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原青衣的傷勢悄悄傳出去!”
在第二天早上的風大雨大中,楚天在維多利亞公館把電話打給了海風:“傳得越快越好,越廣泛越好,另外醫院必須提高警戒級別,原青衣和獵人他們不能再出事了,在讓養生他們也躲躲。”
“明白。”
海風深呼吸一口氣,隨後輕聲接過話題:“只是爲什麼要把原青衣的傷勢傳出呢?這豈不是讓科林頓他們暗中加大搜索?依我看乾脆讓傾城來美國一踏,以她現在的醫術應該能救治原青衣。”
楚天嘆息一聲,輕輕搖頭回道:“傾城身份諸多不便,大佬們現在基本離不開她,加上她始終欠缺一點火候,所以還是讓她留在京城吧!總之你把原青衣的傷勢傳出就是,我自有一番打算。”
海風點點頭:“明白!”
落在這兩個字時,她又再度愧疚開口:“少帥,都是海風粗心大意導致數十名兄弟傷亡,讓原青衣遭受這種苦痛和折磨,甚至讓少帥單槍匹馬去天道盟總部遭遇風險,海風願接受一切懲罰!”
楚天保持着平靜神情,聲線平緩迴應:“現在不是追究誰責任的時候,而且我還需要你留在美國幫忙,所以你不要自責也不要愧疚,把接下來的事情做好就是最大彌補,千萬不能再出差錯了。”
海風微微感動:“是。”
掛斷電話後,楚天沒有去思慮海風的錯誤,儘管那是一個很沉重的話題,他把更多精力投放在現在的局面上,特別是原青衣的傷勢,無論如何他都要想辦法遏止前者殘疾,否則原青衣就算廢了。
“少帥,美國政府決定大後天聆訊。”
就在楚天望着窗外發呆時,一身黑衣的王子妃走了過來,在香風撲面時也把文件遞給他:“這是來自白宮的文件,美國政府希望我們到時能最大利益處理此事,而且它不希望再有衝突發生。”
“衝突都是來自天道盟玩火。”
楚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掃過一眼文件就丟在桌上:“雖然天道盟明面上被官方壓住了,但是科林頓能用的人實在太多了,如非官方有意無意偏袒天道盟,我數十名兄弟又怎會被趁機殺死?”
說到這裡,他還呼出一口長氣:“按照原本態度,天道盟再觸犯法律就可擊殺,但是警方除了抓走十幾名‘擅自做主’的天道盟精銳就再也沒有下文,科林頓現在照樣生龍活虎的平安無事。”
“沒辦法。”
王子妃也是苦笑一聲:“安全條例第十七條雖然圈住了天道盟自由,讓它無法大規模行動和鬧事,但小範圍襲擊還是難於束縛,畢竟官方沒那麼多力量盯住每一人,而且天道盟對付的是帥軍。”
“如果天道盟動了調查組,那科林頓就大難臨頭了。”
說到這裡,她稍微猶豫了一下道:“最重要是三大家族聯手施壓,還撕破臉皮擺出做空美國經濟的殺手鐗,白宮在沒有萬全之策或看到希望前是不敢死磕三大家族,畢竟政府不想希臘般破產。”
楚天沒有再說話,他知道王子妃說的是事實,很多東西較量到最後就是實力對抗,就如當年美國指責伊拉克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一樣,即使聯合國調查多年都沒答案,但美國咬定它有就是有。
當聯合國查不出時,美國親自把伊拉克肆虐一遍,最後滅了薩達姆霸佔了石油還組建了親美政府,而對於開戰的理由卻再也不提了,至於世界人們的譴責更是變成笑話,道理在大炮面前就是渣。
“對了,王子妃,我需要你查一件事。”
楚天忽然想到了小阿提亞以及那天綁架案,還有風雨中夾雜的達爾文三個字,壓低聲音開口:“我想知道達爾文家族最近在搞些什麼,特別是它跟中東方面的消息,我有些事情想要確認。”
