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讓冷軒有點詫異,原來焦三娘對青龍幫的感情還蠻深的,居然爲了青龍幫的滅亡而買醉。
不過想想,也是人之常情,假如白幫也被滅了,白幫的弟兄一定也非常的難過的。
“你繼續吧,什麼時候不喝酒了,告訴我,我給你安排事情做。”冷軒淡淡的說了句,轉身離開了焦三孃的辦公室。
焦三孃的眼簾有點溼潤,聽冷軒那句話的意思,她是有點用處才被冷軒留下活口的,不然的話,也會像單霸那樣被衝鋒槍打成馬蜂窩。
焦三娘有點看不懂冷軒了,以前看到他,覺得他和其他的男人不同,有點好色,但骨子裡卻很正經,但現在似乎又加了一層冰冷,給人一股生生的寒意。
出了焦三孃的辦公室,一個拐彎,冷軒就走進了康叔的辦公室,看着康叔正在抓耳撓腮,冷軒就覺得好笑,一個成熟穩重的中年人,怎麼變得這麼急躁。
“老闆,您來啦。”雪莉用流利的國語對冷軒打着招呼,她已經完全習慣在華夏生活了。
冷軒點點頭,看着康叔問道:“康叔,又在爲什麼事情愁?”
冷軒一屁股坐在了沙上,僅僅只有五秒鐘,雪莉已經把一杯冒着熱氣的香茶端到了前面的茶几上。
“哎,別提了,最近煩心事真多。”康叔嘆着氣說道:“剛剛接手這家酒店,好多東西都要處理,焦三娘又不願意合作。加上上次酒店死了那麼多的人,酒店的生意直線下滑。”
冷軒微微的點點頭。的確,剛纔他從下面上來的時候,餐廳的確沒有多少客人在吃飯,也只有那些圖新鮮的情侶纔來吃飯至於之前那校來的社會上層人士,完全沒了蹤影。
康叔拿着一張紅色的紙片,站起身走到冷軒的面前。遞給了冷軒,冷笑道:“還有一件最好笑的事情呢。”
冷軒接過來一看,不禁哈哈大笑:“哈哈,這個虎堂主真是個幽默的人,膽子也太大了,他就不怕警察把燕京所有的老大都給抓了麼?”
原來,虎堂主帶了佔領了南城後。在洪門裡面的威望日漸強大,有不少人要立虎堂主爲新幫主。
而這張紅色紙片。就是邀請函,洪門邀請燕京大大小小的幫派去參加洪門新幫主的選定大會,雖說是選立,但不離十,一定是虎堂主當選。
“哎,這個洪門真是個厚臉皮啊。”康叔嘆氣道:“才從我們的手裡把南城奪走,現在居然邀請我們參加什麼大會,這不是找不自在麼?”
康叔倒不是真的在意洪門對他們是否存在着誠心實意。而是邀請函上寫明瞭,一定要幫主纔可能參加大會,康叔其實是在關心冷軒的生命安全。
不要去了虎穴,就回不來了。
“呵呵。這是好事啊,我去了,說不定能緩和一下彼此的關係呢。”冷軒笑着說道。
冷軒猜想,這次大會,藏在暗處的蕭凌一定會出現,把虎堂主這個叛徒除去的,也就是說,這次大會虎堂主是不會當上洪門的新幫主的。
有一趁戲在等着自己,爲什麼不去看呢?
“小軒,你可要想清楚啊?這可不是過家家,不下心會丟人命的。”康叔心急的說道。
“康叔,您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冷軒笑道。
康叔知道自己勸不住冷軒,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去也行,但一定要注意安全。”
冷軒點點頭,出門在外,安全很重要,這是他小時候的必修課。
之後的幾天,冷軒的生活倒是過的很安穩,洪門那邊忙碌着新幫主上任的時候,倒也沒有顧及其他的事情。
難得有點安穩的日子,冷軒每天都陪着方菲菲和白詩韻,一起逛街、買東西,偶爾去公園轉轉,看那些大爺大媽扭着秧歌。
但冷軒還是不怎麼放心蔣心儀,她一個人生活一定很寂寞很孤單,但他是被蔣心儀趕出來了,又不好意思回去。
有時候,冷軒在晚上會偷偷的去看一下蔣心儀,他沒有進去,只是躲在暗處靜靜的看着那扇通亮的窗戶。
冷軒現,蔣心儀的房間裡的燈整夜都亮着,終於知道,蔣心儀害怕黑暗,害怕孤單,害怕一個人生活。
有時候,冷軒真的想回到以前的日子,開着車,載着蔣心儀和唐慧,一路上和唐慧講着笑話,而蔣心儀只是笑着應和着。
或者,唐慧到處搗亂,然後把蔣心儀推到風尖浪口,最後還是冷軒站出來把事情擺平。
那些蛋碎卻有開心的日子,隨着時間的侵蝕,漸漸的可在回憶裡,永遠都回不來了。
突然,冷軒的眼角微微的滴下幾滴淚,不由得苦笑道:“原來,我也會流淚。”
冷軒在蔣心儀的公寓前站了好久,最後纔不舍的離開,不是不愛她,只是不知道如何去愛。
洪門新幫主的選任大會終於到來了。
有的人好奇,有的人開心,但也有人氣憤。
那個氣憤的人,就是趙佳敏,她怎麼也搞不懂,一個黑.勢力的幫派居然興師動衆的搞什麼大會,而且他們的局長韓倉也被邀請了,要是讓廣大的老百姓知道,一個警察局局長去參加黑.幫的大會,他們會是什麼反應?
更可氣的是,韓倉居然讓她帶人去給洪門維持秩序,怕他們有什麼暴動生。
警察竟然給徐混當保安?趙佳敏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
但氣歸氣,上司的命令還是要服從的,趙佳敏是從軍隊出來的,軍人最基本的原則還是有的。
一大早,趙佳敏就帶着一隊警察來到了東城,也就是洪門的總部。
到了這裡,趙佳敏驚訝的現,原來洪門的勢力在東城已經根深蒂固,隨便抓一個人過來,一問,他們的家人或者自己都是洪門的成員。
洪門的總部位於東城的最中央,是一個比較大比較氣派的大院子,院子是幾百年前的中式古建築,落落大方,門口還放着兩隻石獅子,氣派、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