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子彈像是炒豆般響起,四名殺手在地上翻滾着開槍,子彈幾乎是一窩蜂轟向文金榮前後軀體,後者想要就地翻滾出去,卻因爲黑衣大漢抱着他的‘腿’而無法行動,文金榮眼裡不由閃過一絲絕望!
這起驚變不僅讓文金榮大吃一驚,就連楚天也身軀僵硬。
黑衣大漢這招實在太‘陰’毒了,犧牲數十名兄弟就爲了引文金榮下車,黑衣大漢顯然早就算準自己圍殺會失敗,也算準文金榮會出來檢驗戰果,畢竟挫敗敵人的‘陰’謀是一件值得驕傲和玩味的事。
黑衣大漢還拿言語刺‘激’文金榮,讓後者親自手刃自己,這樣就可以趁機抱他限制行動,讓藏在車底的同夥能夠輕易槍殺文金榮,這份狠辣這份構思實在出乎常人預料,再怎麼細心都難免疏忽。
可惜,他什麼都算到了,卻沒算到文家死忠。
三名文家‘精’銳毫不猶豫的撲在文金榮身上。
子彈轟然而至!呼嘯着撞入他們身體,濺起一朵朵血‘花’,身子也在子彈衝撞着震動,眨眼之間,他們就多出了十幾個彈孔,嘴裡也冒出濃郁鮮血,但他們還緊緊抱着文金榮,給他製造生機。
四名殺手見狀大驚,想不到文家‘精’銳竟然肯爲主子堵槍口,雖然已經開出數十槍,但不知文金榮生死的他們迅速躍起,隨即以最快速度衝過去,想要對着他腦袋補上兩槍,那樣子才徹底放心!
他們速度快,文家‘精’銳的速度也快。
面對‘陰’森槍口,不少文家‘精’銳就這樣握着砍刀衝了過去,這四名殺手顯然久經沙場,他們並沒有因爲對方人多而驚慌,一邊穩步前行,一邊再拔出一把槍‘射’擊,子彈如同天空中傾瀉的雨點一般。
只是瞬間,就有十餘名文家‘精’銳連敵人的模樣都沒看清楚便被打成篩子,渾身的槍眼,慘死在血泊之中,其中一名殺手因爲殺的興起,還直接把槍口捅入一名對手腹部,隨後獰笑着死命扣擊。
子彈打得文家‘精’銳身軀抖動,生機頓熄!
可也因爲過度擊‘射’而沒了子彈,就當他聽到‘卡’一聲時,一名文家死忠‘精’光一閃,從側邊猛竄了出來,出手如電,扣住稍微愣然殺手的脖子,藉着身體前撲的慣‘性’,硬生生將對方一同拉倒。
說來慢,實則極快。
雙方的遭遇過程只是一秒多鍾而已。
撲通!兩人雙雙倒在地上。殺手反應也不慢,並不爬起,一隻手‘摸’向腰間的另一把手槍,另一隻手將空槍順勢一輪,狠狠砸向對方的腦袋,文家‘精’銳無躲無閃,這時的情形也容不得他去躲閃。
他盡力將腦袋一側,槍身擦着他的鼻尖掠過,重重砸在他的肩膀上,這名‘精’銳牙關一咬,忍住肩胛骨傳來的巨痛,對着殺手下顎就是一刀。他這一刀是從下向上刺的,刀尖由殺手的下顎打入。
在其臉部上飈出,直接將殺手毀容,熱血濺了一地。
在這名殺手橫死時,還有兩名殺手也遭遇文家‘精’銳阻擋,犧牲數十人後終於把他們撲到在地,隨後刀起刀落斬成‘肉’醬,唯有最後一名殺手,躲過文家子弟的撲殺後,如流星般竄到文金榮身邊。
他扒開保護文金榮的屍體,槍口直對其腦袋。
跑到途中的文家‘精’銳面呈死灰,他們再怎麼衝也來不及了,當下心裡都騰昇出一陣絕望,如果文金榮被對方爆掉腦袋,自己就是把殺手剁成‘肉’醬也無濟於事,想不到百餘人連主子都保護不了。
就當文金榮閉上眼睛等死時,一道黑光疾然而至。
文家‘精’銳清晰的見到,正要扣動扳機的殺手身軀一震,隨後脖子就如水管般噴‘射’鮮血,文金榮睜開眼的時候,殺手正握着短槍向後倒去,而他咽喉上刺着一把黑‘色’匕首,顯然是被人一刀致命。
“誰救了我?”
