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霖看了一下,這未接來電竟然都是帝都的座機號的,而且還是昨天大象打來的那個號碼。他愕然,不由回撥過去。
“你撥打的號碼尚未啓用,請查證後再撥……”迴音竟然是這樣的。
林霖額頭冒汗,看來這第九組的號碼也是限制號碼,也不是誰都能撥打的。
就在林霖掛機沒有多長時間,林霖的手機響了。
是第九組的座機號碼。
“林霖……”是大象的聲音。
“什麼事?”林霖問道。
“你今天的手機怎麼一直都不在服務區?”大象問道,“你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就差沒有派人去你住的地方找你們了!”
“啊……”林霖這個時候才記起來,自己忽視了第九組的存在了,他連忙說道:“我還在桂林。有些事情要處理,因此今天才關機的。呵呵……”
大象無奈地說道:“你的審批‘弄’下來了。上面同意了你和懷恩的不體檢,就可以加入第九組的要求了。”
林霖聽到這話,忍不住說道:“那多謝了!”
“明天早上,八點半,我會派人去接你們的。”大象說道,“你趕得及回來嗎?”
“趕得及。這個你放心好了。”林霖說道。
“那就這樣說定了。明天早上八點半,我的人在你住的樓下等你。”
“好!”
林霖掛了電話之後,就化作了一道流光飛向了天空。
林霖走得是很瀟灑,不過有的人卻無法瀟灑起來了。
陸軍學院內。結束後下午的訓練,大家已經是飢腸轆轆,匆匆忙忙拿着飯碗就朝着食堂奔去。
吃過晚飯之後,大家都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宿舍,因爲是軍事化訓練。晚上他們還得出‘操’的。他們得趕在出‘操’之前,躺在‘牀’上休息一下。
剛剛進宿舍,何小宴和文嘉麗兩個人就見到了失蹤了一天的郝靚。不過,這個時候的郝靚有些慘,她坐在‘牀’上,一副剛剛哭過的樣子。
“郝靚,你怎麼了?”文嘉麗看到眼睛有些紅腫,臉蛋隱隱約約有五指印,目光還有些呆滯的郝靚,心裡“咯噔”地一聲作響,她不禁走上前問。
“她不會出事了吧?”文嘉麗自己問自己。
何小宴也走了過去,拿過餐紙遞給郝靚說道:“郝靚,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的臉是誰打的?”
“嗚嗚嗚……”郝靚撲向了何小宴,在何小宴的‘胸’口哇哇大哭起來,就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哦……哦……不要哭了,不要哭了……到底怎麼了?”何小宴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郝靚,她不免用手撫着郝靚的背,然後說道。
“我回來了。”一個同宿舍的‘女’生推‘門’進來了,她看到文嘉麗和何小宴在郝靚的‘牀’邊,又看到郝靚在哇哇大哭,她也忍不住問道:“喂……怎麼回事?郝靚……你哭什麼啊?你……你的臉怎麼腫了?誰打的?”
“我們回來了……”又有另外兩個舍友回來了,這個時候,大家都看住了郝靚。
“郝靚你怎麼了?”
“郝靚,你的臉怎麼回事?”
看到那麼多人看着自己哭,郝靚的自尊心又怎麼允許她在衆人面前丟臉呢?她馬上站起來,然後說道:“我沒事……我不小心摔跤,摔到臉的……痛了,所以才哭的!”
她說完這話,就進廁所去了。
進了廁所之後,郝靚就將廁所‘門’關上,將自己反鎖在廁所裡了。
宿舍裡的同學,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該做什麼。何小宴皺眉頭,而文嘉麗也皺眉頭。
“寶貝,寶貝……爸爸來電話了,寶貝,寶貝,爸爸來電話了……”就在大家疑‘惑’不解的時候,郝靚在‘牀’上的手機傳來了鈴聲。
聽到這手機的響聲,郝靚直接從廁所裡開‘門’出來,拿過手機看了一眼,又拿着手機走進了廁所,並且又把‘門’在裡面反鎖上了。
不一會兒,就從廁所裡傳來了郝靚的聲音。因爲聲音太大了,就算何小宴他們不想聽,也是不可能。
“我說了,你的什麼護身符的,我沒有拿!”
“你怎麼就是不相信我呢!”
“我沒有拿,就是沒有拿!”
“它爲什麼不見了,我怎麼知道?”
“你爲什麼就不相信我呢?”
“我是你‘女’兒,你就該相信我!”
“我說了,我的朋友不是小偷,她們不會拿你的什麼護身符的。”
“對,我敢說,不是我的朋友拿的。”
“哼,你不相信我的話,就可以不要我這個‘女’兒!我也不想要一個不相信自己的乾爹!好,就這樣,再見!”
