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曉璐針對的人是戴公公!
周亞夫不愧是國安的王牌科長,在楚天交給他私人任務五天不到,不僅把任曉璐日常生活情報全部攤給楚天,還從警衛局精銳身上推敲出一答案:“三十名警衛,每天三班六人輪流盯着戴老。
說這兩句話時,周亞夫是小心翼翼地,他清楚自己推斷正確將意味着什麼,所以他不忘記對楚天補充幾句:“敢派探子盯戴公公的梢,任曉璐如果不是有中央最高領導授權,那她就是瘋了!”
周亞夫眼裡流露出一抹譏嘲時,也涌現出一股迷茫開口:“不過我好奇的是,任曉璐盯戴老的梢幹嗎?戴老對共和國忠心耿耿,數十年的默默貢獻沒幾人能及得上,任曉璐究竟在查些什麼?”
“她確實瘋了。”
楚天心裡已經捕捉到一些東西,也似乎明白任曉璐在玩什麼花樣,敢情是要踩着戴公公上位,而她殺手鐗必然是戴公公的歷史身份,他清楚,任曉璐爆出這秘密時,天朝肯定掀起一番尷尬風雲。
不過他又無法告知周亞夫,於是楚天靠在沙發上嘆道:“無論是什麼事,中央如果要動戴公公早就動了,何必等到這個時候再碰他?肯定是任曉璐假傳聖旨做事,這女人怎麼愚蠢到這地步。”
“難道她就看不清對付戴公公的後果?”
周亞夫臉上劃過一絲淺淺笑意,在官場沉澱許久的他比楚天更熟悉一些陰暗,思慮一會回道:“任曉璐絕對不是傻子,此刻卻做出傻子的蠢事,那麼只有兩個可能,一這是任老和一號意思。”
“你沒看一號和任老都出國訪問了嗎?時間有些詭異。”
似乎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需要極大勇氣,所以周亞夫臉色都有些紅紫,楚天卻果斷擺擺手,極其肯定的回道:“這絕不可能是任老和一號意思,撂倒戴公公有什麼好處?只會自己打自己臉。”
“既然不是上面的意思,那任曉璐還敢擅自做事、、”
周亞夫眼裡蘊含一抹深邃,他張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最終卻硬生生吞回去,他知道自己剛纔跟楚天推敲一號和任老已是大忌,不過以楚天爲人斷然不會泄露談話內容,所以他還是有足夠勇氣。
但最後半截內容卻不是勇氣這麼簡單,一個不小心還會引起各種紛亂和猜忌,到時自己怕是直接被槍斃,所以周亞夫適時收回話題,摸摸腦袋補充:“那她就是真的瘋了!少帥,你該知道、、”
“女人一旦有野心,就什麼瘋狂的事都做得出來。”
他吞着口水,適時舉例掩飾自己話頭:“古代武則天爲了做皇帝,還不是把親生女兒掐死誣陷對手,當年川島芳子爲了上位,還不是脫掉衣服陪睡了幾百軍官,所以女人永遠是不可理喻的。”
楚天捕捉到周亞夫的古怪神情,知道這傢伙有話沒說完,於是靠在椅子上開口:“亞夫,你剛纔想說些什麼?是不是發現問題所在?你爲何不把它說出來,難道是怕我泄露出去讓你掉腦袋?”
“沒有!”
周亞夫搖搖頭:“我只感慨女人的瘋狂。”
楚天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目光玩味地看着這員大將,其中意義清晰可見,那就是讓周亞夫把最後半截話道出來,周亞夫心虛無奈地收住話頭,但還是沒有把心中想法說出來,那真不能嚼舌頭。
等待許久沒有等到答案,楚天望了一眼滿頭大汗的周亞夫,最終還是不再爲難他:“算了!你不說也無所謂,我遲早能猜出裡面乾坤;你暫時不要跟蹤任曉璐了,想法子蒐集她昔日的罪證。”
“明白!”
周亞夫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隨即點點頭回應:“我馬上回去暗中蒐集她的惡劣行徑,最遲三天整理成冊交給你。”他清楚楚天跟戴公公的交情,所以找任曉璐短處怕是未雨綢繆牽制後者。
“戴公公現在何處?”
