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霖和萊溫上將都等着楚天的態度,這直接關係到他們的以後的命運,於他們來說,誰掌握了對方的模板,誰就可以建立強大的勢力,不僅可以在金三角稱霸,也可以在世界上主宰見不得人的東西。
活着,不就是想要建功立業嗎?其中的最大標準就是金錢,而這兩塊模板恰好可以產生無數的金錢,永不枯竭。
楚天之所以敢把兩塊模板分給他們,除了自己擁有芯片不在乎模板,也看透他們會因此反目成仇,別說合作對付沙家,就是彼此能夠壓制火氣不開戰都不行,所以兩塊美鈔模板也就永遠沒有結合的可能。
楚天笑着踏前幾步,左手的茶杯輕輕斜側,茶水從邊緣緩緩落下,匯成一條細線流下,還沒有來得及掉在地上就被冷風吹散在風中,化成點點水珠灑在院子裡,溼潤着淌有鮮血的塵土上,融合,消逝。
茶水傾瀉的動作很緩慢,卻讓所有的人都稍微安靜,楚天的身軀如標槍一般挺的筆直,身上散發出來的攝人氣勢讓人心生窒息之感,張霖和萊溫至此才發現自己無法看透眼前的年輕人,時而輕狂,時而冷酷,時而沉着。
杯中水盡,楚天輕輕吐出兩個字:“送客!”
沒有任何回答,沒有喜形於色,這個簡單的兩個字出乎張霖和萊溫的意料,原本以爲楚天會思慮之後,選擇跟他們其中一方合作而獲取最大的利益,想不到卻什麼也不要,連萊溫許諾的‘利益保護’也不放在心上。
白無暇的心裡卻顫抖,此子陰沉過人。
阿扎兒他們分成兩批人,分別走兩條路,把萊溫上將和張霖將軍等人送回各自防區,心裡都很清楚,沒有他們的押送保護,估計兩幫人馬走到半路,又會殺回去拼個你死我活,雖然阿扎兒不知道什麼東西讓他們大動干戈。
但知道,人爲財死。
等他們離開之後,楚天的臉上才綻放出笑容,忽然,旁邊的門輕輕打開,走出張蕭泉和沙坤,兩人的神情也是興奮異常,按捺不住心底的高興,沙坤走上來,重重的拍着楚天的肩膀,笑道:“楚天,你的挑撥離間很明顯,很成功。”
楚天沒有讓沙坤和張蕭泉出席會議,但爲了讓他們安心,也向他們昭示自己並不貪錢,就讓他們在隔壁觀看旁聽,怎麼說自己決策的也是沙家的未來,萬一有什麼冬瓜豆腐,也可以讓他們及時出面緩衝衝突。
聽到沙坤的話,楚天謙遜的笑笑,淡淡的說:“沙先生過獎了,楚天只不過利用了常人的貪婪性質,自己不啃骨頭,把它扔出去就可以看場好戲,何樂而不爲呢?”
沙坤點點頭,隨即問道:“那兩塊模板印出的鈔相似度高嗎?”
在這之前,楚天自始至終沒有透露模板的消息,直到今天才拿出來做挑撥離間的殺手鐗,所以沙坤止不住的有點好奇。
楚天回頭望着沙坤和張蕭泉,平靜的說:“百分之百!”
張蕭泉啞然失聲:“那就是真模板了?”
楚天鄭重的點點頭,並補充着說:“是非法分子造出來的真模板。”
沙坤臉上閃過惋惜之色,遺憾的說:“可惜了,可惜了。”
楚天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把這兩塊模板吞下來,沙家弄條印鈔生產線,那沙家的強大是指日可待。
楚天輕輕微笑,寬慰着說:“沙先生,懷璧其罪!萬一風聲泄漏,恐怕會引火燒身,反不如把它們分出去,讓溙國政丶府和國明黨暗中較勁,沙家趁此休養生息,等他們拼個你死我活之際,我們再來漁翁之利。”
沙坤思慮之下,覺得楚天說的有道理,於是心下釋然。
張蕭泉遲疑片刻,終究還是開口了:“雖然模板分給他們,但你不怕張霖和萊溫合作嗎?與其什麼都沒有,不如兩家合起來弄條生產線,一樣可以財源滾滾,到時候依然可以讓我們爛頭焦耳。”
楚天輕輕搖頭,心有成竹的說:“如果是其它東西,他們會選擇合作,但美鈔模板卻是不可能了,先不說今天的衝突留下了陰影,單是巨大利益面前產生出的信任度就經不起考驗,如果違反協議可以帶來無數金錢,他們豈能不動心?”
