴格的訓練,和生死的磨練。
因爲他們不能把希望全部寄託在墨墨的身上,天養生隨後一點事情都沒有的起來,也就證明了他們的猜想。
饅頭之中下的藥對於天養生一點作用都沒有。
但是此刻,殷野君和千軍都覺得,他們和許多人一樣忽略了一個問題,一個嚴重性的錯誤問題。
一直以來所有的人都只看見楚天,對於他們身邊的人雖然有關注,但從來都沒有傾注太多的精力在上面。
比如孤劍,衆人都覺得他或許和楚天在伯仲之間,至於天養生大家都覺得他是一個絕對的刀客,一把刀在手和楚天也許也是在伯仲之間。
哪怕在開始動手之前殷野君他們都是那麼覺得的,沒有刀的天養生,就好像沒有子彈的槍手,起不了太多的作用。
可是現在,他們覺得猜想天養生無刀不武的人,都是愚蠢的,因爲他殺人的手段,已經不再侷限於用刀,那種凌厲和手段,好像手中有一把無形的刀一樣,堅不可摧。
也忽然的明白,爲什麼天養生會是無刀的徒弟,能被無刀收爲徒弟的人,能是普通的人嗎?
天養生此刻很好的詮釋了天才這兩個字的意義,那就是有刀在手他可以殺人,沒有刀在手,他一樣可以輕易的殺人。
就連覺得自己對天養生很瞭解的墨墨,此刻都露出了一些茫然,有幾個人見過,天養生不用刀的呢?
一拳攜帶着巨大的力量轟在一個殷氏精銳的頭上,鼻子塌陷頭暈腦脹的時候,天養生緊隨靠近,一個手刀砍在那個殷氏精銳的脖子上,只聽到一聲細微的脆響,一條鮮活的生命再次在天養生的手中流失。
“千軍,上!”
殷野君眉頭深深的皺起,天養生的強大有點超出他的預想,按道理這不該是一個年輕人可以表現出來的,如果是楚天的話他還可以理解,但現在這個人是天養生,殷野君的心裡多少有一點接受不了。
千軍頷首走上前去,看着在那裡冷漠廝殺的天養生,低頭看看自己手中的刀。
在殷野君愕然的神色中,千軍反過來把那把刀給甩了出去釘在了樹幹之上。
回過味來,殷野君冷着臉喝道:“千軍,你在做什麼?”
“尊重!”千軍蠻橫的臉上隱隱可見欣賞之色:“對一個強者的尊重,對一個天才刀客的尊重。”
“所以,我不會用刀,殺得了他是我的運氣,殺不了是我無能。”
殷野君拳頭瞬間握緊,如果不是現在要圍殺天養生,他一定呵斥千軍的愚蠢。
現在殷氏和楚天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勢,天養生是楚天的左膀右臂之一,只要能殺了他還講什麼尊重?但也知道跟隨着殷破天成長起來的千軍,是不可能聽他說任何東西的。
思慮着回去之後要讓殷天歌處理了千軍,殷野君暫時選擇了沉默,殺天養生纔是最主要的。
天養生碾殺了一個殷氏精銳退後了兩步,看着已經走進了包圍圈之中的千軍,掠過那把他甩出去的刀,淡漠的開口:“孤劍說,你不是該死的人。”
“今天我敗你,可不殺!”
