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早上遭遇襲擊後,押送隊伍就再無波折。..??因爲襲擊事件導致專機升空前重新檢查了兩遍,還再度覈查了調查組員的身份,耽誤了不少寶貴時間,所以原本三點就能抵達紐約的專機挪到六點。
“少帥,還有半小時抵達紐約。”
王子妃走到始終沒有睡覺的楚天面前,壓低聲音彙報:“我已經聯繫了紐約機場,美國已派出警察和特工在機場待命,他們名義上是護送我們到酒店,實際是監控我們把黑子送到軍火商處。”
“他們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楚天眼裡閃過一絲譏嘲,語氣平淡開口:“他們直接把黑子帶走不就行了,幹嗎要去軍火商那裡折騰一回!”隨後他瞥了眼閉目養神的黑子:“這傢伙在我身邊多留一刻,我就多難受一會。”
除了楚天擔心期間再度發生危險之外,最重要是他想把黑子儘快過手給美國佬脫離關係,然後自己就可以想辦法殺他,完成蔣勝利和中南海的任務,他心裡清楚,今晚是殺掉黑子的黃金時間。
過了這十幾個小時,怕是再沒人能殺掉黑子。
“美國也喜歡做表面文章。”
王子妃臉上劃過一絲無奈苦笑,也習慣性看了黑子一眼開口:“他們如光明正大從我們手中接過黑子,就表明美國官方跟黑子有扯不斷的關係,他們不會落人口實,所以要有中間人過一下。”
楚天深深呼吸,隨後望着黑子:“你還不跑?”
似乎知道楚天在問自己,黑子緩緩睜開那雙幽深的眼睛,聲線沒有半點感情:“跑?我爲什麼要跑?而且我現在被你們看得死死的,雙手也被精鋼手銬鎖住,我就是孫悟空也化不成飛蛾啊。”
楚天揮退王子妃,淡淡一笑:
“希望這是你心裡真實想法。”
睡了幾個小時,黑子像是已從太陽王的憤怒中走了出來,他恢復昔日的平和神情,向楚天聳聳肩膀開口:“當然是我真實想法,我想過了,也不知有多少勢力盯着我,我還是老實一點爲好。”
他很善意的表達着自己態度,緩解着楚天和周圍護衛的情緒,無論對方信或不信,黑子都相信這樣能降低對方敵意,隨即他話鋒偏轉:“呆坐了七八個小時了,不知我能否去一踏洗手間呢?”
“去吧!”
楚天手指輕輕揮動,下毒打針手銬已經做的淋漓盡致,而且只剩下半小時就到紐約了,他也不懼黑子能玩出什麼花樣,不過爲了安全起見,他還是讓人給黑子加上腳鐐,再讓十八號帶人看守。
黑子向楚天微微鞠躬,接着就挪移腳步向前。
十八號他們緊跟後面,不過身上並沒有帶攻擊性武器,黑子似乎真的純粹上洗手間,進入裡面後就輕輕關上門,沒有多久,一陣水聲就微不可聞的響起,又過了十餘秒,黑子就開門走了出來。
十八號揮手讓人把黑子押回位置,自己則閃入洗手間查看,一進去就聞到一股惡臭,顯然是黑子排泄後的殘留氣息,作爲女孩子家的十八號,微微皺眉且屏住呼吸,隨後還用手緊緊捂着鼻子。
這就讓她沒有嗅出惡臭中的一抹藥物味道,繼而她瞪大着眼睛環視洗手間,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之處,確認沒有異樣後才倒退着離開,她沒有細細檢查馬桶,不然定會發現其中少了一點零件。
“這傢伙還算老實!”