“不用查了。”
王子妃好奇的瞥了楚天一眼,猶豫了一下回應:“最近達爾文家族正跟阿提亞家族鬧矛盾,中東各國在阿提亞家族統帥之下,準備減少對達爾文家族的石油供應,將把份量轉向價高的歐盟。”
她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聲線平和的補充:“中東跟歐洲的友好關係,其實你可以從中東王子們就讀劍橋甚至在大學裡面建皇宮可判斷,兩者將會形成合作關係,這是老太太外交得來的成果。”
楚天恍然大悟:“怪不得中東十八子都在劍橋。”
王子妃挺直胸膛:“以前歐盟的石油供應很多都是來自美國,達爾文家族從中東取得石油,然後轉賣給歐洲各國以及其餘地方,它一邊壓低中東各國的石油成色,一邊提高銷售出去的價格。”
“剪刀差贏取鉅額利潤。”
她微微苦笑道:“老太太經過外交贏得中東佬愛戴,所以阿提亞家族就準備把供給達爾文家族的份量減少一半,轉給英國爲首的歐盟等國家,達爾文家族相當憤怒,這完全就是影響他撈錢。”
“聽說兩者談判激烈,誰都不肯讓步。”
楚天輕輕點頭表示明白兩者現在矛盾,繼而猜測大阿提亞被人綁架很可能就是達爾文乾的,不然美國誰有膽量去綁達爾文家族的貴賓?而之所以綁架很明顯就是石油供應的分歧需要談判籌碼。
有大阿提亞在手,阿提亞家族再憤怒也要掂量後果,而小阿提亞與其說來美國交涉,還不如說是帶着底線找達爾文家族要人,相比前者也清楚是誰讓大阿提亞失蹤,想到這裡,楚天擔心起他。
他擔心小阿提亞也會出事。
在念頭轉動中,楚天的電話就震動了起來,剛剛戴上耳塞接聽就傳來小阿提亞的聲音:“老大,你在哪裡呢?我已經到了美國紐約,我下午去找達爾文家族,中午有沒有空出來一起吃飯啊?”
楚天想到當初街道的綁架,覺得有義務跟小王子知會聲,於是馬上開口:“你找一個地方先坐下來,然後把地址告訴我,我過去找你說點事,記住,你千萬要注意自己安全包括食物和水源。”
“放心,這些,我懂。”
小阿提亞滿不在乎:“那我就去希爾頓飯店等你。”
楚天答應了一聲,隨後就向門口走去,他沒想過利用小阿提亞來抗衡達爾文家族,但現在見到兩者矛盾卻不介意幫他一把,畢竟阿提亞家族牽制住達爾文時,楚天來自正面的壓力就會小很多。
與此同時,十幾部轎車緩緩駛向希爾頓飯店。
以小阿提亞的身份完全可以進入中東使館,不過老頭早叮囑他不要搞得太官方難下臺,畢竟是要討回其大哥爲主,所以他幾近是私人身份面對達爾文家族,因此也就帶領衛隊下榻在國際飯店。
不過就當一羣中東人裹着頭巾從車裡鑽出來時,對面一把狙擊槍正對着人羣來回掃視,他要找到小阿提亞的身影,可是該死的白色頭巾迷惑了他視線,幾十個相似裝扮的人讓他難於鎖定目標。
而且那些中東人並沒有集體簇擁一個人,而是站在門口來來往往打電話,狙擊手面對這狀況只能一張臉一張臉辨認,最後,他通過光學瞄準鏡鎖定了疑似目標,正要再度確認時卻見對方轉頭。
一個笑容,一個詭異的笑容。
還有小阿提亞豎起的中指!
在狙擊手神情一凜時,他腦袋砰地一聲巨響,這名不明來歷的狙擊手立刻翻倒在地,腦袋一片鮮血,隨後就見兩名殺氣凌厲的中東人站在背後,下一秒,又是一棍子掄到他脖子上,勢大力沉。
當楚天趕到希爾頓酒店時,小阿提亞正握着一酒瓶。
隨後酒瓶高高砸下,狙擊手腦袋頓時開花:
“靠!真當我們中東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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