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一羣人在碑林博物館也只是匆匆逛了一會。
這麼短的時間,也沒辦法將所有碑都看過來,只是看了一些著名的碑刻。羅子凌買了《玄秘塔碑》、《多寶塔碑》、《顏勤禮碑》、《聖教序碑》等著名碑的拓片,說要回去好好練字。
“把你練字的作品送給我怎麼樣?”歐陽菲菲笑着向羅子凌提要求,“你的字頗有大家的風範,再練更加好了。我要保存起來,等你以後更加出名了,這些字會很值錢。要是哪天落魄了,也可以拿出來換點錢。”
“你願意要,可以送給你,還有哪,以後你兒子或者女兒想要練字,可以找我,我保證不收學費。”因爲楊青吟在一邊看碑,和他們兩人隔着幾塊碑,因此羅子凌敢亂開玩笑。
沒想到,羅雨晴冒了出來,笑着打趣了一句:“說不定,菲菲姐兒子女兒的爸爸是你喲,你當父親的,教自己兒子女兒練字,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羅雨晴的幾句玩笑話,讓羅子凌很尷尬,也讓歐陽菲菲紅了臉。
最終,歐陽菲菲追着逃走的羅雨晴去了,避免了兩人之間的進一步尷尬。
看到羅子凌買了這麼多拓片,剛剛從《顏家廟碑》前過來的楊青吟笑着問道:“怎麼買這麼多東西?”
“花了我好幾千呢,”羅子凌一臉心痛的樣子,又馬笑道:“來一次,總要帶點紀念。雖然這些字早熟悉了,但用這些碑林的拓片練字,感覺可能更好一點。”
“你現在還有時間練字嗎?”
“說的我好像很忙一樣。”
楊青吟一臉的似笑非笑,“當然忙了,身邊漂亮女孩這麼多,你陪她們的時間都不夠,哪還有時間練字?”
“這幾天吃的醋不少了吧,要不再買瓶帶飛機?”
這話自然換來了楊青吟的惱怒,結果羅子凌的手臂被掐出了兩塊烏青,趕緊逃走。
準備離開碑林的時候,羅子凌拉着三個女人,要和她們拍張合照。
但是,沒有人願意和他合影,弄的他很尷尬。
“你今天表現不好,”車的時候,羅雨晴一臉惱怒地說道:“所以,今天沒有人願意陪你照相。”
“那要我怎麼表現?”
“還是先想想,回去後怎麼辦好了,”羅雨晴語重心長地和羅子凌說道:“你有沒有想過,回去以後,楊青吟要怎麼應對家裡人的壓力,你又該怎麼面對這一切?還有,你媽要是因爲這件事情,更加傾向於讓你和歐陽菲菲一起,你又怎麼做決定?在長安,你們可以逃避,回燕京以後,你們所有人都要面對這些現實的問題!”
羅子凌的好心情,瞬間被羅雨晴的話弄沒了。
他也知道,羅雨晴所說的是事實,這些問題是他們必須面對。
在長安期間,他沒和楊青吟討論過什麼,更沒做出決定,要怎麼應對這件事情。他來長安,是追着楊青吟而來,想修復兩人的關係,但被歐陽菲菲一攪和,事情變了味。
楊青吟沒打算和他說這些,他也不知道怎麼和她說。
但回燕京後,他必須和楊青吟好好交流一下。
因此,在機場候機的時候,他向楊青吟提了個建議:“今天晚你如果不回家睡的話,我想過來陪你。一些事情,我們好好交流一下,好不好?”
“你準備提出分手嗎?”楊青吟斜眼看着羅子凌,“其實沒必要提,我們並沒確定戀愛關係,更沒有訂婚。既然沒有這些,那不存在分不分手的問題。”
“你故意裝傻,還是故意氣我,”羅子凌有點生氣了,“你要是再說這些氣話,看我怎麼收拾你。”
楊青吟沒有馬說什麼,只是怔怔地看着羅子凌。
好一會,她才嘆了口氣,“我有點不想回燕京。”
“那我再陪你在長安呆一段時間?”
楊青吟最終還是搖了搖頭,“算了,以後有機會再來吧。這幾天,我爸已經打來好幾個電話罵我了,他也知道你到長安找我。我不知道我們回去後,要怎麼面對這一切。”
羅子凌想了想後,道:“回去後,我們先單獨說說我們的事情,然後帶我去見你爸,一些事情,我來和他說,行嗎?”
“不必了,”楊青吟搖搖頭,“如果現在你見了我爸,我相信事情會鬧的更加不可收拾。反正開學了,我會很少回家,眼不見爲淨吧。”
“兩位在說什麼親密話呢?”羅雨晴跑了過來,在楊青吟身邊坐下,再看着羅子凌,“看你們的臉色都不是很高興,難道有人不想回燕京,有種生離死別的感覺嗎?”
“你話多!”羅子凌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我說羅子凌,你別老是對我大呼小叫,”羅雨晴也惱了,“說不定,你身邊最不可缺少的人是我呢。以後,很多事情還要我幫你的忙。這話我今天當着你們的面說了,信不信隨你們。”
羅子凌只得閉口不語,楊青吟也沒說什麼。
羅雨晴看了看坐在另外一個方向,鼻子戴着墨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歐陽菲菲,壓低聲音說道:“我知道你們兩個的苦悶,羅子凌麼,煩於現在楊家人待他像仇人,反對你們在一起。而楊青吟呢,並不是擔心羅子凌無法承受這樣的壓力,她的擔心麼,主要是羅子凌對她的感情已經沒那麼純粹了。羅子凌,你別否認,因爲歐陽菲菲的介入,你們的感情摻雜了其他的東西。畢竟你們曾有婚約,有過青梅竹馬的一段時光。”
羅子凌和楊青吟都很驚訝,想不到羅雨晴會說的這麼直接。
羅雨晴沒理兩個人的驚訝,繼續說道:“羅子凌同學,我告訴你吧,如果你愛青吟愛的很純粹,那她會和你一起抗住來自家族的壓力。現在,你們之間橫了一個歐陽菲菲,甚至還有其他人,這才讓她猶豫。你想明白了嗎?還有,楊青吟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羅雨晴的話,讓羅子凌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