“所以,他們絕不會合作,永遠不會!”
張蕭泉和沙坤都點點頭,有理。
沙坤望着將要下雨的天空,心情卻異常的舒適,道:“楚天,接下來該怎麼做?我們是否趁機可以要挾駐軍接受和談條件?或者增加一些要求*迫他們接受?”
楚天擺擺手,嘴角揚起笑容,道:“現在的我們,什麼都不用做,休養生息纔是當務之急,如果猜測不錯,國明黨很快就會跟駐軍開戰了,到時候等他們打起仗來,萊溫會求着我們接受和談條件,因爲他要免卻後顧之憂。”
沙坤的眼睛亮起來,豎起拇指讚道:“這招高,到時候主動權就在我們手上了,萊溫兔崽子就只有接受我們的所有條件,畢竟相對於幹掉國明黨,取得美鈔模板來說,和談的利益都是小利益,而且還可以幹掉國明黨之後再來對付我們。”
楚天點點頭,摸摸鼻子說:“確實如此,我想國明黨和駐軍這仗起碼能打個半年,等打到差不多的時候,我們隨便找個藉口狠狠的咬駐軍幾口,讓國明黨緩口氣,就可以讓他們繼續折騰了,打仗不是目的,消耗他們纔是王道。”
張蕭泉輕輕嘆息,望着沙坤說:“老夥計,我真的可以退休了,另外,我想明晚就可以開慶功宴了,將士歡聚。”
沙坤微微輕笑,平和的說:“你永遠都是沙坤的好兄弟。”隨即向副官吩咐:“傳令下去,準備酒宴,明晚犒賞三軍將士。”
楚天也感覺到輕鬆起來,連續多日的槍林彈雨也讓他的神經蹦的很緊,但他也知道,外患雖然已經消去,內憂卻剛剛開始,爲了給飛揚報仇,爲了儘快結束潛在的危險,必須儘快結束沙家的內部恩怨,還有擊殺諾頂他們。
就在這時候,門外響起了汽車熄火聲,隨即響起一些喧譁聲,楚天微微皺起眉頭,還沒有開口詢問,一位士兵已經跑了進來,敬禮之後報告:“司令,有位方茹茹的女子求見,她說想要親口跟你道聲謝謝。”
方茹茹?楚天有點詫異,她怎麼來了?於是揮手讓士兵把她帶進來,片刻之後,楚天擡頭正見到昔日旺來酒店的經理方茹茹款款而來,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方茹茹率先柔聲開口:“小女子向沙先生,張參謀長和楚司令,問安了。”
說完之後,還低身做了個萬福,簡單卻不平凡的動作顯示着方茹茹的涵養,沙坤眼裡止不住的流露出欣賞之意,他尊崇儒家文化,也遵循天朝禮儀,正如他經常教育部下和琴秀,禮儀做的多了,心裡也會乾淨很多。
楚天感覺有幾分詭異卻又說不出來,於是淡淡的迴應:“方小姐不是應該育才教人嗎?怎麼有空來司令部探我?而且這裡是軍事重地,你隨便闖入似乎不太妥當吧?希望能給我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沙坤替方茹茹解圍,爽朗的笑着說:“楚天,別這樣欺負方小姐,你要學會憐香惜玉。”
楚天無奈的點點頭,聲音小了很多:“嗯,方小姐,找我什麼事?”
