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花了十五分鐘,潘飛才把東西搬到巴士上,累的滿頭大汗,可他還是把自己的豐功偉績報告給了蔣心儀。.
“謝謝你。”蔣心儀淡淡的說道,語氣中沒有一絲感動的意味,只是出於禮貌的謝意。
可潘飛聽上去,就是對他莫大的鼓勵,嬉皮笑臉的炫耀着,自己有多麼的威武,多麼的強壯。
巴士要開始出發了,班上的同學都找好各自的座位,而唐慧則和蔣心儀坐在一起,冷軒就坐在她們的對面。
在班上,冷軒不怎麼和班上的同學打交道,所以,他的旁邊沒有人坐,獨自一個人佔着兩個座位。
唐慧的眼睛賊溜溜的轉着,隨即笑嘻嘻的說道:“冷軒哥,我可以坐你旁邊不?”
冷軒一愣,這小妞又想出什麼花樣了?但還是點點頭,向裡面挪了一下,給唐慧騰出一個空位置。
唐慧激動的一下子從座位上跳了起來,然後屁顛屁顛的跑到冷軒的旁邊坐下,眼睛還不時的偷望着蔣心儀,似乎在期待什麼事情。
蔣心儀也是一愣,也沒有多想,反正車上的位置多得是,唐慧坐哪都無所謂,何況是和冷軒坐在一起,自然不會發生什麼危險。
坐在最後面的潘飛,注意到唐慧從蔣心儀的身邊走開,和冷軒坐在一起,頓時心頭一樂,天助我也!不管唐慧是有心,還是無意,這可是他接近蔣心儀的絕佳機會!
“嘿嘿,讓你們看看我是怎麼泡妞的。”潘飛的嘴角掛出一絲笑意,隨即邁着步子走上前去,準備和蔣心儀搭訕。
“冷軒哥,來了來了!”唐慧也望見潘飛從後面朝着這裡走來,悄悄的在冷軒的耳邊低吟着。
“呵…”冷軒輕笑一聲,沒有說話,感情這唐慧是在可以給潘飛製造接近蔣心儀的機會啊!
“新一妹妹?”潘飛把手撐在座位上,很紳士的詢問道:“我可以坐下麼?”
“如果我說不可以,你能離開麼?”蔣心儀淡淡的說道,低頭看着一本雜誌,看也不看潘飛一眼。
潘飛臉色微微一變,這泡妞的第一步可是很重要的,美女要是拒絕你,說明她對你沒興趣,自然要懂得知難而退。
可這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麼?剛纔還說要二筒他們看看自己是怎麼泡妞的,要是隻說一句話,就灰溜溜的回來,潘飛還不得尷尬死?
所以,潘飛硬着頭皮說道:“心儀妹妹,別拒人於千里之外嘛!好歹我們同班同學,要互相關愛呀!”
蔣心儀知道,她要是不答應,潘飛還會死皮賴臉的糾纏下去,最後會沒完沒了的說個不停,於是,輕輕的點點頭,默許了潘飛的要求。
靠!我居然成功了!潘飛喜出望外,按照蔣心儀的脾氣,她是不會答應自己,可沒想到,她居然答應了,難道是變相的接受了他?
潘飛又聯想到之前,蔣心儀和他說的那句謝謝,覺得很有可能,這絕對是一個好的開始啊!
潘飛也慶幸着,這次去虎牙山算是去對了,說不準,秋遊之後,蔣心儀就對他芳心暗許,然後,他就成爲蔣家的乘龍快婿,掌握蔣家全部財產,到時候,不要說別人要巴結他,就連平時對他不滿的老爸潘仁美,也要敬他三分!
潘飛想到他以後輝煌的時刻,激動的全身顫抖,一旁的蔣心儀自然注意到,好奇地問,“你幹嘛老是抖啊?是不是有羊癲瘋?”
“啊?”潘飛一怔,急忙解釋道:“沒有沒有,心儀妹妹,我可沒有病,我健康着呢,身體槓槓的。”
“既然沒有病,就不要亂抖,害得我沒法看書了。”蔣心儀皺着眉頭說道。
“哦…”潘飛應了一聲,隨即舒了一口氣,都怪自己太激動了,才讓蔣心儀誤會自己有羊癲瘋。
算了,以後的輝煌,以後再說,目前最要緊的,就是獲取蔣心儀的芳心,要是失敗了,別說輝煌,屁都沒有!
潘飛靜靜的盯着蔣心儀,可蔣心儀似乎完全無視他的存在,一心的再看書,絲毫沒有和他說話的意思。
潘飛想着,蔣心儀是女孩子,自然會覺得害羞矜持,不敢主動和男孩子搭訕,所以,潘飛要主動出擊,要把主導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心儀妹妹,你的頭髮好黑呀,特別的柔順。”潘飛瞧了半天,看一看蔣心儀和平時有什麼不同之處,最後把目光鎖定在她的頭髮上。
潘飛覺得女孩子都喜歡被人誇讚,而且這招他屢試不爽,對蔣心儀也應該有用!
蔣心儀平時都是把頭髮紮起來的,剛纔聽說要出遊,才把頭髮散落下來,因爲那樣在秋風的吹拂下,讓人覺得很舒服。
“謝謝。”蔣心儀依然沒有擡起頭,嘴裡只是輕輕的吐出兩個字,然後繼續看書,默不作聲。
“呃…”潘飛終於知道,男追女隔座山,特別是像蔣心儀這種千金大小姐,從小朋友就不多,自然不喜歡和別人談論什麼,而且別人誇不誇讚她,她也無所謂!
唐慧瞧見潘飛在蔣心儀的面前吃癟,頓時急了,這好戲還沒有開場怎麼能謝幕呢?
“潘飛哥?過來一下!”唐慧向隔壁的潘飛招了招手,準備給潘飛支招,好讓他繼續下去,不然就不好玩了。
潘飛微微一愣,不知道唐慧要耍什麼把戲,但還是把頭湊了過去,然後唐慧在他的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一大推。
剛開始,潘飛激動不已,因爲唐慧是在給他出主意,可聽到後面的話,潘飛的臉色很是難看,由紅變白,由白再變黑。
“你確定你說的都是真的?”潘飛不可思議的看着唐慧,這小妞不會是在耍我吧?打死他也不信,蔣心儀是哪種人麼!
“哼!好心那當驢肝肺!”唐慧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我知道的都說了,你要不做,就等着後悔一輩子吧。”
看着唐慧一臉不滿的樣子,潘飛的心裡也開始打鼓,難倒自己錯怪她了?又聯想起之前,唐慧把座位讓出來,而她去和冷軒一起坐,難不成是故意的?(。)