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江蓉回到家一星期了,父母買給海洋的皮爾卡丹被她好好的收藏了起來,終於決定來到南方送給海洋,江朋在家裡實在是憋壞了,同學的電話一個接一個,一定要想辦法出去辦了這小子,這口氣他實在中咽不下。
趁父母出門走親戚,姐姐去看同學的空當,他終於出來了,撒繮的野馬重見天日,來到約好的地點,幾個同學已經等在那裡了。
“你他媽可算出來了,這是給你準備的傢伙。”同學是一個白白淨淨的男孩子,看起來很斯文,可一說話就不一樣了髒話不少。
江朋拿來着同學遞過來的砍刀,掂掂了份量很合適,嘴巴擰出一絲冷笑。“高飛,我要你血債血嘗。”
“高飛最近談了個女朋友,每天都會送她回家,這時候他的身邊只有兩個兄弟,正是我們下手的時候。”斯斯文文的男同學倒出了高飛的行蹤,他們動不了社會上的混子,只能拿這個高飛下手了,他是學校最大幫派的老大,實力很強勁,但江朋這幫朋友是出了名的倔,從不服從任何一個團伙的管理,好多團伙都想收了江朋這幫兄弟,但他們不爲所動,高飛這個幫派自持和社會上的黑道有聯繫,和江朋談了多次不能成功,就一直對江朋幾個懷恨在心,直到藍球場出生的事真正導致的兩幫人的反目。
江朋辦事冷靜,一直是這個朋友團伙的核心,同學們也非常聽江朋的話,聽到高飛的行蹤,江朋做出了佈置。“一定要在晚上動手,並保護好身份,不能讓他認出是我們,不然就麻煩了。”
“小勝,你去買幾個口罩,阿任,你今晚再去確定高飛的行蹤,隨時打電話聯繫我們。”
做好了佈置,阿任便去了,學校位於城區邊,後面還是很多的平房,檯球室,電影院,賓館,酒店應有盡有,平房與平房之間的距離非常短,衚衕一個接一個,錯蹤複雜好像一個迷宮,初次來到這裡的肯定要迷路,阿任再次來到一家檯球室旁邊,檯球室開在平房裡,狹窄的院子裡擺了兩張檯球桌,阿任邊打檯球邊注意着衚衕口的動靜,這是高飛送女朋友回家的必經之路。
阿任不停的看錶已經快十點了,平常這個時間高飛兩人肯定已經過來了,今天到現在還沒來,難道今晚有變化,阿任打了電話給江朋之後,決定再等等。
很快,一男一女出現在了衚衕口,後面不遠處還有兩個男子,走路有點搖晃,說話很大聲音,回來晚原來是去喝酒了,阿任看着幾個人從檯球室旁邊走過,一個電話打給了江朋,幾人迅速來到平房的後面,這是一片待建的工地,老百姓們已經搬走了,就等着建築隊進場了,幾人把地點選在了這裡。
江朋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不到十一點,這個時間大多數漢城市民已經進入了夢鄉,動手的話不會被人發現,江朋這邊一共有六人,其中幾人還是很害怕,手心裡出了汗,很滑,快要握不住刀了,不停的換手。
江朋看到這裡出言安慰了幾句。“不用怕,我們人多,並且他們也認出不來我們,儘量不要往頭上砍。”這個團伙的人都是學生,太過心狠手辣的事他們還是沒有膽量去做,尤其是江朋阿任和小勝三人還是本地人,出了事更是麻煩,父母都要跟着丟人,得不償失。
十一點左右的時間,只見三個男人搖搖晃晃的回來了,看來酒勁比剛纔清醒了不少。幾個看到這裡握刀的手攥得更緊了,滿眼的怒火,想起了前幾天受傷的侮辱,仇人就在眼前,所有的工作都已經準備就緒。
三人越走越近,聊着一些關於女人的話題,後面的馬路上汽車已經很少了,平房裡的燈光多數都已經熄滅,三人拐個彎就看到了不遠走的平房,說好去打幾局檯球,微風吹來幾人很是愜意,哈哈的大聲笑着,這笑聲傳到江朋幾人的耳朵裡是那樣的刺耳,怒火再也無法控制,咬牙切齒衝了出去。
三人聊得正開心,突然看到前六個身影快速衝了過來,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三人沒有跑,而是撿起地上的板磚迎頭衝了上去,年輕人眼裡壓根就沒有怕這個字。