方茹茹長長的睫毛蓋在眼簾上,面頰上露出雙深深的笑渦,輕聲道:“近日連番槍炮聲,我實在不習慣,準備離開金三角去尋找安全的地方生活,你曾經救過我,所以我想要臨走之前,過來跟你道聲謝謝並告別,我出入司令部並非是擅闖軍事重地,我有沙小姐頒發的軍事臨時通行證。”
一張軍事臨時通行證橫在楚天面前,楚天生出的疑心才稍微減低。
楚天掃過幾眼,點點頭說:“好,我錯怪你了,我道歉。”
方茹茹輕輕搖頭,柔聲說:“司令日理萬機,連勝幾場大仗,還能如此警惕,實在是沙家人們的福分,茹茹也從心底由衷的佩服,今日離去,希望他日還能見到司令的神威,茹茹再次向司令道謝,望君保重。”
怎麼這小妮子變得文縐縐的?楚天又生出了疑心卻沒有說什麼,甚至沒有問她去哪裡,道:“那就祝方小姐一路順風吧。”
沉默的沙坤忽然出聲,有意無意的問出:“方小姐準備去哪裡呢?”
原本轉身的方茹茹再次側身,兩個迷人的酒窩再次出來,道:“回沙先生的話,方茹茹乃無根浮萍之人,沒有方向,沒有目標,只能隨遇而安,不斷的行走,等什麼時候累了纔會找個地方歇息下來。”
沙坤揹負着手微笑,平和的說:“現在仗已經打完,沙家起碼可以有近年的平安,方小姐又何必流浪呢?不如留在金三角,雖然沙家防區不是很大,但要承載一個人的夢想還是可以的;何況你現在離開,特工也會盯着你。”
禁毒會對金三角盯的很緊,一直不斷髮展從裡面出來的人或者威迫利誘他們說出實情,妄圖給這些毒販分子沉重打擊。
方茹茹臉上閃過欣喜之色,帶着些許的激動說:“真的不用打仗了嗎?那就太好了,說實話,來了金三角半年之久,我還真的喜歡上金三角的每一寸土地,因爲這是有魔力有驚險的地方,這會讓日子不會過於平淡無奇。”
沙坤用獨特的方式向張蕭泉發出信號,張蕭泉會意的笑笑,漫不經心的問出:“方小姐哪裡人士?怎麼沒呆在父母身邊,獨自來金三角闖蕩呢?像你這種年紀的女孩子,應該承歡膝下的撒嬌,而不是四處遊蕩啊。”
方茹茹輕輕搖頭,眼中帶着幾分猶豫,回答說:“方茹茹是天朝大理人氏,父親曾是大學教授,母親是民族調解會成員,可惜都在幾年前的地震中逝去,留下方茹茹一人熬完大學,畢業之後不想留在傷心之地,就闖到金三角了。”
張蕭泉輕輕嘆息,在感概之餘卻若有所指的道:“方小姐,請原諒張某人引起的你的傷心之事了,不過一切都已經過去了,還請你積極的面對生活,你的家世不錯,性情也不錯,將來若是有了孩子,一定是個很好的母親。”
方茹茹不但美.而且嬌弱.嬌弱得就像一朵含苞未放的鮮花,聽到張蕭泉沒有邏輯的話,笑着迴應:“參謀長想多了,茹茹早已經看透世間的瑣事煩憂,往事早已經淡去,正如你所說的,將來我還要嫁人,還要生個孩子,做個好母親。”
沙坤的神情瞬間變了,臉上忽然發出了光。
他是個執着的人,自從沙琴秀的母親去世之後,就把所有的關懷和思念寄託在沙琴秀身上,雖然有人勸告他重新找個女人生活,甚至連張蕭泉也大方的慫恿,但他生怕孩子會受到後媽的氣而難過,於他來說,親情纔是唯一。
但到了近些年,沙琴秀已經長大併成爲剛強果斷的沙家支柱,加上多年的空虛寂寞以及壓力,他的內心漸漸渴望找個女人,當然,他不會隨便找個花瓶或者沒有休養的女人來消遣,這年頭,講究的是品味和緣分。
而今天的方茹茹似乎吻合兩個條件,更主要的是,她可以生孩子,對一個又有錢,又孤獨的老人說來,世上還有什麼比生個孩子更值得高興的事呢?至於能力,他不擔心,八十歲的老頭都能生個孩子,何況他才六十多?