千軍輕微點頭,也在這一刻忽然之間的出手,其餘的殷氏精銳也慢慢退後一些把戰圈交給千軍,但是握刀在手的他們眼神都凌厲的盯着天養生,似乎只要有一點什麼破綻和機會,他們就會馬上的殺上去。
面對千軍剛猛的攻擊,好像大浪淘沙的那種迅猛,天養生沉着的應對。
四肢相對砰砰的沉悶不絕於耳的響起好像重錘擊打一般十分的難受,但天養生和千軍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的在那裡不斷的碰撞着。
千軍的攻擊剛猛凌厲,天養生的招式從開始的迅速和剛硬多了一點柔和,配合上兩人的身形差距,看似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對手。
但是不管千軍怎麼的攻擊總會被天養生輕易的化解掉,每一下都恰到好處,看的衆人眼花繚亂。
在一旁觀戰的殷野君緊皺眉頭,心裡更加堅定要殺了天養生的決心,如此年紀不單止是一個頂尖的刀客,哪怕赤手空拳也具備宗師的戰鬥力,也許十年,可能五年的時間,就很少有人再能挑戰天養生。
見不得年輕一輩成長起來過於迅速的殷野君,眼裡跳躍着殺機。
凝縮目光慢慢的往前走出去,雖然手段有那麼一點卑鄙,但對於右手斷掉之後的殷野君來說,什麼卑鄙無恥都無所謂了,只要能殺了楚天,可以讓楚天不爽,他都願意去做。
墨墨一直緊張的盯着對戰之中的天養生,眼角撇到慢慢靠近的殷野君,神色一緊馬上知道殷野君想做什麼,心裡暗罵卑鄙,也出聲示警:“養生,小心殷野君。”
對戰千軍這樣的高手哪怕是天養生都不敢過多的掉以輕心,聽到墨墨的示警,撇到已經迅速出手的殷野君,眼裡掠過一抹鄙夷之色,但也沒有機會回防。
千軍揚手間停下來,臉色大變:“二王爺,不可!”
殷野君根本沒有聽到千軍的話一般,左手張開朝着天養生的脖子抓去,殺機填充着周圍的空氣,讓人的心都顯得有那麼一點沉悶和緊張。
眼看就要掐斷天養生的脖子,最次也可以重傷他,殷野君的臉上浮現猙獰的笑容。
只是這種笑容在一瞬間全部凝固在了臉上,因爲在他的頭頂之上空氣之中好像破空一般出現了一把武士刀,不偏不倚的朝着他的腦袋砍去。
他可以殺了天養生甚至重傷他,但那個結果就是,他的腦袋也會被忽然出現的武士刀給砍掉。
眼神不甘的看了天養生一眼,殷野君扭轉身軀擡手撞在那把刀上,借勢退後了幾步穩穩的站好,目光冷漠的看向忽然出現的木忍。
略感熟悉,認出是誰後冷蔑說道:“身爲東瀛前五的忍者,如今更是影的你,爲東瀛公敵做事,值得嗎?慚愧嗎?”
木忍站在天養生的面前,握着武士刀的手一點動彈都沒有,蒼白的臉上更是一點情緒波動都不曾產生,只是一種漠然和平靜:“少帥雖然滅掉了四大家族,但有些東西你不懂,你不瞭解忍者,所以你不會明白。”
殷野君認出了她是誰,他也的確不能理解爲什麼木忍會爲楚天做事。
五大忍者當初都是東瀛的國之基石,四大家族更是代表着東瀛武道巔峰除了天藏大師之外的絕對,但他們都最終被楚天給一一滅掉,出身於四大家族的木忍,爲何還要爲楚天做事?她不是更應該殺了他嗎?
怎麼想都無法理解,殷野君只當木忍是被楚天拿捏了什麼把柄,冷笑說道:“我是不明白,但我只知道你是東瀛的叛徒,你的國家你的同胞都肯定以你爲恥,只是你這樣做值得嗎?殷氏今天要殺天養生,你覺得可以改變嗎?”
“可以!”木忍神色平靜的回道一句。
幾乎是剛說完,那些剩下的殷氏精銳都接連不斷的倒下去,臉上都是紫黑之色,殷野君身軀一震看了一下,喝道:“你下毒?”
木忍沒有回答,但不回答已經是最好的回答,這是一種普通的毒藥,看似很嚴重,但只是讓人暫時的失去力量癱瘓,十二個小時。
人手瞬間少了,殷野君深呼吸一口氣,對於忍者的神奇手段他也略有耳聞,也聽到殷氏做過客的山本義清說過:“只是這樣你還是阻止不了,拼上我的老命足夠殺了天養生,再加上一個千軍牽制你,你們還是要死啊。”
“養生接住!”墨墨忽然在旁邊喝道一聲,黑刀朝着天養生飛去。
天養生揚起手來接住了黑刀,目光平和掠過殷野君,反手黑刀激射而去釘在了樹上:“我要用手...擰斷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