江朋六人當中的其他幾人剛纔還很害怕,這一衝出來,大聲的喊了幾句,瞬間就感覺不一樣了,只感覺自己像極了古惑仔中的浩南,血直往頭上涌。
雙方很快撞到一起,江朋和阿任死死的盯着高飛,人數的差距很快顯現出來,對方三人中有兩人已經躺在了地上,只有高飛在苦苦支撐,已經是遍體鱗傷。
“媽的,你們是誰?我什麼地方得罪你們了?”高飛氣喘吁吁邊打邊說,對方的人都戴着口罩,身形動作有點熟悉,一實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你該死。”阿任已經殺紅了心,把動作之前約定好的任何人不能說話都給忘了。
聽到阿任的話,江朋幾個心裡一驚,想到這次算是完了,希望高飛聽不出來。
高飛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還是想不起來是誰,但可以肯定是學樣的沒錯,正想着,阿任的刀戴着風聲呼呼的直奔頭部而來,來不及了,高飛硬生生的受了這一下,血瞬間流了滿臉,看起來猙獰恐怖。
高飛身形晃了晃險些站不住,無奈對方人太多,江朋和小勝的刀又到了,高飛躺在地上抽搐了幾個,昏迷過去。
江朋等人迅速的離開了事發地,並沒着急離去而是躲在了不遠處平房的拐角,關注着躺在地上的三人,江朋非常冷靜,他擔心如果這三人沒有醒來,也沒有被人發現,那這三人流血都能流死,這事千萬不能出,所以他們要等等看看三人的表現,實在不行就打電話叫救呼車,肯定不能出人命。
躺在地上的其他兩人受傷很輕,本來就是裝作昏迷,聽到對方迅速跑去的聲音,緩緩的睜開眼,看到高飛倒在了血泊裡,兩人一左一右架起高飛往路邊走去,其中一個小子站在路邊截停了一輛出租車往醫院駛去。
江朋等人看到這裡放心的離去了,來到了租住了房子裡,紛紛脫下衣服清洗着血跡。
“他會不會聽出我們的聲音?”一個膽小的同學驚恐的望着江朋和阿任,剛纔膽子還很大的幾人,這會除了江朋和阿任,其餘人全部開始後怕了,他們害怕高飛聽出是阿任的聲音而展開報復,要知道高飛和社會上的黑道關係非常好。
“管他能不能聽不出來,事已經出了怕也沒用,大不了再幹一場。”阿任毫不在乎的說道。
“能不能聽出來很快就會知道,明天都不要去學校了,想辦法打探高飛的消息。”江朋說。
“這學上着也沒意思,大不了以後不上了,有啥大不了。”阿勝是幾人當中年齡最小的。
“事情還沒到那一步,如果高飛沒有聽出我們是誰,我們還要去上學,再有半年就要畢業了,現在走太可惜了。”江朋分析着時下的狀況
江蓉的父母現在很着急,兒子跑出去一天了,這麼晚了還沒回去,打電話也是關機,時針已經指向了晚上的十二點還沒睡覺,江蓉看着父母生氣,一時也幫上忙,弟弟從小就打架鬥毆,沒少挨老師的批語,想不到現在上大學了,都是成年人了,一點也沒改,江蓉瞭解這個弟弟,聰明也很孝順,對朋友和家人都很好,受不得一點氣。
江蓉對弟弟很好,每年回家都會揹着父母偷偷地給很大一筆零花錢,姐弟兩的感情非常好,有什麼知心話兩人都會在一起說說,出門之前江朋特意給姐姐打了電話,把出去要辦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姐姐,姐姐在電話裡勸解了半天,也沒能留下江朋,江蓉知道這個弟弟去幹什麼了,她肯定不能告訴父母,免得父母跟着擔心。
“當男人被氣壞的時候纔會想到用武力,武力只針對那些社會敗類。”江蓉想起海洋曾經說過的這句話,他知道弟弟肯定不會去欺負人,一定是有人觸到了弟弟的底線他纔會想到用武力去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