片刻之後,沙坤爽朗的笑出幾聲,審視着眼前美麗的女人,毫不避忌自己的目光,道:“方小姐,我天池別墅還差一個私人管家,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沙某人可是很期待能夠跟方小姐探討金三角的過去,現在以及未來。”
楚天的嘴角揚起了微笑了,他現在才明白張蕭泉的剛纔的最後兩句話是說給沙坤聽的,也至此才明白沙坤看上了方茹茹,心裡嘆息卻沒有感覺意外,畢竟沙坤也是男人,也是精力旺盛的男人,需要女人極其正常。
但方茹茹會不會接受這曖昧的邀請呢?楚天剛升起這個念頭隨即否定,她這麼年輕貌美,即使貪圖沙坤的金錢地位也似乎不太可取,有沙城和沙琴秀兩大勢力擺着,她能夠在沙坤死後分得半杯羹嗎?顯然不能。
誰知道,聽完沙坤的話,方茹茹踏前幾步,大方得體的上前扶着他,臉上帶着明媚笑容,輕啓朱脣:“沙先生,方茹茹能夠聽臨你的教誨,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推卻呢?我保證把天池別墅打理的舒舒服服。”
沙坤接觸到方茹茹柔軟無骨的手掌,還有傳來的淡淡香氣,他的心裡忽然升起一種**,他已有很多年不再有這種**,在他這個年紀本不該有這種衝動,但見到方茹茹就感覺難於壓制,甚至熊熊烈火。
楚天心裡有疑問卻依舊神色自若,乾脆順水推舟的說:“沙先生,方小姐可是位聰明能幹之人,我可要恭喜你找到這麼得力的私人管家了,我敢保證,她必定會把你的起居飲食照顧的極其妥當。”
沙坤樂開了花,忙點點頭,臉上發出了紅光,無論誰都可以看出他已被打動了。
楚天不是多疑之人,但卻是謹慎之人,閃過笑容,意味深長的說:“沙先生,楚天想起了前幾天參謀長在樹下所說的話,不知道爲什麼,原本的心如靜水現在也變得波濤洶涌,我忽然想要試試,新領導人的位置。”
方茹茹的身軀微微抖動,隨即恢復平靜。
沙坤和張蕭泉臉上先是詫異,隨即笑容綻放出來,這似乎就是他們期待以久的答案,當初楚天拒絕了他們,還讓他們無比的失望,今天主動提出要求,不僅不感覺到唐突,反而感覺到楚天的真誠。
沙坤微微點頭,首先開口:“楚天,我很高興,明晚的慶功酒會,我會先正式任命你爲總司令,等你熟悉整個防區再立戰功之後,我會選個好日子,讓你成爲邦禪國的新領導人,帶領大家走向繁榮富強!”
張蕭泉走過來拍拍楚天,笑着附和說:“你比我勇敢多了!”
這一語雙關的話只有楚天才能聽得懂。
忽然,方茹茹宛然輕笑,笑聲清脆甜美,極盡關懷的說:“沙先生,這裡風大塵多,不如早點回去歇息吧,反正有聰慧過人的楚司令和足智多謀的參謀長坐鎮,我想,是不會有什麼煩心事發生了。”
沙坤點點頭,對楚天和張蕭泉說:“兩位,這裡就拜託給你們了,我就先告辭了,明晚慶功宴會上見。”
楚天和張蕭泉互視笑笑,親自把他們送出門口,沙坤的親信們跟了上去,錯落有致的護送着沙坤他們迴天池別墅。
等到車隊走遠之後,張蕭泉才輕輕嘆息:“想不到老夥計寶刀未老,這把年紀還想着生個孩子。”
楚天早已經判斷出沙坤的心思,無奈的苦笑着:“我希望他如願以償,起碼可以給他希望和憧憬。”
但楚天的心裡卻冷靜到極點。
回到會議室之後,楚天把門關上,又把冷風滲透的窗戶打開,面對着茫茫的叢林,眼神深邃遼遠,等頭腦變得清醒,返身撥通沙琴秀的電話,淡淡的詢問:“琴秀,你有沒有把當初旺來酒店事件告訴你父親呢?”
