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沙琴秀聲音格外溫柔道:“我本想讓他們不必這麼麻煩,但想想或許這是人家男耕女織的樂趣,所以就任由他們去折騰,說實話,我還挺羨慕他們的這種生活,平靜、快樂、充實!”
聽到兩人過得好,楚天變得很欣慰:“那就好!”
叢林向來就是獵人的天下,雖然他和明珠現在回不去大興安嶺生活,但金三角也可以是他們的另一片祥和天地,有沙家軍保護和沙琴秀照顧,誰想要傷害他們都不太可能,算是生活歸於平靜。
金三角防區,陽光遍地。
在一處叢林中正活躍着一道人影,他體格剽悍臉龐剛毅,眼神帶着一抹寬厚純樸,他對着一棵棵碗口粗的大樹猛烈撞擊,砰砰!凡是被他撞上的樹木都轟然倒下,而且沒有一棵需要撞第二下。
“金三角的樹,就是比不上大興安嶺....”
獵人看着倒下足夠燒上一個月的柴禾露出無奈笑容,就當他要揮刀砍掉枝葉時,一米多長的粗黑身影從樹上竄出,渾濁得如同一層繭一樣的眼睛隨着腦袋的晃動而四處巡視,吐着猩紅的舌頭。
這是一條金三角的三角蛇,此刻它正打算奪路而逃。
獵人一手探出,捏住毒蛇的七寸,繼而一手抓住蛇尾巴走出屋子,掐住蛇七寸的手指用力捏住脊柱,感受到手指下蛇的心跳,獵人毫不猶豫結束掉了這條不斷掙扎的毒蛇生命,擰下蛇頭扔掉。
隨後又去掉蛇膽和內臟。
十五分鐘後,獵人回到一座精緻實用的竹樓前,先放下柴禾,隨後把剝好的蛇交給在門口餵雞的明珠,後者露出一個燦爛笑容,推着輪椅去割了幾塊上好的臘肉,淘米煮飯,一切有條不紊。
獵人笑了一下,隨即蹲下身子拳擊柴禾。
粉碎的柴禾更容易燃燒,途中,他微微擡頭,夕陽漫天!
就在這時,門外轟然駛來一部新吉普車,車子沒有闖入竹樓小院,而是規規矩矩的停在門口,接着就跳下一個沙家副官,他是專門給獵人兩人送給養,一星期一次,獵人再能幹,也是需要米油。
當然,後者每次都是拿臘肉換!
獵人見到他來就忙起身:“周副官,你來了?”
“不過這次早了一點,還不到一個星期啊!”
周副官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對這個沙小姐的貴客自然是格外熱情和恭敬:“兄弟,這次出了點小事故,你沒聽到昨晚炮聲轟轟嗎?我們可能要跟泰軍打仗了,所以沙小姐要我提前送給養!”
“而且這次是給你一個月,免得打起仗來忘記了!”
獵人恍然大悟的點點頭,但也沒有刻意去問爲何要打仗,他只是從吉普車上小心翼翼的搬食物進屋,周副官也幫忙拎東西,期間自顧自的說起打仗原因,如楚天遇襲啊,阿扎兒被羞辱等等..
聽到楚天,獵人心裡微動!
但他隨後又恢復平靜幹活,這次食物整整一車,丟滿了二樓半個房間,可見沙家軍確實準備跟駐軍開戰,待車子空了後,周副官正要離去時,獵人從一樓扛出半片差不多八十斤的野山豬肉。
“這給沙小姐嚐嚐鮮!”
周副官早就熟悉獵人這種回報方式,於是也不拒絕還順手摸出一條香菸丟過去:“兄弟,這是我們連隊剛發的天朝香菸,沒毒,給你一條解解饞,等我們掃掉駐軍後,我再給你搞幾條過來!”
獵人寬厚笑笑:“謝謝了!”
周副官輕輕揮手,隨即一踩油門離去。
獵人把煙放到房間,隨即又回到原地劈柴。
差不多五十分鐘後,明珠就輕輕呼喚:“大哥,吃飯了!”
“來嘞!”
