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十分左右,負責日常事務的代表團一名工作人員,挨個房間通知大家,準備參加晚宴。
晚宴五點半進行,工作人員要求所有成員準備抵達宴會廳,不要拖拉遲到,省得給倭人留下不好印象。
羅子凌和林嵐一起離開房間。
剛纔林嵐去門的時候,換了另外的穿着,回來後,她又恢復了原來的裝束,重新變成一個俏麗可人的女學生。
兩人並沒當衆表示親暱,因爲他們並沒公開彼此的情侶關係。
兩人住同一個房間,也沒有人知曉。
出去的時候,剛好在電梯口碰到了顧建安和顧常威爺孫倆。
他們兩人住同一個房間,和羅子凌他們在同一個樓層,但一個這頭,一個另外那頭,距離很遠。
出機場和倭人起爭執的時候,顧建安和顧常威並沒有站出來表示什麼,他們兩人站在隊伍的最後面,純粹當看客。
羅子凌甚至懷疑,他們是想看他的笑話,或者想看他因爲愛出風頭而被領隊責罰。
不過羅子凌並沒失禮,在看到顧建安和顧常威站在那裡等電梯的時候,很有禮貌地前打了招呼。
“顧老爺子,顧大少,”羅子凌笑呵呵地打招呼,“準備去吃飯呢?”
顧建安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算是回招呼,顧常威則有點尷尬,但當着其他人的面,並沒失禮,很有風度地頜首回答:“剛剛領隊來通知吃晚飯,不敢耽擱。”
“顧老爺子和顧大少醫術精湛,這次面對倭人挑戰的時候,肯定能看到你們有力的反擊,”羅子凌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說的彷彿自己是個看客一樣,“說不定,今天晚他們會來挑戰。”
“有羅大少這樣的醫界纔在,可沒有我們什麼事,”顧常威不卑不亢地回答,他面帶微笑地看着羅子凌,“剛剛機場時候羅大少一番慷慨激昂的話,說的我們熱血沸騰,相信羅大少肯定能讓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這時候,等電梯的人已經很多,聽到代表團兩個最帥氣的男人站在那裡交談,很多人都站在一邊觀看。
這麼多人圍觀,顧常威還不硬不軟地頂了他一句,羅子凌並沒在意,笑容更盛地說道:“我猜到你會這樣說,不然剛纔機場的時候,你會站出來和倭人對質。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顧大少天天錦衣玉食,對這些榮辱之爭,早已經看淡,哪像我們,是咽不下這口氣。”
說着,羅子凌大手一揮,很豪氣地說道:“要是倭人敢挑戰,我一定應戰,無論什麼手段。大不了,出師未捷身先死,沒什麼丟臉不丟臉的,總當縮頭烏龜好。”
幾句話,說的顧常威臉火辣辣。
他做夢都想不到,羅子凌居然會這樣不給面子,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損他。
顧建安也覺得老臉無光,他恨死了羅子凌,當衆讓他們下不了臺。
羅子凌剛纔所說是挑釁,顧常威這樣還擊,在他看來是有禮有節,沒有絲毫不妥當。
但想不到的是,羅子凌居然不守常規,絲毫不給他們爺孫倆面子,當衆斥責他們膽小怕事,不敢應戰。羅子凌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如果再不還擊,那他還有何臉面在代表團立足。
但在這時候,電梯“叮”的一聲響後,打開了門。
站在電梯邊的羅子凌,退後了兩步,再對準備開口的顧建安做了個請的手勢:“顧老爺子,您先請。”
再又對身後那些人說,“老人和女士優先,我們年輕人,走一下樓梯也沒事,人太多了,好幾次才能下去。”
說着,又衝等電梯的那些人拱拱手,“大家發揚一下風格,老人和女士優先。”
聽他這樣一說,那些年紀相對較輕的人,再不好意思擠電梯。
顧建安被氣個半死,但最終還是在衆人的注目下走進了電梯。
顧常威一直跟在顧建安身邊照顧,但羅子凌這樣一說,他都不敢進電梯了。
最終,還是幾名年紀較大的成員及一些女性團員進了電梯。
看到這情景,和羅子凌相熟的幾個人,不由的露出了苦笑。
他們雖然不清楚羅子凌的品性,但知道羅子凌和顧家爺孫倆之間的爭鬥,甚至他們也曾被羅子凌坑了。看到羅子凌坑顧建安爺孫倆,他們能做的,只有袖手旁觀,一句話都不能說,也沒辦法說。
“這小子,心有點毒,”這是火針傳人賀蘭心裡的嘀咕。
還在顧常威尷尬的時候,羅子凌已經和林嵐往樓梯方向走去了,跟在他們身後的有好幾個。
一些年齡相對較大,但不服老的人,也不願意再等電梯,一起走樓梯下去了。
羅子凌所住的樓層是十九樓,晚舉行宴會的地方在三樓。從十九樓到三樓,有好多樓梯,但下樓梯的攀登強度不是很大,一羣人說說笑笑走下去,也挺熱鬧。
“羅大少,你說今天晚倭人會在宴席向我們挑戰,”跟在羅子凌身後的鬼門十三針傳人王許雲大聲問羅子凌,“你覺得他們會以什麼方式挑戰呢?”
“今天參加晚宴的有幾位倭國傳統醫界的名人,他們肯定想方設法壓我們一頭,我想,我們的資料,他們都看了,誰的專長他們也清楚,但我們對他們擅長什麼,並不清楚,因爲我們並不知道誰會來。所以,我們一定要小心,彆着了他們的圈套,別被他們以己之長攻我們所短,畢竟,每個人都有專長,不可能全能。”回答王許雲問題的時候,羅子凌沒有任何玩笑之態,而是說的很認真。
身後那些人,聽了羅子凌所說後,也點頭表示了認同。
三才針法程不識,爽朗地笑了笑後,道:“如果他們提出挑戰,我們讓最擅長此道的人場和他們試行了,我們主動請戰,這樣的話,他們也不要說什麼。我們這個代表團可是人才濟濟,彙集了傳統醫界的精英。只要我們不抱着庸之道,不彼此爭鬥,一致對外,那肯定不會讓倭人得逞。”
“程先生是指責我嗎?”羅子凌笑着問了一句,但那笑容讓人很不舒服。
想不到羅子凌會當衆責問他,程不識愣了一下。
沒想到羅子凌又說了一句:“你可是拜過師的人,怎麼說我都是你針法的師父,雖然你一直沒向我請教。你怎麼可以說自己師父的不是?”
羅子凌這兩句話,頓時讓程不識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