那是楚天用生死拼來的籌碼,是給沙琴秀在沙坤心中增加份量的籌碼。
沙琴秀微微愣住,片刻之後纔開口回答:“楚天,我曾想過告訴父親,還帶着方茹茹想要去作人證,但方小姐在半路的時候勸告我,如果無憑無據的莽然相告,不僅不會讓沙先生相信,反而會引起他的胡亂猜測。”
“我當時覺得她說的挺有道理,就想要等着收集一些證據在告知父親,誰知道,後來龍泰炸死和聯軍圍攻讓我把事情忘得乾乾淨淨,如果不是你今天提醒,恐怕我都會不記得了,要不,我現在把事情跟父親說說?”
楚天輕輕嘆息,這個時候說已經失去了意義,沒有了當時的震撼力自然也無法在沙坤心中留下深刻印象,何況還會被沙坤認爲沙琴秀喜歡翻舊賬呢,想到這裡,楚天果斷的搖頭:“不用了,事情過去就算了。”
放下電話之後,楚天望着天空,事已至此,那就等明晚的生死相博吧。
楚天相信,沙城和諾頂絕對不會讓自己坐上總司令的位置,所以明晚的慶功宴會必定有所行動,甚至是變天之戰。
夕陽隱去最後的光輝,黑夜不可壓制的來臨。
沒有了陽光,所有的**都會在暗中慢慢散發出來,殺人,麻醉,交歡,交易,曖昧全都會從潘多拉盒子跑出來,不可抑止的讓人變得單純,也變得貪婪,人性總會鏽跡斑斑的充滿矛盾。
天池別墅的主臥室,寬鬆柔軟的大牀丶上,柔軟溫暖的絨被裹着兩個身軀,不斷起伏的波浪皺褶和銷.魂的*吟都昭示着**的魅力,方茹茹美麗羞澀,而且嬌弱.嬌弱得就像一朵含苞未放的鮮花,但她的雙腿卻結實有力。
沙坤伏在她身上,流着汗。
他希望真的能有個孩子。
她已不再閃避,只能閉着眼承受。她臉上的痛苦之色漸漸減少,漸漸開始有了歡愉的表情。
終於,沙坤趴在她的身上,動也不動,良久之後才喘口氣,說:“今晚之後,我會找幾個有經驗的保姆照顧你,等你生下孩子之後,你可以選擇留下,也可以選擇帶着金錢離開,畢竟,我這把年紀想要滿足你守住你,那是不現實的!”
方茹茹捲縮在被子中,輕輕搖頭:“不,我哪裡都不去,我就要留在金三角,也許你我之前沒有愛情,但可以慢慢的培養感情,能找到如此疼我惜我的男人,我已經很滿足了,何況你是大名鼎鼎的沙先生。”
說完之後,她的玉手斜伸了出去,握上丶牀邊的玻璃杯,遞到沙坤的嘴邊,柔聲的說:“來,喝點水補充體力。”
沙坤毫不猶豫的喝完,方茹茹笑着把它放回去,隨即纏綿上來堵住沙坤的嘴,溫柔香甜的舌頭像蛇般的鑽進去,兩條光滑結實的大腿也夾了上去,不遺餘力的輕輕磨蹭,極盡挑逗之意,沙坤的yu火騰然升起,不能馳奔沙場的身軀再次在牀丶上展出雄風。
進入的瞬間,沙坤有點恍惚,自己是六十歲的老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