獵人把粉碎的柴禾放進一個竹簍,隨後就洗洗手走入小樓,一樓吃飯待客,二樓休息居住,等獵人坐到餐桌面前時,兩葷一素已經擺上,一個香菇蛇羹,一個竹筍炒臘肉,還有一個綠嫩青菜!
“太好了!
獵人像是小孩子般的拍拍手,隨後拿起湯匙給明珠夾了一勺蛇羹道:“來!明珠,多吃點蛇肉,可以抵抗金三角的風寒,我也沒想到今天還能竄出一隻蛇,看來是老天恩賜我們今晚要加菜!”
明珠宛然一笑,她咬下蛇羹回道:“這方圓兩公里的山豬、野兔、毒蛇都被你打光了,要想再見到活物真的只能靠老天了,不過這樣也好,沒有這些畜生冒出來,我養的幾十只雞就安全了!”
“待它們長大一大,給沙小姐送一些過去!”
獵人點點頭,寬厚一笑:“行!我明白!”
接着,他臉上就閃過一絲落寞和失落,明珠自然捕捉到他的神情,夾起一大塊臘肉放入他碗裡:“又想起楚天了?又想起不知怎麼還他人情了?你們不是早約好了嗎?找一個機會公平決鬥嗎?”
她是一個聰明人,不會無謂要獵人忘記仇恨。
獵人把臘肉咬進嘴裡咀嚼,隨後呼出一口長氣:“我們確實約好了!我也相信楚天會守承諾,可是咱們欠他太多人情,如不還清我怎麼能下手?這也是我婉拒沙小姐讓我們入住別墅的原因!”
“人情啊,不能再欠了!”
明珠放下筷子輕拍獵人的手背,輕柔着寬慰:“別再胡思亂想了!你當務之急是把傷養好,有機會再報答楚天的恩情,平時如果有空也不用總陪着我,可以問問沙小姐有什麼需要你幫忙不!”
獵人點點頭,隨即目光亮起!
他想起楚天和阿扎兒的事!
兩天後的一個晚上,曼谷警備三隊燈火通明。
裡面還傳來一陣陣歡聲笑語,歌舞昇平,作爲坐鎮曼谷安危的警備區小隊,背後還有蘇克支持,這些士兵都是曼谷的大爺,各方勢力多少都會給他們面子,所以他們日子過得很愜意、很安逸。
在酒店羞辱阿扎兒等沙家軍的三隊,更是顯得不可一世,除了詆譭沙家軍的無能外,也不忘向其它警備小隊炫耀的,這個晚上,閒散士兵就聚在大廳看電視和打牌,完全沒有預感到危險靠近。
九點,一輛吉普車駛向三隊大門。
守衛剛剛靠上來要檢查證件就被一根尖利竹子捅破咽喉,下一秒,剩餘兩名要擡槍的泰軍士兵也被竹子刺爆心臟,哨塔的三名泰軍士兵感覺到異樣,於是馬上吆喝着探出頭,還打出兩盞大燈。
嗖嗖嗖!
三根輕盈的竹子像是響尾蛇般射入他們眼睛。
眉心穿入,腦後穿出!一竹斃命!
一股股鮮血像是午夜的罌粟花,肆意綻放!
緊接着,一名彪悍男子翻身下車,神情清冷殺伐傲然。
他撿起泰軍士兵身上的手雷和槍支就向裡面走去。
警備區三隊有有六十名士兵!作風糜爛但戰鬥力卻不差,值班室士兵發現門口端倪就一邊喊叫,一邊去按警報器,只是他手還沒碰到按捺,一把匕首就穿透兩寸厚的玻璃,射入他們的面門!
慘叫聲,終於驚起了裡面士兵。
只是襲擊者並沒有太多的驚慌,手持兩把衝鋒槍一邊向大廳衝去,一邊點射兩邊冒出來的士兵,子彈所過之處都是慘叫連連,同時,他還踢出兩三顆手雷砸入聚堆的士兵,發出深夜的生命絕響。
待他衝入大廳時,只剩下三個士兵活着,還有一名軍官。
燈光時亮時滅,宛如午夜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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