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湯濺到了身,羅子凌頓時有點狼狽。
趕緊抽了張紙,擦乾淨濺在身的湯,再不臉不可置信地看着楊青吟。
“是沒想到,我會做這樣的事情吧?”楊青吟笑了笑,“你覺得,我不應該是這樣有心機的人?”
“確實有點這樣覺得,”羅子凌沒有否認。
“你覺得,只有歐陽菲菲這樣的女人,纔會做這種事情?”
“那不是,”看着臉略微有點調皮的楊青吟,羅子凌搖了搖頭,“我一直覺得你挺聰明,而且你嫉惡如仇。”
“說我聰明,我認了,但說我嫉惡如仇,倒有點不恰當,”楊青吟慢慢地吃着碗不多的餛飩,一邊吃一邊說道:“我差點被我的堂叔毀了,我怎麼可能甘心這件事情這樣過去?既然他這麼心狠,那我也要好好報復他一下。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所以,你把我身邊的楊曉東和王震軍也收買了?”
“原來你這樣認爲啊,”楊青吟臉的神情變冷了,不友善地看着羅子凌,“你真這麼覺得?”
“別這樣看着我,知道我在說笑,不過呢,他們居然願意幫你打掩護,我還真服了你的個人魅力,”羅子凌伸手颳了一下楊青吟的鼻子,“葉小麗可不會幫我打這樣的掩護,也不會通風報信。”
“哼,”楊青吟重重哼了哼後,又把話題扯回到了剛纔的事情,“這件事情,應該是楊雲授意另外人搞的鬼。陳家湖並不知道,有人在王青喝的酒或者飲料下了藥。他約歐陽菲菲和王青,真的只是想商談合作事項。”
聽楊青吟這樣說,羅子凌頓時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應該是楊雲指使的人,跟着陳家湖一起參加招待王青的晚宴,結果趁人不注意,在王青的酒水或者飲料下藥,而陳家湖並不知道此事,一直矇在鼓裡。
直到王青躲進衛生間,楊曉東和王震軍過去救援的時候,他依然不知情。
因爲不知情,他堅決不讓楊曉東和王震軍把王青帶走,表現的很強硬。
羅子凌清楚地記的,他和歐陽菲菲去的時候,陳家湖召集了那麼多的保鏢,而且憤怒的很有底氣。
他們在大堂外面遇到的那些狙擊的人,也肯定是楊雲或者他手下的人安排的,目的是把事情鬧的更復雜,或者是把髒水往陳家湖頭潑,把事情鬧的更大。
想到這,羅子凌對今天晚發生的這件事情已經沒多少疑惑。
但他還是給吳越打了個電話,問詢她審訊那兩名被他擒下的黑衣人的事情。
“少爺,他們交待,是陳家海安排他們攔截來救王青的人。”吳越在電話用低沉的聲音告訴羅子凌審訊的事兒,“我有點懷疑他們口供的準確性,只能當作參考。”
羅子凌想了想後,猛然想到一個主意,馬吩咐吳越:“留着他們,會有用處。過兩天,我們一起去見見陳家海和陳家湖,看他們怎麼說。”
吳越也一下子明白了羅子凌的用意,馬答應。
“看樣子,你覺得自己已經弄清楚了事兒,對不對?”楊青吟聽到了羅子凌電話和吳越的對話,因此一臉玩味地看着羅子凌,“這麼大的事情,你完全掌握了情況,是不是很有成感?”
“確實有一點這樣的感覺,”羅子凌並沒否認,他笑吟吟地看着楊青吟,“但我感覺你話有話,是不是覺得這件事情,還有很多不能解釋的東西?”
楊青吟很認真地看着羅子凌,然後輕輕地問道:“除了楊雲策劃這種可能外,你有沒有想過另外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
“有人自導自演這齣好戲!”
“誰?歐陽菲菲,還是王青?”
楊青吟並沒回答羅子凌這個問題,而是側過眼看着陽光那幾盆已經開敗的梅花,感嘆了句:“唉,時間真快,連梅花都謝了,春天快到了。”
羅子凌頓時哭笑不得,“我說姑奶奶,你怎麼亂轉話題了呢?”
“我沒辦法回答我這個問題,我只是提示你這一點而已。你覺得,如果我說是歐陽菲菲或者王青策劃,你難道不會覺得,我是藉機傷她們?如果我說這是你媽,或者羅雨晴策劃,你會不會覺得我對她們有成見?如果我說,是方東訊或者方家人,及凌家人策劃這事情,你是不是會覺得,我太有心機,居然能想的這麼長遠?”
羅子凌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回答楊青吟的話。
“我只是提醒你,有沒有這種可能,並不是覺得誰很可疑,”楊青吟顯得有點生氣,“看樣子,我們之間是越來越沒有默契了。”
“別這樣說啊,算我錯了,還不行,”羅子凌說着,站起了身,走到楊青吟面前,抓住了她的手,“你分析的非常有道理,你的幾點提醒,讓我茅塞頓開。這件事情,肯定沒這麼簡單,我會想辦法調查清楚的。”
楊青吟掙開羅子凌的手,再站起了身,走到陽臺邊,摘了一朵還在盛開的臘梅花,再對跟着她走過去的羅子凌說道:“臘梅梅花低調,但花開時間更長,你說是不是?”
羅子凌快哭了,有點求饒的口吻對楊青吟說道:“學姐,你別說的這麼有哲理,我你笨,行了吧?”
“我又沒說什麼哲理,我只是說,臘梅梅花花期長。”楊青吟白了羅子凌一眼,“你怎麼像學校的老師一樣,一定要從別人寫的章,或者說的話讀出所謂的深意。不無聊嗎?”
“......”羅子凌啞口無言,不知道怎麼回答楊青吟的話。
“其實,我原本想回來以後,好好和你聊一次,但回來後,你的事情特別多,沒找到機會。”楊青吟再次轉移了話題,“今天也不應該和你說這個話題,因爲你連續遇到了麻煩事情,但我還是想和你說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羅子凌微皺着眉頭看着楊青吟。
楊青吟和羅子凌面對面站着,再輕輕地說道:“我爸媽提出讓我去米國留學,我並沒有很明確地反對。”
楊青吟的話,讓羅子凌心裡咯噔了一下,馬涌不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