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更)
“我可以接受,”顧常威哈哈笑了笑後,再把自己的賭注說了出來:“我們年輕人賭注就現實一點,錢或者物吧。我剛剛買了一輛保時捷跑車,還沒上牌。價格是一百八十萬,我就以這輛車爲賭注。如果我輸了,車子就屬於你,如果我贏了,那你給我同等價格的東西,怎麼樣?”
顧常威一開口就是一輛跑車爲賭注,吳宏衛和王同山都變了臉色。
他們是拿工資的人,雖然說收入挺高,但一百八十萬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個接近天文數字的金額,以他們的收入水平,差不多要十年不吃不喝才能積攢這些錢。羅子凌是一個學生,即使家裡有錢,但要拿出這樣一大筆錢來,也肯定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但讓兩人都意外的是,羅子凌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了。在答應了後,他還很不好意思地自嘲道:“看樣子,今天這趟出門,收穫還挺豐厚,馬上就可以擁有人生第一輛車了。只可惜,我還不會開車,駕證也沒有,今天回去後,我得趕緊去學車,不然豪車放着也只是擺設。”
羅子凌這般自信的話,讓憋着一口氣的顧常威變了臉色,但最終還是沒發作出來,只是催促羅子凌趕緊準備。羅子凌自然答應,並說他沒有豪車,但他可以拿同等價值的錢出來,如果他輸了,當場給顧常威轉賬,把一百八十萬錢給對方。
原本還想勸的王同山和吳宏衛,見羅子凌答應的這麼爽快,而且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請他們當裁判,兩人在對視了一眼後,最終齊聲答應當這場比賽的裁判。
“可以,”楊青吟終於開口說話了,她故意把聲音變粗,但聽着還是讓人覺得怪怪。只不過,此時大家的關注點都在即將開始的比賽上,連顧常威都沒注意到楊青吟的聲音有點女人的味道。
“這是你家的寶貝,還是你先來吧,”羅子凌說着,準備從自己的袋子裡拿自己常用的針。拿針的時候,他還對有點緊張的楊青吟笑了笑,一臉的輕鬆,完全看不到應該有的擔心。
看羅子凌笑的這麼輕鬆,原本有點擔心的楊青吟也鬆了口氣,回了一個笑容。
她這個笑容很嫵媚,被剛好看到的顧常威不禁呆了呆。
“好漂亮的男人,”他心裡忍不住再次感慨了一下。看樣子,這兩個長的都不錯的男人之間肯定基情滿滿,不然這個個頭矮一點的“男人”,不會笑的這樣嫵媚。
可憐的顧常威,現在依然沒看出來楊青吟是個女人。
當然,其他幾個人也把楊青吟當成男人,只不過認爲她是一個比較女性化的男人而已。
顧常威看了眼爺爺,見爺爺沒有特別的反應,最終還是接受了羅子凌的建議,先開始動手。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他淨了手,再拿出自己常用的大號針,很認真的消了毒。
這些手法都是平時針療時候的必須措施,即使是比試,他也沒有馬虎,因爲這已經是個習慣。
與其他幾個人神情凝重相比,羅子凌並沒什麼異樣,他一臉輕鬆地看着非常鄭重的顧常威,當然他看的時候,也在留神注意這個銅人的特徵,還有顧常威扎針的手法。爺爺羅連盛所創的針法雖然厲害,但羅連盛一再教導羅子凌,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任何時候都不能驕傲,覺得自己是天下最厲害的人,其他各家的針法,如果有機會的話也多多學習,肯定能從中受益。
羅子凌相信,顧家的針法也肯定不錯,即使那個“華夏第一針”並不是名至實歸,但實力肯定還是有的,因此他也抱着學習在態度,認真看顧常威的針法。
顧常威在做好準備好,也馬上開始扎針。
他今年才二十五歲,還是心浮氣躁的年齡,剛剛因爲羅子凌的高傲,他有點生氣,又想在自己的爺爺面前好好露一手,更想讓楊青吟這個比女人還要漂亮的“男人”刮目相看,而且也想從羅子凌那裡贏一大筆錢,更不想把自己剛剛提的豪車輸掉,因此心理負擔有點重,不得不深吸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很快,他就開始扎針,但這種情況下他的狀態還是不能保持平時訓練及治療時候那樣的好,開始五針居然有一針沒扎中穴位,還有一針雖然扎正了穴位,但力度不夠,穴位裡面的水銀並沒有流出來。還好,他及時調整狀態,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隨後的針法還是較好地發揮了他平時的水平。
一分鐘很快結束,站在一邊計數的三個人,得出了同一個數字,兩百七十針有效針。
顧常威共紮了兩百七十五針,五針扎歪或者力道不夠,沒有讓水銀流出來,因此不能算有效針。
這個速度已經挺快了,一秒鐘時間內,至少扎出四針,這樣的速度,在吳宏衛這位懂中醫及鍼灸的人眼裡,都覺得有點眼花繚亂,更不要說對針灸瞭解並不多的楊青吟和王同山。
在顧常威結束表演後,王同山和楊青吟眼中都有擔憂之色。
他們相信,羅子凌能勝顧常威,但顧常威已經這麼厲害,研究了這個銅人幾十年的顧建安,肯定比顧常威更厲害。
羅子凌贏了顧常威並不會改變最終的賭局結果,如果他輸給了顧建安,那他就是輸了。
輪到羅子凌了,他依然一臉輕鬆地做準備,淨手,消毒,所有動作一絲不苟。
但在做準備動作的時候,他和楊青吟開了句玩笑:“我說兄弟,我馬上就有豪車了,一會你得想辦法把車子開回去,我沒駕照,也不會開車。但我會盡快學會開車,以後帶你出去兜風。”
“沒問題,”楊青吟爽快地答應了,她依然把自己的聲音變粗,這幾個字說的還是有點男人味道,其他人並沒在意。
楊青吟答應了後,再衝羅子凌露出了一個鼓勵的笑容。
在邊上幾個男人的怪怪眼神注視中,羅子凌收住了笑容,準備表演扎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