在周亞夫要離去時,楚天皺起眉頭拋出一個問題,前者沒有半點思慮,直接回應:“他一大早就帶人去京城墓園,像是拜祭一些什麼人,不過老戴保鏢身手強悍,警衛局和我們都無法靠近。”
“所以他在裡面幹什麼,我們不太清楚。”
楚天漫不經心地點點頭,隨後示意周亞夫離去做事,接着他就站起來走向花園,揮手叫來郭東海向京城墓園駛去,他不管任曉璐是真瘋還是內有乾坤,他都要阻止那女人瘋狂:老戴不能出事。
既然看不透京城,那自己直接攪拌起來。
涼風習習。
京城墓園除了秋天應有的清爽外,也開始涌動着一抹透骨的涼意,在墓園一處停放着兩輛不起眼的轎車,車內各自有兩人冷漠沉寂,他們的態勢跟墓園環境很相似,只是望向門口的目光很飄忽。
他們看看時間,臉上劃過一絲無奈,已經足足等了兩個半小時了,目標還是沒有出現,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他們試圖向戴公公拜祭方位靠近窺探,但戴氏保鏢呈現的態勢卻讓他們不敢亂來。
那幾個全是三山五嶽的人!
就當這批便衣男子準備無奈死守必經路時,車窗忽然被輕輕敲響,一名男子先是眉頭一皺,他見到一名眼鏡小子正敲着車窗,偶爾勾勾手指,不緊不慢,臉上玩味之意似乎要他們趕緊滾出來。
深灰色的車窗沒有第一時間顯示楚天面目,所以這名男子顯得很不滿,儘管他對楚天悄無聲息靠近他們而吃驚,但身份顯赫背景強硬的他們,自然不把眼鏡小子放在眼裡,於是搖下車窗喝道:
“滾開!”
一聲厲吼,另一人就聞聲而動鑽出車門,一掌狠狠去推忽然冒出的楚天,最先接觸楚天的漢子,手掌還未落下,他就被楚天一腳踹了出去,整個人像是斷線風箏般摔在地上,半天都難爬起來。
與此同時,楚天硬生生將一名使出擒拿手且體型比他大兩倍的漢子踏向地面,路面一層草沫被魁梧軀體砸的翻飛,聲勢驚人,後面鑽出來的兩人臉色鉅變,齊齊望着楚天開口:“你什麼人?”
“楚天!”
或許看在他們是中央警衛局的份上,楚天今天算是手下留情,否則這四人早就被秒殺了,隨後踏前一步開口:“我知道你們是任曉璐派來,也知道你們是來盯戴公公,更知道你們奉命行事!”
“不過戴公公是我朋友,我不喜歡他受什麼傷害。”
雙方揹負在後面,楚天望着神情震驚的四人補充:“你回去告訴任曉璐,就說我楚天管定戴公公的事情,如果她有什麼不滿儘管來找我!另外,她不要再派人來盯梢了,否則我會殺掉他們!”
四名跟蹤者神情複雜,他們沒想到眼前小子就是鼎鼎大名的楚天,而且他還介入到戴公公跟任家的恩怨之中,於是心裡都百般無奈,他們是任老一手提拔培養的人,對任家自有一股認知歸屬感。
所以對任曉璐命令是絕對執行!
但楚天的威名也擺在明處,誰都知道這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傢伙,而且楚天剛纔展示的身手,已經足夠告示他們不是對手,自己再硬扛下去怕是要埋在京城墓園,當下深深呼吸開口:“好!”
“我們會向任小姐轉告。”
隨即他們就轉身鑽入轎車離去,坐在車上都微微自嘲,還以爲這幾天跟蹤足夠水平,讓人神不知鬼不覺,誰知連不關事者的楚天都知道,可想而知目標戴公公也清楚,四人不由生出一抹慚愧。
“少帥,何必趕走他們呢?”
不知道什麼時候,戴公公詭異地站在楚天身後,臉上保持着笑容開口:“讓他們都跟着好點,起碼我知道是什麼人在盯着我;趕走了這一批,只會來另一批更厲害的人,反倒讓我難於捉摸。”
“戴老,沒事。”
楚天呈現出一抹自信,手指輕輕揮動道:“任曉璐雖然狂妄自大,但對我還是忌憚三分,而且她也清楚我的性格,爲了任家親信生命安全,她絕不會再派人來盯梢,如果真來,就讓我來解決。”
“我會讓那愚蠢女人知道,跟我作對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戴公公輕笑着拍拍楚天肩膀,隨即喃喃自語:“任曉璐愚蠢?不,她絕不愚蠢,那女人不是無知之人。”他想要再說些什麼,但最終像周亞夫一樣適時收住話題,話鋒偏轉:“謝謝你幫忙。”
“少帥,走,我請你吃飯。”
戴公公悠悠一笑:“順便跟你談談臺灣的事。”
楚天卻皺着眉頭,總感覺有些東西遊離自己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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