文金榮從屍體堆裡爬出來,表面看似沒什麼大礙,但他卻感到腰部傳來陣陣劇痛,像是被人打散骨架似的,他反手一‘摸’,一灘鮮血赫然可見,顯然自己掛彩了,不過還能活動就證明問題不大。
“誰‘射’的匕首?”
文金榮一邊脫下外套,一邊重複剛纔的問題。
“文市長,不好意思,這匕首是我兄弟的。”
楚天和風無情像是魅影般從草叢中閃出,沒有任何懸念,所有活着的文家子弟瞬間拔刀,還有人撿起地上的短槍對着楚天他們,每個人臉上都神情凝重,很明顯,楚天給他們的壓力太大了!
楚天不置可否的聳聳肩膀,走前兩三步補充:“文市長啊,這就是你們文家人的禮數?我們出手救了你一命,你們不僅不懂得感‘激’,還拿刀槍對着我們?這未免太不友好了?不,讓我失望了!”
一名文家頭目踏前一步,沉聲喝道:
“你派人來殺少爺,還要我們友好?”
楚天輕輕拍打身上草屑,語氣平淡的道:“如果我真要殺他,你們未必能阻擋我出手,更重要的是,沒有我兄弟‘射’出的匕首,剛纔那名殺手已經爆掉文市長腦袋,相信你們現在哭個半死!”
這番話讓衆人微微一愣。
文金榮眉頭輕輕皺起,思慮一會,隨後揮揮手讓文家‘精’銳放下刀槍,還讓人把匕首還給風無情,繼而淡淡開口:“少帥,你我本是死敵,你似乎沒有出手救的我必要,我死了豈不是更好?”
楚天掃過地上屍首,發出一聲輕嘆:“沒錯,你我是死敵,到了水到渠成的時候我必會殺你,今天救你是因爲這些傢伙扛着帥軍旗號殺你,我就不爽,你要知道,我向來不喜歡被人擺一道。”
“無論對方是什麼人!”
文金榮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意味深長的開口:“你是說這批人不是你派來的?他們殺我是想挑撥帥軍和文家的關係?聽起來有那麼點道理,可是你我本就水火不容,挑撥不挑撥似乎都沒用!”
他一邊說話,一邊讓人清理現場。
隨後還多留了幾個活口,‘交’給親信親自審問。
楚天輕輕搖頭,揹負雙手迴應:“帥軍和文家現在雖然拼殺不休,但不代表我跟文家沒有半點周旋之地,而如果你被他們殺掉,文家必會認爲帥軍所爲,雙方就再也沒有半分和解的可能了!”
“到時,雙方肯定會失去理智。”
文金榮捕捉到楚天話裡的一些東西,臉上閃過一絲苦楚後回道:“難道少帥覺得咱們現在能和解嗎?老爺子已下了決心,他押上一萬死忠和文家跟你拼命,他的話從來不會更改也不容置疑!”
“所以和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楚天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莫名其妙冒出一句:
“文市長,你的皮鞋髒了。”
一句不着邊際的話卻讓文金榮下意識望去,果見光滑鞋面有幾滴血跡,於是掏出紙巾擦拭乾淨,就在這時,他聽到楚天一聲輕嘆:“文市長,是不是覺得人生很美好呢?有很多事可以做呢?”
文金榮身軀微震:“什麼意思?”
楚天呼出一口長氣:“我想要你千秋萬世!”
“文市長,能否‘抽’幾分鐘談一下呢?”
文金榮眼神玩味,淡淡開口:
“和解?我未必想跟你談;就算我想跟你談,也未必有時間。”
楚天神情平靜,一語破的:
“文市長擦鞋的時間都有,談兩句又怎會沒時間呢?”
文金榮哈哈大笑起來,揹負雙手道:“少帥真乃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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