十八號微露一絲譏嘲,隨後就向楚天彙報,楚天點點頭後也沒多說什麼,飛機已經開始減速,很快就會停在紐約機場,到時將會有無數軍警和特工圍住飛機,黑子跑路的機會越來越微乎其微。
此刻,黑子正安靜地坐在座椅上,任由調查組員打開腳鐐,他知道待會還要打開手銬走下飛機,這些大人物總習慣做表面文章,他微微翹起的乾裂雙脣在如雪般的燈光中映襯下顯得十分恐怖。
但在楚天回頭時,他又忽然間斂去眼神寒芒,整個人的身軀頹然下去馬上就顯得蒼老了許多,身體也多出一股散不盡的疲倦,讓十八號臉上劃過一絲欣慰滿足,那一支強身劑看來發生了作用。
楚天站在黑子面前,淡淡一笑:
“前輩,到紐約了!準備下機吧。”
黑子露出笑意,隨後看着手銬:“終於可以打開了。”
兩國的外交總是格外麻煩,儘管楚天不太放心始終沒有動作黑子,但在飛機停落機場時,他還是作爲組長和王子妃先快半拍去見美方的接待官員,在要離開艙門時,楚天不忘記向十八號吩咐:
“手銬不要先打開,待出艙時再取掉。”
十八號點點頭,瞥了黑子一眼:“明白!”
楚天再度掃過精神萎靡的黑子,猶豫一下終究下車,下次前來接機的是老相識史密斯,雖然他可以讓王子妃全權負責寒暄,但身爲負責人的他不出面難免有擺譜嫌疑,那會妨礙他在美計劃。
望着機場內外的軍警和特工,還有被注毒鎖住的黑子以及神情警惕的調查組員,沒有誰認爲黑子還能玩出花樣,所以大家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靜等美方派人上機護送,精神算是暫時得到鬆懈。
十八號手指一揮,讓人給黑子弄弄髮型。
形象這東西,終究還是要的!
“嗚!”
就在這時,飛機忽然發出一記火災警報,隨後洗手間就冒出一股濃煙,十八號等人微微一愣,在神經還沒繃緊時,黑子的手指夾着小物體扭動,在‘叮’的一聲輕響下,他的兩隻手遽然自由。
“抓住他!”
在十八號吼出這三個字時,黑子臉上已經掠過一絲譏嘲,他帶着手銬的手猛地揮出,彷彿是利刃橫空,熊爪現世,正劈在旁邊一名調查組員的細弱脖子上,一股鮮血頓時從他脖子上迸射出來。
調查組員慘叫一聲倒地。
“吼!”
隨後黑子爆發出一聲怒吼,薄弱身子急速撞向後面,一聲悶響中,一名女性組員還沒拔出武器,就像是被憑空出現的百磅油錘擊中,身子往後一仰,巨大的力量把她撞翻在航空椅上,生死不明。
下一秒,爆發出全部潛能的黑子連連後退,目標明確衝向滾滾濃煙的洗手間,他心裡很清楚,越是混亂越有利於自己跑路,而且冒出的濃煙也有利於掩護自己,因此他是竭盡全力的向後退離。
因爲飛機忽然生煙,所以調查組員很多擠到前面,畢竟誰都知道着火處是危險源,自然是要離得遠遠地,因此黑子這樣視死如歸的逆向衝擊,幾乎沒有什麼人能夠作出反應,更不用說擋住他。
“站住!”
落後調查員想要阻擋黑子腳步,然後再讓同伴趕來拿下他。
只是一人剛剛站出擋道,黑子就一個貼山靠狠撞過去,阻擋者瞬間砸在椅子,發出刺耳的斷裂聲音,幾乎都要倒翻,然後他整個人好似被忽然丟入開水中的麪條,開始一寸寸變軟,滑落朝下。
與此同時,黑子把握緊的精鋼手銬狠狠砸在另一人脖子,後者脖子瞬間變形,彷彿是被撅折斷裂的甘蔗,腦袋角度怪異的扭曲,瞪大的眼睛幾乎要從眼眶中掉落,滿是不可思議,微張的嘴巴。
發出的抽氣聲,一下比一下來的細微不可聞。
隨即,滿頭大汗的黑子躍過軀體,衝入最旺盛的濃煙處。
ps:鮮花領先差距從兩百多朵縮到九朵,太悲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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