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頭和我們想法完全不一樣了!”石原太郎在聽說許崇智去參觀了燕大校園,並給華夏學生講了課後,忍不住向石原二抱怨,“他去參觀校園,居然不和我們打聲招呼,而且課的時候對華夏傳統醫學極盡讚美,他這是在跪舔。 ”
石原太郎居然把“跪舔”這詞都用了,石原二知道爺爺心裡的憤怒。
他心裡也有被人出賣的感覺——雖然他知道許之元的想法已經和他不一樣,但他依然這麼認爲。
在羅子凌身邊這個小團隊,石原二和許之元是兩個另類。
因爲他們不是華夏人。
一般情況下,外國人到華夏來經常能享受到特權,無論在什麼領域。
在很多華夏人眼裡,胡人是高人一等的存在,連來自黑非洲的那些素質低下的人也是一樣。
但在羅子凌身邊這個小團體,石原二和許之元卻並沒享受到胡人高人一等的待遇。
相反,他們處處受歧視。
這個小團體的所有華夏人都非常高傲。
他們從來沒把石原二和許之元當一回事,那些又髒又累的話,幾乎都是他們乾的。
欺負他們是家常便飯,連董曉婉這個漂亮女人也經常欺負他們。
甚至把他們欺負到想哭的程度。
石原二在倭國內的時候,高高在慣了,因此完全不能接受被人欺負的命運。
但在被人狠狠教訓了幾次,又被羅子凌威脅後,最終只能很窩囊地接受了被壓迫的命運。
許之元石原二明智了很多,他想盡辦法和其他人處好關係,特別是董曉婉和王飛揚這兩個漂亮女人,更是各種討好。
兩人待人處事的方式不一樣,換來的結果也不太一樣。
許之元這個原本大家心目的高麗棒子,已經慢慢融合到團體。
但石原二這個倭人,卻一直被人排斥。
石原二清楚,許之元還在暗監視他,這次他們的爺爺過來,面對羅子凌和凌若楠的冷落,應對方法又不一樣,因此越加的耿耿於懷。看爺爺這麼生氣,他對許之元也越加有成見。
石原太郎生了一會氣後,也冷靜了下來。
“我們也去看看。”他對石原二說道:“既然許老頭在那裡講課了,我們也不能落下。”
石原二終於還是沒拒絕爺爺的提議,陪着爺爺去學校參觀了。
石原太郎和許崇智都是各自國內的知名人物,但他們並沒驚動燕大的高層,而是以私人身份去參觀,因此並沒鬧出大的動靜。羅子凌也沒將他們來參觀的事項告訴學校領導。
他猜到石原太郎會來學校參觀,畢竟許崇智來了。
石原太郎是吃了飯過來的,他和石原二過來的時候,羅子凌正在給學生課。
許崇智和其他人都坐在教室後面旁聽,石原太郎和石原二走進教室後,也悄悄地聽課去了。
羅子凌完課後,這纔去招呼石原太郎。
他在表示了歉意後,再問詢石原太郎,要不要給學生們一堂課。
沒等石原太郎回答,他向同學們介紹了這個倭國的國醫。
南韓的國醫跑到燕大來了,倭國的國醫也來了,那些課的學生都很驚訝。
他們弄不清楚這是什麼情況,但能見到這些在國際享有聲譽的專家,他們還是挺興奮的。
他們並沒有如羅子凌、董曉婉等人這樣沒把外國人當一回事的心理,在他們心裡,胡人還是高高在那種感覺。因此,午許崇智的講課,讓他們挺興奮,很多人還拍了照片發了朋友圈,說南韓國醫居然來幫他們課。倭國國醫也來講課,他們同樣興奮,石原太郎還沒課,一些人發了朋友圈。
石原太郎也沒推辭,爽快地走講臺,給學生們起了課。
但他講課的方式和許崇智不一樣,並沒許崇智那樣的謙恭。
甚至,他在課的時候表現出了惡意,把倭國傳統醫學捧的很高,說華夏傳統醫學的重視程度不如倭國,而且華夏國內很多人把傳統醫學喻爲僞科學,如果這樣下去的話,傳統醫學儘早會衰弱。在說這些的時候,他也暗指責羅子凌和羅連盛。
這引起了董曉婉、王漢英、王飛揚等人的憤怒,董曉婉在羅子凌的示意下,馬站了起來,當堂駁斥了石原太郎。接着,王漢英也站起來替董曉婉助威,其他幾個人,程嘉言、賀晨寧也當堂指責了石原太郎的狂妄。於是,課堂熱鬧了。
這情景,自然被那些學生拍下來,並配圖發到了朋友圈。
最終,這事情驚動了學校的高層。
李錦輝、吳明雲等人都趕過來了。
在得知了石原太郎和許崇智的身份後,李錦輝和吳明雲非常的尷尬。
以石原太郎和許崇智的身份,來燕大參觀訪問的話,他們這些學校領導肯定要接待。
他們不知道情況,也沒及時接待,現在出了麻煩事,他們自然很尷尬。
羅子凌及時站出來表態,他對教室裡的學生說,取得了一定成的人都會有自負心理,這很好理解,但最怕的是狂妄。他非常欣賞許崇智午時候表現出來的謙恭,但也理解石原太郎老先生的自負。
“其實我也自負,在次訪倭的時候在鍼灸醫術擊敗了石原老先生後,我自信心超級膨脹。不過呢,我明白一個道理,謙虛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後。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我們都應該記住。學術之爭很正常,但意氣之急不正常,也沒必要。口舌之爭爭不出什麼,一切還是靠取得的成果說話。”羅子凌還建議在場的學生,有機會多去聽聽石原太郎和許崇智講課,因爲他們的醫術水平確實不錯,但在說了這些後,他話鋒又一轉,“石原老先生知道自己醫術還有欠缺,因此派了孫兒到華夏來學醫,這一點我們完全能理解,畢竟傳統醫學發源於華夏,從事傳統醫學研究的人,華夏又是倭國的數倍。”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又面向石原太郎,在很真誠的口氣說道:“只是不知道石原老先生今次來華夏的目的是什麼?”
羅子凌說這話的時候,雖然沒有表現出咄咄逼人的態勢,但卻讓石原太郎感覺到了駭然。
他知道,羅子凌在當衆威脅他。
不然,不可能當衆提醒他記住來華夏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