這句話說完之後,廁所裡就響起了一陣馬桶沖水的聲音。沖水的聲音過了之後,郝靚打開了‘門’,發現大家都看着她,她不由生氣地說道:“看什麼看?沒有見過美‘女’傷心,難過的時候嗎?”
聽到她這話,不少人無語。
而文嘉麗和何小宴因爲各懷心事,不免皺眉頭。
郝靚回到了‘牀’上,然後就躺在了‘牀’上,臉朝內背向外,也不理會大家的驚愕。
大家看到郝靚這副樣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何小宴想要過去說幾句安慰的話,卻被文嘉麗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文嘉麗朝着她搖了搖頭。
何小宴這纔打消了去和她談話的想法。
才小睡一會兒,集合號又吹響了。
宿舍的人幾乎都‘走’光了,何小宴看到郝靚還躺在‘牀’上,一點也沒有想要起‘牀’的意思,她忍不住走過去說道:“郝靚,你沒事吧?”
郝靚轉過頭看向何小宴說道:“我沒事,就是身體有些不舒服,你替我向老師和教官請假!”
何小宴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好!”
就在這個時候,文嘉麗從外面推‘門’回來了。
“嘉麗,你怎麼回來了?”何小宴問道,“你不用軍訓嗎?”
文嘉麗說道:“我向輔導員和教官請假了,說我,你,還有郝靚的身體不舒服,輔導員允許我們在宿舍裡原地休息了。”
何小宴不明白地問道:“你請假了?你以什麼理由請假?”
“就說拉肚子,我們三個吃壞東西,三個人一起拉肚子。”文嘉麗笑着說道,“”你不知道,當時輔導員聽了,馬上問我們要不要緊,那個緊張的樣子,還真的很好笑呢!
看到文嘉麗沒心沒肺的笑,何小宴忍不住說道:“他是擔心我們食物中毒,三個學生一起拉肚子,這可是很嚴重的事情呢!”
“沒事,沒事,我後來說是我們昨天出去吃東西,吃壞的。吃了兩顆‘藥’,現在好多了,沒事了。就是需要休息,輔導員這才放心。”文嘉麗連忙搖手說道。
郝靚看向文嘉麗說道:“謝謝你,文嘉麗!”
“謝我什麼?我不過是自己想要偷懶,你看看,我今天軍訓被曬得多黑……軍訓好累,能偷懶就偷懶吧!”文嘉麗指着外面的太陽,笑着說道。
郝靚聽到這話,也忍不住笑了。
看到郝靚‘露’出了笑臉,文嘉麗說道:“你笑了就好了。其實沒有什麼過不去的事情,不就是和乾爹吵架了麼!有什麼大不了的。我也會和我爸爸吵架,我爸爸也會打我!”
聽完文嘉麗這話,郝靚本來笑着的臉黯然了,她爬了起來,坐在了‘牀’頭,然後說道:“你和父母吵架的那種是不同的。”
何小宴皺眉頭問道:“有什麼不同?”
郝靚說道:“何小宴,你昨天晚上提前回去了,所以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我乾爹喝醉了,我和他的‘女’秘書一起扶着他回了房間,記得當時文嘉麗你也在的!”
文嘉麗點了點頭。她點頭的同時心裡想,莫非昨天晚上的記憶是真的?這怎麼可能呢?我真的跟着他到了房間,真的有和他單獨相處的時間?我真的下‘藥’了……
文嘉麗下意識地看着郝靚,問道:“我走了之後,你們沒有發生什麼事吧?”
看到文嘉麗的表情,郝靚馬上給了文嘉麗一記白眼,她說道:“你想什麼啊?你當我和我乾爹是什麼人了?我乾爹不是紅十字會的主席,我不是郭美美!”
何小宴不說話,而是擡頭看向文嘉麗。
文嘉麗面對郝靚的白眼,又看向何小宴奇怪的眼神,她連忙訕笑說道:“你們不要這樣子看着我,我只是覺得那天晚上,你們兩個喝多了,我有些擔心而已……”
郝靚說道:“我乾爹是好‘色’,這不假,可是他爲人還算是男人,用一句話說,風流但是不下流!我是他幹‘女’兒,他能對我怎麼樣?”
“那可不定,人喝醉酒的時候,哪裡還有什麼清醒的,肯定是原始本能……”旁邊的文嘉麗忍不住低聲說道。
“我乾爹不是那種人!”郝靚聽到文嘉麗這麼說自己的乾爹,當下馬上生氣地說道,“你再說我乾爹的壞話,我就和你絕‘交’!”
看到郝靚真的生氣了,文嘉麗不敢再說話了。
何小宴有些擔心這兩個人鬧崩了,她說道:“好,我們不說這些了,到底你和你乾爹爲什麼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